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娄卿卿也觉得特别好奇,帮着容红分析道:“大姐,会不会是你们医院的同事啊?”
这个人有时候会把信寄到家里,有时候寄到单位,所以娄卿卿才有这样的怀疑。
容红摇了摇头,她觉得不可能。
要是医院里有人喜欢她,容红觉得,自己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的。
因为大姑姐的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了,以至于娄卿卿和容红,在家研究了一整天,也没有猜出来写信的人是谁。
第二天去学校的路上,娄卿卿还在想这件事,走路的时候都有些分心,不小心撞到人以后,才反应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
娄卿卿看路撞到人了,赶紧就给人家道歉。
“娄卿卿,你都不看路的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娄卿卿顿了一下,才抬起了头。
“裴延是你啊?”
娄卿卿见自己撞的人是裴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问他道:“你怎么来了?”
裴延见刚刚还满脸歉意的人,看到是他之后就立马变了,好笑的说道:“你这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我在前面看你半天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娄卿卿不能和他容红的事情,听他问起,摇摇头搪塞过去之后就又问道:“你来学校办事还是找我的?”
裴延第一次高考,没有考上大学,听他妈说,今年还会参加高考的。
“是我妈让我来找你的。”
裴延笑着说道。
这孩子以前总是拉着一张脸,像谁都欠他钱一样,现在突然温和的笑了,娄卿卿还真的是有些不习惯呢。
前几天娄卿卿接到了吴娟的电话,说她已经辞职,准备带着儿子下海开服装厂了,还问她有没有兴趣入股。
当时娄卿卿还没有想明白,吴娟为啥会突然问她想不想入股,后来才慢慢的明白了,她想用自己的滕绣技术。
滕秀只是娄卿卿的业余爱好,从来都没想过把它当做事业来做,相比于做生意,她还是喜欢待在研究所里。
裴延要和他妈一起办厂,所以娄卿卿猜测,他可能是来做说客的。
和娄卿卿猜的差不多,裴延确实是过来劝她的。
裴延的意思很清楚,他希望能和娄卿卿一起工作。
但娄卿卿的意思也表达的很明白,她男人有钱,她不想自己出去做生意。
裴延见娄卿卿油盐不进的有些生气,让她好好的考虑一下,沉着脸就走了。
娄卿卿才不管他生不生气呢,她这辈子的梦想就是好好的做研究,要是能留校当老师,那就更好了,至于下海?还是算了吧。
容淮不知道他媳妇正在被人拉着入股下海呢,从厂里下班之后,赶紧就去托儿所接孩子了,经过一周的锻炼,几个孩子已经基本适应了托儿所的环境。
除了胖丫头早上哼哼唧唧的,不愿意去一些之外,小哥俩已经不哭不闹了。
孩子不哭了,石桂英也就放心了,这两天接都不来了,全权交给了容淮。
容淮虽然不愿意折腾几个臭孩子,但他妈骑着一辆自行车,也确实是不好带。
容淮今天来的早了一些,到了托儿所大门口的时候,那里还没有几个家长呢。
坐在车里等了一会,就听见有人敲窗户,摇下玻璃以后发现竟然是容青。
容青这段时间单位比较忙,经常加班,上周都是滦平自己来看的孩子。
本来容淮以为,今天会少接一个孩子,但见容青的脸色不太好,就用下巴点了点副驾驶那边。
容青看了一眼托儿所的方向,想了想就上车了。
容淮见容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和的问道:“咋地了?”
容青这几天的心情就不咋好,听到容淮问她,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
容淮现在的耐性虽然好了不少,但除了娄卿卿,谁在他面前哭也不好使。
“赶紧憋回去,想说就赶紧,不想说就下车!”
容青以前就怕容淮,这两年虽说好了一些,但骨子里的胆怯还在,见弟弟生气了,赶紧擦了擦眼泪,抽抽搭搭的说道:“滦平单位最近新来了一个同事,是个女的。”
容淮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像是挤牙膏一样的容青,没好气的说道:“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容青被容淮的吼声吓了一跳,赶紧又说道:“我前两天去滦平单位找他,见他们一起走的。”
“就这些?”
容淮皱着眉问道。
容青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容淮,非常确定的说道:“滦平是什么意思我猜不到,但是那个女的对他肯定有意思。”
容青虽然有些傻,但是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点事情,她还是看的出来的。
那个女的看滦平的时候,眼神都在发光,肯定是喜欢他的。
容淮听了容青的话以后,没有说什么,只看了一眼托儿所门口说道:“一会把几个孩子送回去。”
虽然容淮什么都没说,开着车就走了,但是莫名的,容青的心里踏实了不少。
容淮从托儿所离开以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就去了县政府。
看小黄在县政府呢,容淮就知道他爷也在,也没敲门,溜溜达达的就进了他的办公室。
容家的男人都忙,爷孙俩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面了,容景山见到孙子来了,那可真的是要高兴坏了,又给拿吃的,又让小黄去食堂订饭的。
容淮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他爷的特殊对待,躺在他办公室里的床上就问道:“最近怎么样啊,身体还行吗?”
容景山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孙子的床边,满脸慈爱的说道:“你爷的身体硬邦邦的,啥事都没有。”
现在县政府里没有人给他找麻烦了,容景山的工作特别的好做,也特别的舒心。
容淮在他爷的脸上看了看,发现他气色还行,但也一脸怀疑的说道:“看着红光满面的,最近喝酒了?”
还别说,昨天晚上容景山见了一个老朋友,俩人凑在一起是喝了一点。
见孙子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容景山一脸讨好的说道:“就喝了一点点,半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