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广宗西城门并没有从内部被堵死?”皇甫嵩眼睛一亮,要是能直接撞开城门,那就可以一战而定了。
“不确定,卢植将军离开后,就没有再发起过攻城战。之前黄巾还出过几次城,但后来就没动静了,现在城内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王芬摇摇头,卢植本来都准备打造攻城器械发起进攻了,结果被皇帝派人押回了洛阳。
董卓来了后,怂的一批,连试探都没有,就直接带领主力北上了。
董卓走后,就剩下两万士卒,里面还有一部分是民兵,这谁还敢发起攻城,不怕羊入虎口吗。
“明日试它一试就知道了。”皇甫嵩扶须微笑,反正又不用浪费一兵一卒,刘晋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这……皇甫将军,咱们现在只有不足三万人马,要不等朱将军到了再做打算。”王芬有些担忧,皇甫嵩的主力部队都没到,这个时候发起攻城属实有些不智。
“哈哈,文祖多虑了,区区一座广宗县城,对子谦来说,容易的很。怎么样,子谦,明天给王刺史他们露一手?”皇甫嵩笑着看向刘晋。
“可以,不过吾想向皇甫将军讨一个人情。”刘晋点点头没有拒绝。
“什么人情?”皇甫嵩眉头一挑,有些诧异。
“广宗城破以后,吾要带走几个人。”刘晋毫不避讳的看着皇甫嵩,张宁他肯定是要带走的,至于张宁有没有要带走的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子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皇甫嵩目光一凝,眼睛眯了起来,你小子居然还认识反贼。
“几个无关痛痒的小人物而已,希望皇甫将军准许。”刘晋起身对皇甫嵩行了一礼,并没有说是张角的女儿,否则皇甫嵩肯定跟他翻脸。
皇甫嵩紧紧的盯着刘晋,神色不明,看不出在想什么,刘晋也没有闪躲的和他对视。
“除了张角三兄弟,其他的人战死几个是再正常不过了。”皇甫嵩缓缓开口,也没有说同意不同意,但话里的意思在座的都清楚。
只要不是贼首,刘晋要的那几个人就按战死算了,以后随意改个名字也不用担心被人翻旧账。
“多谢皇甫将军了。”刘晋脸上露出了笑容。
“前提是先把广宗打下来。”皇甫嵩冷哼一声。
“小事,交给吾了。”刘晋拍着胸脯保证,大不了自己先进去宰了张梁,再慢慢打开城门。
看着皇甫嵩和刘晋三言两语就决定了广宗的下场,王芬、刘备、关羽、张飞面面相觑。
是你们飘了还是黄巾提不动刀了,什么时候打一座城池这么容易了。
王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了下来,皇甫嵩又不是傻子,他既然相信刘晋,那自然有他的道理。
“好,明天早上孟德应该就到了,有这三万七千大军,足够镇压广宗黄巾了。”皇甫嵩意气风发,只要城门被攻破,在场的武将加上这差不多四万的大军,能把二十万黄巾揍哭。
“要不咱们直接夜袭吧。”刘晋摸着下巴道。
“夜袭……”皇甫嵩有些意动,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等到明天吧,现在咱们的人手有些不太够。”
皇甫嵩觉得应该稳一稳,王芬手下的兵战力如何他并不知道,还有一部分是民兵,就更加不能大意了。
“行吧。”刘晋无所谓的耸耸肩。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随着天色暗下来,众人散伙,准备进食去了。
刘晋带着人没走出去多远,张飞就追了上来。
“嘿嘿,子谦,你看咱们这么久没见,要不找个地方好好叙叙旧?”张飞咧嘴笑道。
自从刘晋送的茅台酒喝完后,张飞是吃什么都不香,喝什么都无味,看其他吃的都像猪食,尝其他酒水都像马尿。
这让他抑郁了好一段时间,可是日子还得过啊,于是就化悲愤为食欲,不管它难吃不难吃,先塞一肚子再说,所以,一不小心就胖了一圈。
“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流口水。”刘晋都无语了,你那是叙旧吗,你那分明是想蹭吃蹭喝。
张飞连忙抬手擦了擦嘴角,嘿嘿一笑,“子谦,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重要的是叙旧。”
“好,那咱就叙叙旧,正好顺便尝尝王刺史这里的饭菜怎么样。”刘晋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张飞瞪大了双目,笑不出来了,半晌儿才哼哧道:“其实,也是可以在意下细节的……”
“哦?什么细节?”刘晋似笑非笑的看着张飞。
“咱们可以边喝边聊。”张飞小声道。
“三弟!”
身后一声大喝吓得张飞一激灵,只见刘备和关羽也跟了过来,听到了张飞的话语。
“三弟,这里是军营,你想要挨军法吗?”刘备恨铁不成钢的教育着张飞。
“这不是还没喝呢吗。”张飞嘟囔道。
“真要喝了,你看皇甫将军收拾不收拾你。”刘备气急,三弟哎,这里不是咱们当家做主啊,你就不能收敛一点。
“知道了大哥,俺不喝就是。”张飞垂头丧气。
“行了,走吧,酒不能喝,请你们吃一顿还是可以的,正好有件事跟你们说。”刘晋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这怎么好意思呢,不太好吧子谦。”张飞目光又亮了,不过嘴里却谦让着。
“不好意思你可以不来。”刘晋瞥了张飞一眼,你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
“那怎么行,子谦盛情相邀,俺要是不去岂不是不给子谦面子。”张飞大义凛然道。
刘晋懒得搭理张飞,转身就走,张飞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上。
一行人骑马远离军营几里地才停了下来,毕竟在军营里吃烤肉被其他士兵看到影响不好,很影响军心的。
众人该打猎的打猎,该捡树枝的捡树枝,该捕鱼的捕鱼,反正清河也没多远。
一通忙活后,刘晋把肉食架在了火上,刘关张三兄弟也和其他人熟稔了不少。
随着香气的飘出,刘晋面前蹲了两个留着口水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