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霍云沉不耐烦地看着崔芯爱,声色极其冷漠。
崔芯爱小心地观察着霍云沉的脸色,小声嘀咕着,“反正我就是好心疼你。”
她在说话的时候,单薄的肩膀也跟着轻轻颤动。
给人以一种弱不禁风的既视感。
身旁的程丽秋最是讨厌这种装模作样的女人。
想当年。
司素素就是依靠着温柔攻势,一步步攻陷霍钦的。
霍云沉定定地看着言之无物的崔芯爱,随口问道:“说说看,你是心疼我儿女双全,还是心疼我娇妻貌美善解人意?”
崔芯爱被他问得哑口无言,眼眶唰的一下就红了。
她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声音细若蚊蝇:“我心疼你受伤了还不能躺床上,心疼你拼尽全力保护的女人压根儿没把你放在心里。”
“怎么不能躺床上?我只是担心以宁不好睡,给她腾了个位置。”
说话间,霍云沉又贴着温以宁娇软的身体靠在了病床上。
他不愿意去伤害自己喜欢过的女人。
但崔芯爱的胡搅蛮缠严重影响到了他和温以宁的感情。
因而他才会用这种方式,让崔芯爱认清现状。
温以宁感觉到床上陷进去了一块,眼睛还没睁开,手已经搭在了霍云沉身上。
她的手顺着他的脖颈往上游走。
最后将纤长的手指落在他鼻尖,轻探他的鼻息。
“很好,还活着...”
温以宁放下心来,缩回手转而抱着他精壮的腰身,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霍钦蹙了蹙眉,心下暗暗吐槽着温以宁不知分寸。
毕竟还在医院,她就这么不知收敛?
总之,她这副娇滴滴的做派看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霍云沉倒是很受用,伸手替她盖好了被子,“你们先出去。她照看了我一夜,很累。”
“她就是这么照看你的?”
霍钦抽了抽嘴角,隔段时间探一下鼻息,这种照看方式也太潦草了。
“有什么问题吗?我很喜欢,也很受用。”
“我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霍钦没再说话,霍云沉受了伤,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霍云沉吵架。
崔芯爱则泪眼汪汪地看着霍云沉,“云沉哥,你瘦了。”
霍云沉:“......”
昨天刚受的刀伤,今天就瘦了?
“霍云沉,我好气。”温以宁想要再睡会儿,却被崔芯爱哭哭啼啼的声音吵得越来越清醒。
“怎么了?”霍云沉低头看向小脸因为生气皱成一团的温以宁,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不会又梦到我出轨了吧?”
“我梦见崔芯爱又来纠缠你。”
温以宁揉了揉眼,不耐烦地说:“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开始叽叽喳喳,她要是这么闲,怎么不去打鸣呢?”
“云沉哥...我只是放心不下你,她为什么这么说我?”
崔芯爱以为温以宁故意内涵她,窘迫地红了脸。
听闻崔芯爱的声音。
温以宁瞬间醒了神。
她一个激灵坐起身,虎视眈眈地看着坐在轮椅上,插着尿管就风风火火赶来的崔芯爱。
一大早的就要对上这张哭丧着的脸,温以宁心里暗骂了一句晦气。
霍云沉看见她俩剑拔弩张地瞪着对方,更觉头疼。
他不需要什么乱七八糟的追求者,一个温以宁就够了。
也不知道崔芯爱到底是怎么回事。
缠了他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放弃。
“芯爱,你身体不适的话,就回去休息吧。”霍云沉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我不打紧的。”
崔芯爱抿了抿苍白的唇,旋即又看向了温以宁,温声细语地道:“我看你身体娇贵得很,要是睡不惯病床,可以回家休息。我来替你照顾,如何?我可以时时刻刻陪着,绝不会偷懒睡觉。”
“你想照顾我?”
温以宁刚睡醒,一脸懵,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连声拒绝道:“不用了,我不习惯。”
崔芯爱:“......”
霍云沉:“......”
他很想提醒温以宁,她理解错了。
不过经验告诉他。
这个时候千万别插嘴。
崔芯爱沉着脸,冷冷地补了一句:“温以宁,我的意思是替你照顾云沉哥。”
“你自己还坐在轮椅上,怎么照顾别人?”
“再说了,就算你身体康健,我也不可能让你来照顾我老公。”
“我老公有洁癖,一天洗两次澡,你能代劳?”
温以宁下了床,拿着湿巾替被她怼得泪眼汪汪的崔芯爱擦拭眼泪,“行了,别哭了。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你干嘛?”
崔芯爱困惑地看着她,还想狠狠拍掉温以宁的手,碍于霍云沉看着,不好做得太过分。
“你不就是想要用眼泪博得我老公的怜爱?”
“我老公身受重伤,不方便走动。”
“为了充分尊重你的演技和眼泪,只好由我来代劳,替我老公好好怜爱你。”
温以宁在她的脸上抹了几下,一不小心将她脸上的粉底全给弄花了,使得她原本白皙无瑕的脸黑一块黄一块,看上去颇为狼狈。
霍云沉暗暗数了一下。
温以宁总共叫了他五次老公,这表现,比在床上还要热情。
这么想来被刺上一刀还是他赚了。
“诶?妆都花了...”
温以宁看了眼手上染满粉底液的湿巾,淡淡地道:“回去补个妆再来吧。”
“我胸口好痛...”
崔芯爱被温以宁的这番操作气得抓狂。
她忙低下头,深怕被霍云沉看到她此刻的模样,连连朝着身后的助理示意道:“小汪,送我回去。我胸口痛。”
崔芯爱落荒而逃后。
温以宁嫌弃地将用过的湿巾扔到了纸篓里。
抬头的瞬间。
发现霍云沉还在偷笑,她瞬间不乐意了,“霍云沉,你是不是觉得看我为你争风吃醋很好玩?”
“不是。”
霍云沉收敛了笑容,道:“你叫了我好几声老公。”
“那是战略性打压,你不需要放在心上。”
温以宁倒是觉得没什么,她只是单纯为了气崔芯爱。
看着崔芯爱哭着落荒而逃的样子。
其实还挺爽的。
霍云沉挑了挑眉,不再打趣她,随口问道:“孩子们呢?昨晚小泽和小白叫我了。”
“你还说呢!孩子们被你吓坏了,奶奶说绵绵昨晚做了一夜噩梦说了一夜胡话。”
“是我思虑不周。”
霍云沉倒是没想过孩子们会吓成这样。
不过想到两个儿子终于认了他,他还是倍感欣喜。
“以宁,我很抱歉亏欠你良多,也很庆幸你在我不够好的情况下,还愿意为我生下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不管是怀了谁的孩子,我都会生下来,孩子是无辜的。”
“......”
霍云沉抿了抿唇,不满地道:“你别太过分,打打嘴炮还行。生孩子这事儿,你只能找我。”
“谁说的?就允许你花天酒地?”
“我冤枉。花天酒地也不是我愿意的,工作需要。”
“先吃饭吧。”
温以宁利索地打开了霍钦带来的食盒,瞥见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倏然正了面色,极其认真地道:“霍云沉,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是不想和我结婚,还是不想结婚?”
“都不想。”
温以宁摇了摇头,“我很感谢你又一次救了我。但是我觉得一段婚姻并不能靠感谢支撑起来。”
“我要你感谢了?”
“霍云沉,我没在跟你赌气。”
“知道了,暂时就先不结吧。不过有些话我先跟你说在前头,领证前不要试图引诱我,我不会满足你的。”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
温以宁一阵无语,她什么时候引诱过他?
“戒指不准摘。”
“为什么?”
“你不是很烦那些烂桃花?婚戒一戴,烂桃花准保削减一半。”
“可是万一遇到合适的人,他要是看到我的婚戒,退缩了怎么办?”
温以宁晃了晃手上的婚戒,是她的尺寸,而且衬得她的手更纤细了,她还不舍得摘呢。
不过她还是坚持要气气霍云沉。
此前就是因为她太听话了。
霍云沉可能觉得她好拿捏,总是欺负她。
这一回,她得先拿捏住他。
“温以宁,你有种再说一遍。”
霍云沉黑了脸,他答应她暂时不结婚,可不是为了方便她找备胎的。
“又想骂我了?”
“不至于。但如果你执意要去找野男人,你可以试试看。”
“我要是找了,你是不是打算将我囚禁起来?”
温以宁还记着霍云沉为了囚禁她,特意建了一座别墅。
这样的他未免太偏执。
光是想想。
她就觉得害怕。
霍云沉寻思着她要是真的找了其他人,他绝对会将她囚禁起来,一天强暴个三四五六次。
不过这话他不想说出口。
霍云沉也知道他的想法很可怕,他很担心自己再一次控制不住情绪。
为了分散注意力。
他忙不迭地转移了话题,“我想上厕所,你扶我一下。”
“需不需要我拿个容器,你直接在床上解决?”
“不用。”
霍云沉抗拒地摇了摇头,坚持自己下床。
温以宁见他状态还行。
只好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将他扶进了病房一角的厕所里。
“你去门外等着。”
“霍云沉,你小心点。”温以宁有些担忧地看着连走路都不太稳健的他。
“没事。”
霍云沉轻掩着卫生间的门,然后两秒之后,他突然惊叫出声。
“怎么了?”
温以宁很是紧张,忙推开门扉,快步上前。
“谁给我剃了?”
“剃什么?”
“你别过来!”
霍云沉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此刻已经气得想要口吐芬芳。
他的伤处在胸膛上。
这群医生是疯了吗?他妈乱剃!
“霍云沉,你到底怎么了?”
温以宁试图着走近查看,结果直接被霍云沉关到了门外。
他郁闷地反锁了门,粗略地查看了一下身体。
全身上下,从头到脚!
除了头发没有被剃掉,其他地方那群该死的医生居然全给他剃了...
霍云沉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样一来。
他以后还怎么和她上床?她不得笑疯了?
“霍云沉,你好了吗?”
“我没事。”
霍云沉平复了内心的情绪,闷闷不乐地拉开了卫生间的房门,“你去护士站,让护士将昨晚的急救医生名单发我一份。”
“发生了什么?搞得这么严重。”
温以宁刚想出门,恰逢医生清早查房。
医生见霍云沉已经能下地走路,沉声道:“体质不错,寻常人少说得躺上三天。”
“你是昨晚参与救治的医生?”
“是的。”
医生轻轻地点了点头,很快又补充道:“霍先生,这些都是我们身为医者该做的,昨晚基本上所有科室的医生全到齐了。”
“我的伤处在胸口,那么多医生来做什么?”
“是这样的。您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全身都是血,我们在不清楚您受了多少伤的情况下,只能逐一排查。”
“...我要出院。”霍云沉幽幽地说道。
“霍老先生刚才已经替您办好了出院手续,不过有些事项还是需要注意一下。”
“一周之内,务必按时吃药,伤口处的缝线不需要拆除,可自行吸收,不过要是出现疼痛难忍的情况,需要及时就医。”
“两周之内最好少走动,饮食忌辛辣,忌同房。”
医生一板一眼地交代着注意事项,随即还开出了一张忌食用的饮食清单。
霍云沉暗暗地吐槽着这群医生的不靠谱。
别说两周之内不能同房。
未来三个月内他都不想同房。
“多谢医生。”
温以宁客气地谢过了医生。
旋即便收拾起了大包小包,挽着霍云沉的胳膊,出了晋城人民医院。
两人刚走出医院。
乌泱泱的媒体大军便围堵了上来。
“霍先生,网传您遇刺是因为感情纠纷,是真的吗?”
“据传温小姐和姐夫搞在了一起,这事您怎么看?”
......
温以宁从霍云沉遇刺的那一刻开始,就无暇顾及网络上的流言蜚语。
没想到这群人居然这么离谱。
什么霍云沉因感情纠纷被砍伤,还什么她和姐夫偷情当场被抓...
还能再离谱一些?
“各位同仁,这起事件并非娱乐八卦事件,属于刑事案件范畴。大家如有兴趣,敬请关注警方的后续通告。我们不便透露案情细节。”
温以宁见霍云沉被乌泱泱的人群挤得更加虚弱,连忙让保镖开了路,以最快的时间上了车。
她原以为自己解释得足够清楚。
结果他们刚抵达海城霍家老宅,微博上便挂了几条高位热搜。
网络上关于温以宁的传闻也变得越来越神秘。
诸如什么十年青梅战景莲,七年之痒崔芯爱,统统比不过小三上位温以宁。
又如温以宁挺孕肚逼宫霍家太子爷,初恋白月光忍痛分手。
最为离谱的是,温以宁居然被说成了史上最强小三。
“霍云沉,这笔账该怎么算?是让我继续忍气吞声?”
“多大点事儿?我即刻让人去解决。”
霍云沉在很早之前就看到了网络上有关温以宁小三的传闻,不过那时的他认为谣言止于智者,便没有让人处理。
这会子霍云沉急于转正,对于这种事情便格外的上心。
一个半小时之后。
全海城叫得上名字的媒体公司纷纷派来了各家各户的金牌媒体人,前来参与霍云沉在霍家老宅临时召开的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上,霍云沉开门见山地说:“针对近日来网络上的不实传闻,我有几句话想说。我和温以宁小姐于六年前完婚,是我追的她,网络上的倒追传闻以及小三传闻全是谣言。”
“霍先生可以透露一下恋爱细节吗?”
“一见钟情,先婚后爱。六年前我太太意外落水,我刚好路过,将她捞上来的那一刻,我就动心了。”
“六年前您不是在和崔芯爱拍拖?”
“那时候我们已经分手。”
“崔芯爱小姐是您的初恋?”
“算是吧。”霍云沉蹙了蹙眉,不情不愿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既然已经分手,为何六年间网络上一直流传着您和崔芯爱小姐的绯闻?崔芯爱小姐是否是您与温以宁小姐婚姻的第三者。”
“什么?你们也听说了我有三个孩子?没错,孩子都是我太太给我生的,三胞胎,她很辛苦。”
霍云沉直接忽略了娱记的上一个问题,毕竟那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会伤到人。
他要是亲口承认崔芯爱一直插足他的婚姻,她的演艺生涯就完了。
另外,他要是敢替崔芯爱澄清。
今晚十有八九得在客房将就一夜。
各家媒体没想到霍云沉居然直接转移了话题,不甘心地又将话题绕了回去,“霍先生,您与崔芯爱小姐还有在联系吗?”
霍云沉:“我的两个儿子长得是很像我。”
众媒体:“......”
见众人不再说话,霍云沉又不咸不淡地补充道:“对,你们怎么知道?我的两个儿子是很聪明,我太太把他们教的特别好。”
众媒体:“......”
怪不得有人说世界的尽头是炫娃,这不,连霍云沉这种量级的大总裁也开始炫娃了。
“我的两个儿子都很出色,另外我的女儿也很贴心。得知我遇到袭击,女儿搂着我给讲了一夜的睡前故事。”
“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我的爱人。”
“今天的访谈到此为止吧。我身上还带着伤,久坐有点累。辛苦诸位,我已经让助理给大家准备好了红包。”
霍云沉夸完温以宁和孩子们,强行结束了新闻发布会,将那些卯足了劲儿想要挖掘八卦新闻的媒体娱记又给打了回去。
不过由于红包给的足够大。
各大主流媒体纷纷自发自觉地替温以宁辟谣正名。
温以宁轻倚在二楼栏杆上,将新闻发布会的全貌尽收眼底。
待媒体人散去。
霍云沉这才抬起头,朝着她挑了挑眉,“怎么样?表现及格了吗?”
温以宁下了楼。
她抿着唇,默不作声地坐到了他身边,忍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憋住,“崔芯爱真是你的初恋?”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听说,你们这群豪门公子哥儿十三四岁就开始逛夜店。”
“圈子如此,不过我只是去喝酒。正儿八经的恋爱,就只有和崔芯爱的那一段。”
霍云沉话音一落,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他不该将崔芯爱在他人生中的比重说得那么重。
“以宁,你别误会。我和她在谈的时候,也说不上多喜欢。”
“主要是身边的人都在谈,我就随便找了一个长得好看,且有个性的。”
“我和她的接触,止步于牵手还有亲吻。”
......
霍云沉发觉自己似乎越描越黑,索性抿着唇,不再解释。
“长得好看,有个性,牵过手,还接过吻?”
温以宁不想去翻旧账,但是听到霍云沉对崔芯爱的评价,还是有些不舒服。
“没接吻...”
霍云沉还想着为自己辩解几句,温以宁倏然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
很显然,她对于他的解释极其不满意。
十几秒的时间就将他的嘴唇啃得跟被狗咬了一样。
直到嘴里传来了血腥气。
温以宁才闷哼着松开他。
“属狗的?你将我啃成这样,我怎么出门?”霍云沉有些郁闷,她要是啃其他地方,他绝不会有异议。
“你也知道被啃了出不了门?”
温以宁倍感纳闷,此前他在她脖子上种草莓的时候,怎么就不替她考虑考虑?
这么一想,霍云沉还真是太狗了!
“今晚我有一场访谈,大概八点左右结束。”
温以宁抽出了两张纸巾擦拭着自己的嘴唇,擦完后还一脸嫌弃地扔进了纸篓里。
“......”
霍云沉总觉得她的动作有些眼熟。
琢磨片刻,总算想了起来。
此前他每次完事之后,都会替她简单地清理一下。
有时候和她拌了嘴。
心情不太好,动作便显得很粗鲁。
扔纸巾的时候全身肌肉都在用力,像是要宣泄心中怒火。
“温以宁!”
霍云沉恼羞成怒,想要和她理论一番,她却已经摔门而出。
真是岂有此理!
这女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要!
霍云沉还想着发条微信让她给自己道歉,又担忧她再次把自己拉黑。
思来想去。
最后还是拍了一张自拍照发送到了朋友圈。
照片里的他看上去很是虚弱,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手里还攥着药膏。
他寻思着温以宁心软。
看到他的动态后,一定会主动打电话问候。
陆衍刷到霍云沉的动态,反手点了个赞:【咱就是说,三哥就该多发自拍。狗头.jpg】
傅寒霆:【三哥,你是不是忘记屏蔽我等屁民了?】
陈浔随手点赞:【老板一定要保重身体。爱心.jpg】
秦晋阳:【三哥,你手上的药膏用来涂哪的?】
霍云沉见终于有人问到了点子上,即刻回复了秦晋阳:【没看见我嘴唇磕破了?】
秦晋阳抽了抽嘴角:【马应龙软膏涂嘴唇?三哥,这玩意儿治疗痔疮的。】
霍云沉......
崔芯爱:【云沉哥,我好心疼你,真希望代你受过。】
陆衍:【哈哈哈哈哈哈】
傅寒霆:【哈哈哈哈哈哈】
黎弯弯:【哈哈哈哈哈哈...手动艾特宁大宝】
温以宁刚上车就刷到了霍云沉的动态。
她没想到霍云沉还有这么中二的一面,更没想到崔芯爱这么逗,也跟着打了一串“哈”。
霍云沉被气得不轻,默默删掉了动态。
“吴妈!这玩意儿哪来的?”
“好像是老爷的。”
“霍钦长痔疮了?”霍云沉蹙了蹙眉,嫌弃地将软膏扔到了一旁。
想到自己出了这么大一个糗。
他郁闷得连话都说不出。
纠结了大半个钟头,他才犹豫着给温以宁打了一通电话,“温以宁,我的嘴唇被你咬伤了,你得负责。”
“我在上班,有什么话等我回去再说?”
温以宁压低了声,没说几句就想切断电话。
霍云沉忿忿不平地说:“你还是不是女人?关心一下自己的男人,不是很正常的事?”
温以宁满脑子都是霍云沉深情款款地在媒体面前承认崔芯爱是他初恋的画面。
所以,她此刻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长痔疮了?长期便秘导致的?”
“我就说,崔芯爱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够让你记得这么多年。”
“原来是你自己拉不出屎,才一直对崔芯爱那坨陈年老屎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