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应离开高速路,来到国道,正巧遇到一台路过的中巴车。他拦停中巴上车,车上空空荡荡没有几个人。
入城的路口,中巴还是被拦停,下面是全副武装,穿隔离服的医护人员,还有警察。
车上所有人员,全被带去附近医院做隔离排查。一旦发现有发热咳嗽的病人,那么,所有人员就会如临大敌,全部会被隔离,不知要过多少天才能离开。
在医院,王玄应看到了熟人,那对夫妻也在这批隔离排查的人里。他戴着口罩,王建业他们没有认出他来。
新冠疫情从一九年到二三年结束,经过几年时间,让多少人失业,多少企业破产,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国家遭受巨大的经济损失,可以说是各个国家的国难。
王玄应还不是四维人类,他不知道这人为的灾祸,到底是谁制造出来的。如果让他知道,一定会将这些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哪怕盗取核武器,也要将这个制造病毒的国家夷为平地,哪怕赔上无数无辜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很是不巧,王玄应坐的大巴,有一个人出现了发热现象,这下他们全部得到了特殊关照。几乎所有人,被带到医院顶楼的隔离室。王建业他们两口子的运气非常好,他们的那辆大巴没有出现发热病人。
王玄应暗骂了句晦气,看来,只能等到晚上的时候,才能独自离开这里了。
原历史中,在疫情初期时段,对于感染的人,工作人员可不会有什么好态度,也不会客气。他们好像成了十恶不赦的罪犯,隔离的病人,更是没有人权。
这种不公正的待遇,来源于某些获得一点点小权利,就狐假虎威,为非作歹的底层人。
他们将社会上的个别现象,扩大成普通现象。把社会的不公,归咎于和他们一样的弱势群体,对他们极尽迫害与虐待。
有些人已经被他们折磨而死,他们对外公布是感染病毒而亡,直接送往殡仪馆。
而疫情期间,也确实出现了很多人间惨剧。尤其在南方,几乎车辆所经路段,每走一两里路,就能遇到做丧事,摆道场的人家。
说是生化战争一点不为过,有多少人死于这场战争,无从统计,也没有人敢于书写这次国难的痛点。这种敏感话题,只能一笔而过。
这是虚构小说,也请读者不要对号入座。
来到顶楼的王玄应,被关进了一间有五六人的病房。他被工作人员粗暴地推进病房后,他们就把房门用锁锁了起来。
病房的人,只是麻木地看了他一眼,就没有再理会他。王玄应也落得个清净,找了张床,便躺上去休息。
一个多小时后,有人来给他们测体温,量血压。新来的就要登记,化验血液,还要他们交钱。
“叫什么?你的身份证拿一下!”
王玄应将身份证交给他们道:“我叫王玄应!”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老实交代!”
“我在体育总局上班,出来玩,没想到回不去了!”
“我还国务院上班呢!少废话,先交六百块钱。”
“凭什么啊!国家不是免费医疗的吗?!”
“想什么好事呢!还免费医疗。你也不照照镜子去。你们这些家伙尽给国家添乱,东奔西跑到处害人。我可告诉你,不交钱,没有饭吃!我会把你关到下面的楼层去,那里条件可比这里差很多。别怪我没提醒你,那里感染的风险可比这里大很多。”
“我本来没病,被你们关得感染,我可会起诉你们的,请问你们还会问我要钱吗?”
“孙子唉,吓唬谁呢!到了这里可由不得你,不交钱是吧?”
王玄应看着他点了点头,冷冷吐出两个字:“不交!”
“成!不交那就去楼下隔离室!”工作人员粗暴地就要推搡王玄应。
王玄应冷冷道:“别动我,我自己会走。”
说着话,站起来就朝外面走去。病房其他人都是叹了口气,转过头不去看。刚到走廊,王玄应就被人一顿棍棒招呼。
其实,他完全可以躲避开的,但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主要他杀了那么多人,只能故意抱头任他们殴打。
那些棍棒落在他身上,就如挠痒痒般。根本对他造成不了多少伤害。可见这些人,平常嚣张跋扈惯了,这样的事没少做。
王玄应暗暗记下了他们的样子,他会加倍奉还这些家伙。见打得差不多了,这些人推搡着王玄应来到楼下。
电梯下到下一层,还没打开,王玄应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声嘶力竭的哭泣。
那是孩子的哭声,电梯门一开,王玄应在楼道中,就看到了那个孤单熟悉的小身影,坐在地上,在一抽一抽无助地哭着:“妈妈要死了……呜呜呜呜,救救我妈妈……呜呜呜呜……。”
这不是小郑可,又是谁。这孩子太苦了,她亲身经历过自己外婆的死。在她绝望的时候,是顾小柔及时出现,好不容易安抚住那颗受伤的幼小心灵。
如今,再次出现她现在的妈妈和外婆时候的一样情景,如何不让她恐惧伤心。
“可可!”
王玄应喊了一句,孩子身体一抖,待看清是王玄应,忙迈着小短腿朝他奔来。
“别让那个小崽子过来,她妈妈感染了,她也绝对感染了……。”王玄应身后的人又跑回了电梯,他们不再去管王玄应。
这处楼层全部被隔离,门窗楼梯全部被钢筋铁板固定,病人是无法逃离这里的。这里也是被确诊的病人待的地方,他们根本不怕王玄应逃跑。
“爸爸!可可好想爸爸……呜呜呜呜!”郑可扑进王玄应的怀里。
王玄应心里一疼,忙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几个月没见,孩子瘦了不少,可见跟着那个女骗子没少吃苦。
如果他所料不差,可可跑出来的那间病房,一定是那个女骗子。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女骗子也有今天。
王玄应的手臂不小心触碰到孩子的额头,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滚烫。他不由一惊,忙用手去探查她的额头与脖颈,他知道孩子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