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紧紧跟在那辆车后面,我不停地跟午南打电话沟通,他说:“远远跟着就行,停到哪了,告诉我车牌号,我们的人接手了……”
“没有车牌,那辆车居然没有车牌!兰博文手机还能定位吗?”我问。
“定不了,手机被扔到咖啡厅门口了!”午南道。
“哎呀!”我挂了电话,对东风老师喊道:“必须跟住!他手机被那个家伙撇了!”
前面一个小三轮突然拐出来,在我们前面扭起了秧歌!然后就碰到了红灯,东风老师一砸方向盘!爆起了粗口!
终于绿灯亮起,我们冲了过去,可惜哪还有那辆车的影子!
东风老师由于太过焦虑,险些和路口上来的车撞到一起,他大骂道:“拐弯让直行!不懂啊!”
但是也被迫减慢了车速。
凡尘老师突然道:“稍安勿躁,别着急,这是不是到北公园了?”
我点点头。
“前面北公园后坡,去那片墓地!”凡尘老师喊道。
东风老师恍然大悟,车如离弦之箭一样飞了出去。
停好车,两位老师都抄起了家伙,一人一根大棒子,奔那个铁皮网破洞而去。
我也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墓地空无一人,只有松柏森森,和冷飕飕的风声!
“没人啊!是不是我们猜错了?”东风老师拎着棒子,四处查看,还要奔里面的树林去找。
凡尘老师却停住脚,因为他脚下踩到了东西,他后退一小步,俯下身捡起了一盒口香糖。
随即他从兜里也拿出一盒,两厢对比后,满意地笑道:“果然是一样的!”
然后他看着墓碑,不停地用手抚摸,终于笑起来道:“不会猜错的,肯定是这里,雕虫小技!”然后从兜里拿出一枚钥匙,插在了墓碑上面的一个隐蔽的钥匙孔里。
“哪来的钥匙啊?”我惊呼道。
“宋小环家柜子底下,发现的那枚!”凡尘老师道。
“你不是给午南了吗?”我脑子已经不够使了。
“我不会先配一把啊!你记得什么时候都得留个后手……”凡尘老师笑着说。
随着钥匙扭动,墓碑底下的石阶振动了一下,墓碑后面的石板突然慢慢朝一侧翘起,露出了一个地道口。
东风老师惊得眼睛都瞪圆了,道:“凡尘,神人也!”
地道是粗糙的石头砌成的台阶,高高低低,宽宽窄窄,一直向下延伸,黑黢黢的。
东风老师义无反顾的走下了台阶,
我俩儿紧跟其后。
谁知刚进地道,身后的石板又缓缓落下了!
我回身去推,纹丝不动!再看手机,没信号了!
我赶紧不停地按着手链上的金珠子,希望信号能发出去,午南一定要随后赶来啊,要不我们可出不去了。
两位老师一直在往里面走,很快到了楼梯底部,尽头出现了一道石门,半开着,我们躲在门后,往里面看。
里面空间并不大,是一个石室,两个人被绑在墙角的铁柱子上,都用毛巾塞着嘴,拼命地呜呜着。
一个是小樊,浑身是伤,伤痕累累;另一位是一名女子,垂着脑袋,虚弱不堪,白小梦!她果然没死,但看上去,有气无力,憔悴不堪。
东风老师也顾不得了,刚要跨步进去,被凡尘老师一把拉住,按着蹲了下来。
只能看到半个石室,贸然进去,怕遇不测,谁知道看不见的那一半藏着什么!
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男非男,是女非女,应该是戴了变声器。
那古怪的声音,毫无情感地说道:“醒了?”
紧接着兰博文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道:“你是谁?抓我们干啥?”可以听出他很恐惧,紧接着他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他坐在地上,不停地后退,屁股擦着地,都快擦出火星子来了,原来他也有害怕的时候。
紧接着一把枪顶着他的脑袋,也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你不知道我是谁?还没猜出来?”那个怪声说道。
“没猜出来,猜出来我不早报警抓你了吗?”兰博文说道,同时转头,看着小樊和白小梦。这俩人也看见了他,不停的呜呜,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要清了你们这些烂人!这两人你都认识吧,都有几分姿色,都和你上过床吧?”
“胡说什么!”兰博文矢口否认道。
“白小梦我抓进来一个月了,审了她上千遍,她就是不肯认罪,不承认和你鬼混过……嗨,不像那几个一进来就承认了,我立刻判处她们死刑,绞死了她们……”
“你误会了,这俩人都清清白白的,你把他俩儿放了,我的命给你!”兰博文突然跪了起来,痛心疾首道:“我才是罪魁祸首!”
“哎呀!你这么有爱吗?”那人晃了晃手里的枪,阴笑起来,道:“挺会算账啊?你当我傻呢?一命想换两命?只能一命换一命,你选吧,换谁的?”那人抛出了一个无解的命题。
兰博文一下愣住了,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许久道:“我选不出来,他们都和我没特殊关系,只是普通师生,你让我怎么选……”
那人笑了起来,走到小樊面前,拽掉了他嘴里的毛巾,问道:“当着你老师的面,再说一遍给他听听,你们鬼混过没有?”
小樊虽然满脸是血,仍然恶狠狠地说:“你胡说,那不叫鬼混,那是爱!”
兰博文一捂脑袋,看起来无奈极了!这都啥时候了,还要什么钢条?
那人抬起手,就是一个大耳雷子,小樊哼都没哼一声,昏死了过去!
他走回到兰博文面前,俯下身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小樊都承认了,说你们曾经共度了良宵,还很有爱!”
兰博文突然向前跪爬而去,哭着道:“你放了他们,我求求你了,都是我的错,他们年轻、单纯,我引诱了他们……”然后紧紧抱住了那人的腿哀求着。
兰博文可真是个人物,能屈能伸,哭得那叫一个惨,我见犹怜!
那人一愣,浑身一颤,持枪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就是这一瞬间,兰博文突然暴起,扣住他的手脖子,瞬间夺下了他的枪,枪口朝外,逼住了那人。
我差点惊呼起来。
兰博文阴冷地一笑道:“看我跪在你面前,哭着哀求你,不适应了吧?晃神了吧?”
“身手不错啊!”那人反倒乐了,表扬了他一句,语气中都是戏谑,但是没有丝毫的恐惧。
“我身手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兰博文将枪又顶得近了些。
那人举起双手道:“哎呀!看来你是猜出我是谁了?怎么猜到的?”
“我吃的盐比你走过的桥都多!”兰博文傲慢地说道,但是我觉得他还是有点紧张,因为说皱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