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在旁边若有所思的看了荀爽一眼,又看了看刘晋。
刘晋也有点懵,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自己父亲,不过也没当回事,如实开口道:
“晋八岁以前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有幸遇到家师李彦,得师父垂怜,收为入室弟子,传授武艺,师娘颜雨则教导晋读书识字。”
“你师父师娘当可称得上一代奇人啊。”荀爽感慨道。
“不错,没有师父师娘就没有晋的今天,师傅师娘待晋极好,更是将独女许配给晋。”刘晋轻轻笑着,眼里透着回忆。
“哈哈,那你将来可是得好好孝敬你师父师娘才是。”荀爽笑着道。
“师父师娘的恩情晋永世不敢忘却。”刘晋说着恭恭敬敬的朝着北方行了一礼。
荀爽和司马徽则满意的笑了。
“子谦先坐下,喝口热汤暖暖身子。”司马徽笑着开口。
刘晋谢过,坐下一看,脸都绿了,又是茶汤,这不要人命吗。
“子谦可是有什么不妥?”司马徽好奇问道。
“这个,晋喝了茶汤,身上会起红疹……”刘晋支支吾吾道。
“原来如此,看来是老夫顾虑不周。”荀爽爽朗的笑道,又让书童给刘晋换了杯热水。
“多谢荀老先生。”刘晋连忙道谢,只要不让喝茶汤,怎么都好说。
“无妨。”荀爽摆摆手,他和司马徽也是啧啧称奇,长见识了,还有不能喝茶的。
刘晋捧着水杯喝水,荀爽对着刘晋又是一阵打量。
“不知子谦此来颍川,是路过还是有事要办?”荀爽开口问道。
刘晋站起身来行了一礼,硬着头皮开口道:
“晋此来颍川,却是有事相求,还望荀老先生能行个方便。”
“子谦有何事不妨说来听听。”荀爽纳闷道,司马徽也是一头雾水。
“晋想在颍川书院求学,还望两位先生能够准许。”刘晋态度放的很低,毕竟是求人办事。
荀爽和司马徽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好事啊,子谦能来颍川书院读书,老夫欢迎至极啊。”荀爽笑着开口。
“不错,子谦的‘晋阳四句’老夫可是受益匪浅,几首诗词具是传世佳作。说不得子谦不留下一幅墨宝,老夫还不让你走了。”司马徽也是笑呵呵的开口。
荀爽也是哈哈大笑,“德操说的不错,子谦要是不留下一幅墨宝,老夫也不放你离去。”
“额,这个好说。”刘晋挠挠头,现在的读书人这么不要脸的吗,动不动就不让走了。
刘晋想了想应该写什么,开口道:“要不晋写一副对联?”
“对联?”荀爽诧异,接着哈哈一笑,“可以,不过写的不好老夫可不认啊。”
刘晋掏出一张白纸,让书童去取笔墨。
荀爽和司马徽都双眼放光的看着刘晋手中的白纸。
刘晋微微一笑,“晋这次来,给两位先生带了点茅台酒和白纸,还请两位先生笑纳。”
“啊,哈哈,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荀爽有点尴尬,看了司马徽一眼,刚刚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啊?
司马徽眉毛一挑:要不您老让给我?
荀爽眼睛一瞪:放屁,老夫才是院长!
司马徽缩缩脖子:得,不跟您老一般见识。
荀爽抚恤微笑:孺子可教也!
书童取来笔墨,刘晋提笔就在纸上写了两句话。
书童接过白纸,恭恭敬敬传给了荀爽。
荀爽接过一看,目光一凝,口里不自觉得念到: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好字,更是好联!子谦文采老夫佩服。”
荀爽一脸的复杂,顿时有了一种老了的感觉,然后将纸传给了司马徽。
司马徽接过一看,眼睛顿时亮了,笑盈盈的开口道:“确实是好字好联,而且这联的劝学意义更好,正适合挂在学院门口当楹联,院长以为如何?”
荀爽黑着脸瞪着司马徽,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下子私人物品变公用的了。
不过荀爽也知道司马徽说的不错,只得一脸不舍的让书童拿着对联下去,找人制成楹联挂起来。
“两位先生过奖了。”刘晋现在摆烂了,搬运工就搬运工吧,只是苦了那些后辈了。
忽然,荀爽暗淡的眸光又亮了起来,只见他抚须微笑道:“子谦啊,既然你要入书院读书,要不就拜入老夫门下吧。”
旁边的司马徽本来还在暗笑,听到荀爽的话直接呆了,还能这么玩儿?
荀爽瞥了司马徽一眼,小样儿,以后老夫想要多少诗词就有多少。
刘晋则是一脸惊喜,还有这好事,而且文武又不冲突,师父也不会怪罪自己。
当即恭恭敬敬的起身行了一礼,“学生刘晋拜见老师。”
“哈哈,好,好,老夫也没那么多讲究,德操当个见证人,老夫今天就收下你了。”荀爽哈哈大笑,很是开心。
司马徽苦着个脸,应该早点下手的,不讲武德搞偷袭。
随后刘晋恭恭敬敬的给荀爽敬了一杯茶,荀爽接过喝下,这场简陋至极的拜师就算完成了。
不过刘晋觉得拜师礼还是要补上的,荀爽则摆摆手表示无所谓。
三人越聊越高兴,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刘晋起身告辞。
荀爽告诉刘晋后天一早来入学,刘晋点头,不过还是表示自己只想安心读书,所以想换个名字,就叫刘敬吧。
荀爽和司马徽都是点头赞同,是个求学的态度。
然后刘晋带着貂蝉、典韦回去了,荀爽则看着门口愣愣出神。
“院长收子谦为徒不只是因为他文采好吧?”司马徽喝了一口茶问道。
“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这孩子确实讨人喜欢。”荀爽笑道。
“跟子谦的父亲有关?”司马徽皱着眉问道。
“不错,不过老夫也不敢确定。”荀爽点头直接承认。
“哦?子谦的父亲是何人?”司马徽问道。
“子谦与皇帝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荀爽幽幽道。
“什么?”司马徽骇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