“不谢,咳咳,有几句你得听一听。为兄刚才随便拿出一个官印,代行职守审问过,这里都是应该杀的人,他们抢劫过路行人,杀害住店的人,无恶不作,而且应该是薛猛虎的人。”
暖意流过虞雾落心头,让她好过许多,吸一吸鼻子:“是,我猜到了,那个,雷兄多谢你了。”
教训过麻大人和离开洪家后追来的那一批张林派出官员,不需要雷风起暴露官印,他们手头有很多可以使用的空白公文和官印,自己填写一张“一切便宜行事”的公文不费吹灰之力,除去官儿这个人不真,其它全是真的。
雷风起的审问让报仇杀人变成为民除害,虞雾落再次泪眼汪汪出自感激。
这里应该是薛猛虎的人,来的路上就猜想过。
薛猛虎得到丹药,却暂时不能一下子提升功力,而被百花宫妙手谷碎月轩等几十家曾经结盟的门派联手追杀,最后弃家而循。
吴姑娘一直寻找的只能还是薛猛虎。
在范城客栈里暗器满天,雷风起抱起虞雾落逃命,第二天再回去时,他们丢在房里的东西被人拿走,掌柜的肯定不干这种事情,他家常年开店,贪这种便宜会让生意做不下去,再说镶嵌满地满房的金镖银弹铁蒺藜都是钱,高山返回索要一些银钱到手,掌柜的大赚一笔不敢不给。
雷风起和高山时刻做好逃命准备,包袱随时在手边,一抓就走。
只有虞雾落没有想到刚出家门就遇到追杀,她的包袱丢在房里消失无踪。
认出她雁翎刀的薛猛虎不可能不搜索与她有关的线索,不会放过她的随身包袱。
这家野店是薛猛虎建立万人敌后,表面大侠客,背后杀人放火敛财手段全干的其中一处落脚点,敛财以外还可以窝藏贼赃,等风声下去再转运出去换钱。
没有杀错人,让虞雾落不会在心情上陷入自怨自艾,最后看一眼溅满血迹的自己物品,火把凑近床帐,这里容易燃烧。
火光冲天而起,高山慌了手脚:“老苗你就是废物,手脚快点,赶紧全搬到空地上,我兄弟要毁尸灭迹了。”
苗保横他一眼:“看你说的忒难听,那是管杀管埋。”一面真的手脚不停搬运财物出店,不义之财不取白不取。
强盗开店各种小心,这店在密林之中,最怕的就是火,店外已经开出一道隔火带。
大火冲上云霄,虞雾落、雷风起、高山和苗保一一走出来,看着整个野店化灰。
准备走的时候,雷风起一面上马,一面扔出一个东西到草丛中,随后他一脚踢中,低头捡起:“小虞,快看这是什么?”
手指头大小的纸张,带着燃烧过的焦痕,有半个印章模糊不清。
虞雾落立即想到:“和姓麻的身上那封家信后面印章相似。”雷风起取出来,两个人仔细对比,麻大人扣留的顺兴郡王家信后面,私章与这半个印章相似度极高。
没错,这是顺兴郡王的私章。
虞雾落迅速联想一下,冷笑道:“姓薛的假仁假义,但能耐实在不错,他不屑于与江湖中人真心结盟,原来另有支持他的人。”
雷风起假意拧眉:“顺兴郡王要是有鬼的话,咱们得去看看才行。”
从雷风起讲述过的全国军事简图里,虞雾落知道顺兴郡王府就在她必经的路上,而但凡是个聪明的,就会把薛猛虎敛财寻找天下第一长生不老,和雷风起登基这古怪事情联合着想。
拥兵自重的顺兴郡王,他也与帝位有份。
利落答应:“成,咱们顺道就会会这位大人物。”
小虞的胆量不用说那是好的,雷风起心头畅快:“成,兄弟吩咐下来,我跟上你。”
四个人上马,高山抱怨多多:“在广阳城不卖掉多余马匹的话,现在就轻松的多。”
不大的野店地窖里财物不少,珠宝不重金银沉重,压得四匹马负重接近极限。
虞雾落安慰他:“等到集镇上,先卖一批换成金票你揣着,就轻的多。”
“我听我兄弟的。”高山只要管钱,就兴高采烈,管钱的怎么也不会饿着。
......
密林之上还有烟气袅袅,从远处被吸引过来的人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我还是小心点,天道十三式重出江湖这消息来源可靠,姓薛的假大侠听说得到不少好处,明明手里有人也不敢迎战,索性烧房循走。我,能与天道十三式一战否?”
答案他也不确定,于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遮住面庞,脏兮兮的帕子与他满面皱纹放在一起看,老商人看起来更加落魄。
他脚步敏捷,全无在酒楼上的蹒跚,脚尖轻点,瞬间整个人草上滑飞出去,几乎无声无息隐身到密林里。
一动不动足有一刻钟左右,确定野店周围没有别人,老商人蹑手蹑脚走近野店,大火余温烘烤地面,但对他毫无影响似的,他不惧怕满地灸热,现捡一根树枝拨拉火堆。
树枝很快化为黑炭,断掉以后,老商人毫不介意的再拗一根,反正这里树木多。
“尸首。烧的看不出什么招式所杀,雷七虞五高山难不成是隐藏多年的易容江洋大盗。不应该啊,虞新修送出家人苗保,雷七虞五满面正气不似坏人,不可能他们杀人越货。”
树枝在高温下变黑,又断了,老商人又拧一根回来,拨拉着地面灰烬,金光闪闪出现。
他惊喜道:“金子。这里还有银锭。”
地面余温不会一下子降掉,他抛开不中用的树枝,双手插入高温地面里挖起来。
虞雾落没有带走的首饰,放到包袱里被一起拿到这里,一部分藏在地窖里被高山苗保搬出来现在马上,还有几件在房中卖笑勾引客人住店的女子手上。
在虞雾落看来和她的衣物一起被玷污,所以烧最干净,宝石已毁,金银融化散入灰中,老商人辛苦而高兴的挖着,半天后才反应过来。
“我呸!”
他熏的焦黑面容上狠狠啐着,气的一声骂比一声高:“值钱的肯定被他们拿走,这零星散落的不肯找,这才留在这里,我呸,凭什么我捡你们剩下的,还得到的这么辛苦。”
可又舍不得不挖,好歹这是金子银子。
没办法,这位太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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