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玲走了,她说会帮我叫尧哥来救我,但我却非常清楚,即便是叫了尧哥,最后的结果依旧是一样。
我和其他人不同,陈木生想要的是我死,而而不只是随便教训教训就完了。
李小玲走出房间的门的时候,我还在笑,狰狞的笑。
我迫不及待想看陈木生知道他弟弟陈天是被我开车撞下大桥,车毁人亡的表情。
那样的话,在死前我也能够痛快一次。
陈木生转头看向我,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说道:“再等等我得确定她安全了再说。”说完走到窗户边,往下面路面看去。
李小玲跌跌撞撞地跑出夜总会的大门,看到一辆出租车驶过,对着出租车嘶喊:“出租车!”
叭叭叭!
出租车从李小玲面前冲了过去。李小玲随后又冲向另外一辆出租车,另外一辆出租车也是一样,估计都是看李小玲衣衫破烂,头发蓬乱无比,以为她是疯子吧。
她的表现也确实像是疯子。每一辆出租车都不放过,路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
我虽然感觉到很心痛,可终于还是放心了。
李小玲没事,剩下的就是我和陈木生的事情了。
我深深一个呼吸,脸上随即挤出笑容。回头看向陈木生,说:“你不是很想知道你弟弟是谁杀的?”
“是谁,快说!”
陈木生显得很紧张,他和陈天兄弟两的感情很不错,所以在陈天死的时候还曾带人杀到交通公司找我麻烦,不过郭婷婷和赵万里及时杀到,帮我化解了一次危机。
我看着陈木生忽然狞笑起来。
戒色、萧天凡等人微微惊讶地看向我,戒色说:“你笑什么?”
我环视陈木生、戒色、萧天凡等人,一字一字地说:“没错,陈天那个废物是我杀的。来杀了我替他报仇吧!”
陈木生一听到我的话登时发狂了,冲过来就是一拳将我打倒在地,随即转身将桌子扛了起来,厉声道:“莫小坤,我日尼玛,我要杀了你!”
那桌子砸了下来,我笑着闭上眼睛,能在死前看到陈木生这幅样子,够了!
“砰!”
那桌子重量至少也有一百多斤,狠狠地砸在我身上,我感觉到全身的骨头都要被砸碎。
桌子从我身上滚到了一边的地上,我止不住地咳咳地干咳起来。
忽然感觉吼间一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陈木生看到我的样子冷笑一声,随即弯腰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提起来,拽到窗户边,抵在窗户上,反手从后腰拔出一把黑色的手枪,跟着打开保险,用黑洞洞的枪口顶在我脑门上,瞪大了眼睛,厉声道:“说,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我伸手抹了一把口角的鲜血,随即笑道:“亏你还自诩聪明绝顶,这点都想不明白吗?你弟弟喝醉了酒。我在后面跟踪,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他的车子开上大桥的时候,我等到了一个机会。我只是顶了他一下,他就。哈哈哈。”
下面没有细说,但当时的情况已经再清楚不过。
杀陈天算是我比较得意的事情,至今为止还没人知道是我干的,今天说出来,却是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这就好比一个人,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忽然有一天说出来一样。
陈木生听到我的话,手中的枪顶了一顶我的脑门,厉声道:“他就怎么?”
我狞笑道:“他就落下大桥去了,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车子掉到地面的时候,他还没死绝,从车里爬出来,样子可凄惨了,还叫你的名字,大哥,大哥!”
当时陈天从车里爬出来,车子就发生爆炸,葬身于火海,其实根本没叫什么大哥,这一节却是我编的,我要陈木生痛苦,他越痛苦,我越痛快。
果然。陈木生听到我的话,愤怒无比,扬起手枪,用枪把对准我的脑门就是砰砰砰地好几下,叫道:“莫小坤,我打死你!”
我连挨了几下,头部连续遭到重创,有些头晕。
摇了摇头,陈木生又举起手枪,狠狠地往我脑门砸来。
忽然之间。我心中一动,抬起膝盖,狠狠地一下往陈木生的胯裆顶去。
“呃!”
陈木生根本没想到我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出手,没有任何防备当场被我狠狠地一膝盖顶在他的卵蛋上,登时痛苦地叫了一声。本能地要去捂他的卵蛋。
在陈木生弯腰的时候,我一把往陈木生的手腕抓去,想要将手枪夺过来。
陈木生拿得很紧,反应过来后,便使劲将枪口缓缓移向我。打算开枪射我。
我心中无比紧张,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和陈木生较劲。
但陈木生本身手上的力气远远超过我,我根本没法阻止枪口往我的头部移动。
越来越近了!
忽然,砰地一声枪响,把我吓得魂飞魄散,在枪声响起的时候,我只感到头皮一凉,一枚子弹已是擦着我的头皮没入后面的夜空中。
我眼见得陈木生的手指又要扣动,心中又是一惊,急忙一撞膝,再往陈木生的卵蛋顶去。
“呃!”
陈木生再次痛叫,一张脸痛苦得变成了酱紫色,跟着双手去捂卵蛋。
我抬起脚,一脚飞踢,砰地一声响,陈木生往后翻倒在地,急忙一大步赶上去,想要夺陈木生手中的手枪。
虽然这儿是陈木生的地盘,但我在绝境中却是发现了一线生机,只要夺过陈木生的手枪,以手枪胁迫陈木生,还是能离开这家夜总会。
但是戒色也不是吃素的,他在边上看我冲向陈木生,几步前冲,跟着跃上沙发。再一跳,凌空一脚射向我的后心。
我发现戒色的袭击,心知再要夺枪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急忙往侧面避开。
在我往侧面避开时,戒色的身影就落到我前面,我当即抬脚,一连几脚飞踢过去。
“砰砰砰!”
戒色一边抵挡一边后撤,忽然,一个纵身后跃,拉开距离,将身上的宽大的风衣脱了下来。
只见得他右手握住风衣,呼呼地甩了甩,那风衣便被拧成了棍状,跟着扑上来,就是一棍。
我举手去挡,只感到手臂上如被钢管砸中一样,骨头都要断裂,心中不由大惊。
这戒色还有多少看家本领,不但会月牙铲,就连这将衣服瞬间拧成棍子的功夫也是一绝啊。
“砰砰砰!”
戒色的一根风衣拧成的棍子挥舞起来。丝毫不亚于真正的木棍,舞动起来带起一阵阵劲风声,时而从左边攻击,时而打我的右边,我不断以手去挡。双臂不断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觉手好像肿了。
忽然,戒色暴喝连连,手中的风衣拧成的棍子幻化成为无数的影子,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挡。怎么化解,只能胡乱地以手去挡。
“砰!”
那风衣拧成的棍子出现在我头顶上风,我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当头一棒,鲜血顺着头顶流了下来,使得我的视野也变成了血红色。
火辣辣的痛,刺激起了我心中的怒火,我暴喝一声,正想不顾一切,给戒色一脚,眼前就出现了一条脚影。
紧跟着胸口一痛,耳畔生风,身体往后倒飞出去。
“呃!”
我撞上后面的墙壁,滚落到地上,单手撑地,再呕出一口鲜血来。
“哼!莫小坤,就凭你也想在我面前动手动脚?”
戒色斜眼看着我讥笑道。
我必须得承认一个事实,戒色比我厉害,在我手下,除了大壮无人是戒色的对手,就算是大壮和他对打,胜负也是说不清楚,谁都有可能赢,得看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