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我和李显达、二熊等人在位置上抽了一支烟,休息了一会儿,便去了公司上班。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徐伟德又来找我,告诉我街上的情况,陈木生的出租车抢生意越来越强势,可能是觉得我公司的出租车司机软弱的原因吧,他们的车子几乎已经回到通达公司的出租车经营权还没有到期的时候,遍布于观音庙地区的大街小巷。
原本观音庙地区。五十辆出租车便能满足市场,在生意比较淡的时候,还会出现没客人的情况,现在几乎是双倍出租车在观音庙地区运转,同时我公司的出租车被压缩在南门的地盘范围内,好多出租车司机向指挥中心反应,没有生意可做的很多出租车司机干脆聚集在一些岔路口抽烟吹牛,闲得发慌。
情况进一步恶化,就连席丹似乎也知道了,亲自打电话来问情况。
席丹虽然没有骂我。可她打电话来问,已经足以证明,情况的恶劣程度已经上升到连总部都开始关注的程度,夏佐自然也应该知道了。
我走出阳台,坐在阳台的护栏上,点上一支烟,看着远处街头驶过的通达的黑出租,目光渐渐变得深沉下来。
滴滴滴!
我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见是宁采洁打来的电话,当下接听了。
“喂,莫小坤,你晚上有空吗?”
“什么事情?”
我问道。
宁采洁说:“晚上我想要去街上买点东西,还缺个司机。”
我说道:“晚上啊,晚上我有事情要办。没时间啊,改天怎么样?”
宁采洁说:“这样啊,那好吧,只有下次了。对了,莫小坤,我收到一个消息,牧逸尘加入你们南门了?”
我说道:“是啊,不但加入了南门,还在我们战堂。”
宁采洁说:“那个人靠不住啊,你们怎么会收下他?”
我说道:“收不收他,我也做不了决定,是八爷同意收下的,我没有反对的权利。”
说完想起牧逸尘被砍的事情,牧逸尘被砍掉一只手,据我估计是宁采洁干的,以宁采洁的身份,要让人弄死牧逸尘很简单,可是牧逸尘却没有死,活了下来,所以我严重怀疑宁采洁是故意留牧逸尘一条小命,制造我和牧逸尘的矛盾,并借助牧逸尘逼我离开南门,投入兄弟会的怀抱。
兄弟会给我的位置是堂主,条件很不错,尽管我在南门中受到尧哥和八爷的器重。可要想爬到堂主的位置,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最少得很多年。
我虽然想当堂主,不过对南门有感情,所以并不想离开。
而且。宁采洁这个女人我信不过,她能过河拆桥,翻脸对付牧逸尘,将来也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我。
想起这件事情,我决定探探宁采洁的口风,说道:“对了,你知道牧逸尘被砍掉一只手的事情吗?”
宁采洁笑道:“知道啊,我都开香槟庆祝了,那种贱男就该有那种下场,下手的人太仁慈了,应该杀了他才对,只砍掉他一只手太便宜了。”
宁采洁毫不掩饰她对牧逸尘被砍掉一只手的事情的态度,却没有承认是她派人搞的。
我想了想,说:“牧逸尘那种人真的是死有余辜,我昨天和他见了一个面。他亲自跟我说是你找人对他下的手,还让我小心一点你。”
宁采洁听到我的话怒道:“放屁!要是我找人干的,他还有命在?小坤,你该不会信了他的话吧。”
我还是拿不准宁采洁的真假,笑道:“当然不会信,牧逸尘那种人的话怎么能信?”
宁采洁说:“你不信就最好,小坤,我好想你,要不我来找你好不好?”
我说:“我今晚有事啊。”
宁采洁说:“有什么事情啊,非去办不可吗?”
我说:“是啊,改天吧,改天我来找你。”
“那好吧,你记住今天说的话哦,还有,我要你送我花,我都没收过你送我的花呢。”
宁采洁说。
我嗯了一声,随即和宁采洁闲扯起来。
我对宁采洁始终抱着戒心,怀疑她的目的不纯,不单单只是郭婷婷说的那样,有喜欢抢别人男朋友的嗜好,而是想拉拢我进兄弟会。
兄弟会和南门、西城不同,他们的势头虽然猛,但底子稍薄,所以一直很热衷于从南门、西城两大社团中拉人,希望能借此站稳脚跟。
和宁采洁聊完电话,就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我便拿起外衣出了办公室,叫上二熊、小虎、李显达等人出去吃饭,等着晚上办事。
在吃饭的时候,时钊打了一个电话进来。我走出包间,和时钊通话。
时钊在电话中说,经过长时间的监视,他那边有了一些进展,发现陈凌每周六都会去林哥家里一趟,几乎成为一种惯例,有些奇怪,他昨晚跟踪陈凌,终于有了收获。
我听到时钊的话,心中大喜,急忙问道:“时钊,你发现了什么?”
时钊说:“陈凌私下开了一家酒吧,里面好像在卖毒品。”
“毒品?”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时钊竟然说陈凌贩卖那种东西,南门规矩森严,尤其是碰那种东西更是大忌,一旦被发现,视情节轻重处理,情节轻的,乱棍打出南门,从此永不准许加入,情节严重的,将会被家法严重处理,甚至乱刀砍死。
南门最重声誉,从不愿与那种东西挂钩。即便是知道那种生意是一本万利的暴利行业。
若陈凌真的碰那东西,且每周都会去林哥家里一趟,极有可能林哥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如果能抓到陈凌碰那种东西的证据,那么威逼陈凌,便有可能拖林哥下水。也不需要再证明林哥和陈木生勾结便可达到目的。
想到这儿,我心中豁然开朗,这么长时间的监视,总算有了效果。
“是啊,最近观音庙地区的瘾君子都聚集在陈凌的酒吧,生意火爆得不行。”
时钊说。
我笑道:“干得好,时钊,哪天我陪你去看看,如果是真的话,可以从这个陈凌身上下手。对付林哥。”
时钊说:“其实我觉得这件事越快证实越好,坤哥最好今晚过来一趟。”
我说道:“今晚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来不了,明天吧,明天晚上我和你去看看。”
和时钊通完电话,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林哥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一旦爆炸,对我们战堂的损害将是无与伦比的。
尤其是以我的估计,林哥这一枚定时炸弹最大的威胁还是尧哥。
尧哥是战堂的灵魂核心。一旦尧哥出事,林哥就有机会竞选堂主。
假如再出现飞哥那样的情况,找人先杀尧哥,再安排林哥杀凶手,立下大功,林哥当上战堂新一任堂主的机会更大。
所以,林哥早一点铲除,早一点好。
返回到包间里,我继续与二熊们喝酒打发时光,等待半夜对陈木生的通达公司旗下的出租车下手。
二熊们不知道我的打算。都很好奇的,一直问我今晚要办什么事情。
我告诉了二熊等人,今晚要做的就是砸陈木生的出租车。
二熊等人听到我的话,都是兴奋无比,说就该这么做啊,哪有那么欺负人的?在争夺经营权的时候舍不得出价,却又在别人夺得经营权后,无耻地掠夺生意?
我笑着说,陈木生的无耻和霸道又岂止一日,真希望哪天有个人能整治一下陈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