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吧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藏书吧 >  奸臣 >   第118章 蛊魄

马车朝着狼谷而去,素兮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公子没事吧?”素兮担虑,“你的脸色不太好。”

赵无忧面如白纸,低头轻叹一声,“你何时见我的脸色,真的好看过?”

闻言,素兮不语。

“这次多亏了福大命大,全赖穆百里能及时找到我,否则我不知道后果会怎样。”赵无忧轻咳着,“对了,这眠花宿柳里的那位姑娘——”

“姑娘?”素兮一愣,“公子见到了雪兰姑娘?”

“她的武功很高吗?”赵无忧问。

素兮点头,“这女子生得极好,但是武功也极高。”她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

“说吧!”赵无忧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素兮抿唇,“卑职仔细看过,这女子并不像是中原人,而且她的武功路数极为阴邪,好像是来自关外。”素兮说得很隐晦,只说是关外,毕竟真实情况如何,她自己也不敢确定。

可赵无忧是谁,你这般一提,她便猜出了大概。

关外,无外乎北疆那些蛮夷之地。

轻叹一声,赵无忧揉着眉心,“盯着她,这女子怕是不简单。一个关外女子,武功至高,却寄生风月之地,想来是有所图谋的。别让她坏事!”

“是!”素兮颔首。

虽然雪兰救了赵无忧,可若是雪兰另有图谋,赵无忧也不会心慈手软。毕竟有些事情,是容不得讲情分的。北疆女子,来到大邺,蛰伏青楼,意欲何为?

赵无忧想不通,只记得雪兰那张,极是好看的容脸。

这大邺境内,想找这样姿色的女子,只怕不易。

盯着她,总归是没错的。

马车徐徐朝着狼谷而去,主仆二人低低的说着话。这一次穆百里既然动了起来,那就意味着,温故这边的解毒方子,必须得抓紧。

否则就算杀光了平临城内所有的无极宫之人。也没什么用处。

瘟疫还在,他们就没办法完成皇命回到京城。

夜里的平临城,动乱到了极点。

王唯庸一夜未眠,毕竟他的儿子王少钧已经跑了,这会子也不知去了何处。他哪敢派人去找,这东厂到处是耳目,一旦露了馅,反倒会弄巧成拙,让自己的儿子陷入危险之境。

这两年,他自身花天酒地,的确很少管儿子,谁知道儿子竟然会摊上这么大的事儿。如今可好,后悔也是为时已晚,王唯庸只想着怎么才能保住这唯一的儿子。

毕竟他膝下也就这么一个独生子,若是绝了王家的根,九泉之下他也没脸去见王家的列祖列宗。

“大人!”师爷急急忙忙的跑来,“小的都去问了,这眠花宿柳那儿,连雪兰姑娘都不见了踪迹,这一次怕是真的找不到公子下落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哪知道如何是好?”王唯庸拂袖落座,一脸的焦灼,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这个孽子!这样都让他跑出去了,这不是自己找死吗?如今的平临城,里里外外都是东厂的人,你瞧瞧这街上,到处都在抓什么无极宫的人。好好的治理瘟疫,一下子变成了捉拿叛党,你让我怎么办?”

的确没法子,当初他是以治理瘟疫为名把兵力清调出去的,这会子你要是把兵力撤回来,老百姓还以为你知府衙门不作为。到时候东厂和尚书府这两钦差,一状告到皇帝那儿,他这个云华州知府少不得要吃罪。乌纱帽丢了倒也罢了,怕就怕连这条命也得折在这里头。

思来想去,王唯庸着实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如穆百里与赵无忧所说,这王唯庸委实有些小聪明,可实际上却无大智慧。到了脊骨眼上,便是一点辙都没有,只能干坐着等消息。

儿子没看住,瘟疫治不好,如今城内还出现了叛党袭急钦差卫队的事儿。这桩桩件件的,不管是哪一件,都足以让他丢官卸职的。

师爷也是慌了神,“大人,说是捉拿叛党,实际上是不是东厂查出了公子的事儿。还真是不好说啊!”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在捉拿叛党,是在抓少钧?”王唯庸心中骇然,脸色骤变,“对!我这毕竟是云华州的知府,是这平临城的主事,所以他们不敢直接拿我怎样。可如果他们抓到了少钧,那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掌握了少钧的罪证!”

一想起儿子可能会落在东厂的手里,王唯庸额头的冷汗瞬时便下来了。

当下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院子里团团转。可是一双手都搓红了,还是没想出法子。这东厂是什么地方?东厂提督穆百里又是什么人?这不是明摆着吗?

自己要是跟穆百里叫板,无疑是拿鸡蛋碰石头,自己找死!

然则自己不这么做,一旦儿子被抓住,到时候自己也跑不了。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儿,似乎也是毋庸置疑的。

怎么办?怎么办?

王唯庸慌了,全然不知所措。

“大人?”师爷道,“要不再让人去找找?”

“找!悄悄的找,务必把公子找到!他伤了胳膊……你去各大医馆里瞧瞧,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记得,不许惊动东厂的人,不要跟钦差卫队硬碰硬。”王唯庸抬步就朝着书房去了。

他要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最最要紧的,是保住自己的儿子。这乌纱帽丢了也就丢了,唯独这儿子,可不能没了。他们王家,就这么一根独苗。

哪知刚关上书房的房门,身后便传来幽幽的声音,“知府大人,大难临头,您是想保儿子还是保您脑袋上的乌纱帽呢?”

王唯庸心惊,险些瘫软在地,所幸快速扶住了门面,“你、你是什么人?”

幽暗的屋子里,有一道?影坐在书桌前,就这么慵慵懒懒的,靠在王唯庸的座椅上。一双???的眸,泛着幽幽之色,若暗夜里的鬼火。

“我是什么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知府大人该清楚,你儿子是什么人,你自己又是什么人。”那人慢条斯理的说着,“身为知府大人,朝廷命官,云华州的父母官,竟然知法犯法,不知该当何罪?”

“你胡言乱语什么?”王唯庸厉喝。

“知府大人不妨再嚷嚷几声,能让外头的人都听到,知府大人的儿子到底干了些什么。”那人的口吻里透着嘲讽的笑意,“这一次的瘟疫事件,知府大人觉得,贵公子该承担多少责任呢?”

“当然,如果知府大人觉得,子不教父之过,那我也无话可说。毕竟知府大人膝下,也就这么一个儿子,若大人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王唯庸气息急促,“你、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这么多?”

“我是谁?我便是这瘟疫事件的万千冤魂,如今是来找知府大人要个公道,而后——追魂索命的。”黑暗中,有低哑的笑声。

王唯庸颤颤巍巍的走向桌案,伸手想要点灯,却听得那人笑道,“知府大人还是别点灯了,看得太清楚,只怕死得更快。”

音落,王唯庸手一颤,火折子当下落在了桌案上。他回眸望着黑暗中模糊的身影,“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怎样?装神弄鬼的,我告诉你,本府什么都不怕。”

“是吗?知府大人什么都不怕?”那人揶揄轻笑,“那么东厂诏狱里的一百零八种刑法呢?知府大人也无畏无惧吗?你就不怕,贵公子会进了东厂,然后生不如死的在里头嘶喊着,父亲救我吗?”

“住口!”王唯庸怎能不害怕,“你有话就直说。不必再恫吓。”

“好!”那人起身,“知府大人快人快语,那咱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那些狗腿子不必找了,王少钧在我们手里。”

“什么?”王唯庸骇然,“你们把我儿子怎样了?”

“怎样?”那人笑道,“是贵公子自己求着我们,把他带走的,我们还能把他怎样呢?好吃好喝的待着,还帮着王公子把伤养好,这般待遇,知府大人还不满意吗?”

王唯庸听得儿子安然无恙,心里头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拧了眉,“那你这次过来,是想干什么?”

“知府大人这话说的,咱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能干什么呢?当然是携手合作了。”那人轻叹一声,“瞧瞧外头,如今的平临城,可谓是一片狼藉,知府大人难道就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在您的地盘上兴风作浪,为所欲为?最后把你们父子,逼上了绝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唯庸也不是傻子,听出了异样的感觉。

那人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替知府大人不平。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京城距离云华州何止千里之遥,山高皇帝远啊!”

王唯庸心头一震,面露惧色,“你是说、你是说——”

“知府大人英明一世,怎么可以糊涂一时呢?脑子不清楚,心里不明白,是会要贵公子性命的!”那人轻叹一声,“知府大人,您说是不是啊?”

“你这是要我、要我杀了穆百里?”这话刚出口,穆百里已经腿软跌坐在凳子上,“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外界传闻,穆百里武功高深,别说是杀他,便是靠近他已是难事。你这个提议,怕是不可能实现。”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光明正大的自然杀不了,但如果——”那人顿了顿,笑得凉薄,“知府大人不妨动动脑子。”

王唯庸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做不到!谁都杀不了穆百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知府大人还在犹豫,那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还有希望,还没有下定决心。”那人嗤笑,“如果你知道,当初见着的礼部尚书赵大人是个冒牌货,而真正的礼部尚书赵大人,已经深入百姓,取得了贵公子拿活人炼蛊而导致瘟疫爆发的罪证。”

“知府大人,你觉得如果赵无忧把罪证往皇帝跟前这么一递,会有什么后果?你王家到时候别说保住独苗,恐怕就是你们的九族,都会被一纸圣谕,诛杀得干干净净。”

王唯庸的身子抖如筛糠,黑暗中他想倒杯水。可拿着杯子的手不断的颤抖着,“不可能!赵大人不是在驿馆里吗?赵家跟东厂惯来不睦,所以我给赵无忧送了女人,他如今沉迷女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深入百姓呢?你少唬我!”

“哼,沉迷女色?”那人笑得何其讽刺,“王唯庸,赵无忧执掌礼部尚书,掌管教坊司,他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见过,还在乎你送的那几个风月女子?你那些女子,早就见了阎王爷,这会都已经轮回转世了。”

手中的杯盏落在桌案上,杯中水倾泻。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吧嗒”之声,带着刺耳的森寒,让王唯庸毛骨悚然。

他不知道这会。该用什么样的字眼来描述此刻的心情。

惶恐?惊惧?不敢置信?还是崩溃?

约莫是崩溃居多!

“赵无忧是什么人,知府大人怎么就不好好想一想?平步青云,年纪轻轻就坐上了礼部尚书之位,是这么好糊弄的吗?奉旨前来,却始终闭门不出,你真以为他是沉迷女色?王唯庸,你当赵无忧是傻子还是蠢货?一个能把皇帝哄得服服帖帖的尚书郎,能被你忽悠吗?”那人切齿。

“她现在已经身在狼谷,和你的叛徒卓雷他们,联合一起,断了你儿子的后路。等他们研制出解开瘟疫的方子,那你这个知府大人也算是活到头了。”

音落,王唯庸重重的合上眉眼。

“知府大人怎么就不好好打听打听,他赵无忧是个什么样的人?软硬不吃,女色不近,唯有你还傻乎乎的以为。他会吃你这套美人计。”那人轻叹一声,“事情的利弊都与你分析妥当,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

说完,那人走到了王唯庸跟前。

黑暗中,他把一个小瓷瓶塞进了王唯庸的手心里,“这东西无色无味,只需要一星半点就能杀人于无形,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儿子的命,如今就在你手里。你自己要怎么做,与谁都没关系。话已至此,知府大人,好自为之吧!”

他已开门出去,王唯庸还痴痴的坐在原地。

有些东西一时之间他有些没办法接受,尤其是驿馆里的赵无忧竟然是假冒的,这就意味着真正的赵无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知道干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如同这男子所言,赵无忧背着自己的那些探子,已经把该死的罪证都搜集妥当了。也就是说,只要真的赵无忧回来,那么自己苦心经营的这一切,都会土崩瓦解。

难道要杀了真的赵无忧?

可赵无忧在狼谷,卓雷也在那儿。

狼谷位于天险一带,易守难攻。自己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带着人去杀了赵无忧,要偷袭根本没有机会。这么想来,似乎怎么做都不妥当。

要除了穆百里,那么赵无忧必定有所防备,自己照样拿不到赵无忧手中的罪证,无法销毁那些东西。所以如果真的要动手,就必须连赵无忧一起杀死。

只有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纵然皇帝怪罪,也只会怪罪他一人。不会牵连到王家九族,更能保全儿子性命。到了这个时候,王唯庸也是没了办法,只能铤而走险。

思及此处,他把心一横,捏紧了手中的瓷瓶。

这一次算是放手一搏,背水一战了。

纵然如此,他也没有别的选择。这事儿,硬着头皮也得上。

————————

一早就得知赵无忧回来,可温故左等右等也没能等到赵无忧,心下有些着急,一个人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卓雷道,“温大夫,歇会吧!”

狗子坐在门槛上,双手托腮望着温故那火烧眉毛的表情,“温大夫,你别再走了,你再走来走去,我看得头都得晕了。”

“不是说已经回来了吗?怎么还没到?半道上不会又出什么事儿吧?”温故心下一惊,“呸呸呸,能出什么事儿?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温大夫,你跟如初公子,真的不是一家人吗?”卓雷问。

温故一愣,“看你这话说的,我身为大夫,自然担心你们这儿的每个人。公子的身子不好,我当然是担心多一些。”

“那当初公子失踪,也没见咱们把这院子都给拆了,还把树给劈了。”狗子撇撇嘴。

温故蹙眉,狗子当即闭嘴。

罢了,不说便是。

温故还是着急,“我去看看,你们继续等吧!”音落,他已疾步离去。

他沿着林子往外走,心想着,总能碰到她吧!

果不其然,远远的,温故便瞧见了赵无忧和素兮,二人正弓着腰,不知道低头找什么。眉头微蹙,温故如释重负的歇了一口气,这才缓步上前。

“公子,你确定是在这儿吗?”素兮问。

赵无忧点头,“我不会记错的,就是在这儿。”

“这儿都找遍了,着实没有。”素兮道。“莫不是教人捡了去?”

“这地方都是狼,人都在谷内,压根不会有人来这儿。我记得当时被人打晕了,东西落在了地上,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捡走我的东西。”赵无忧抿唇。

温故不解,“你们在找什么?”

“公子的东西丢了,如今却找不着了。”素兮无奈,“约莫是让狼叼走了吧!”

“狼怎么会叼这玩意。”赵无忧眸色微暗,“罢了,许是缘分尽了,所以留不住的东西,自然也会消失。不找了!”

“丢了什么?”温故问。

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不重要了。”

“一块玉佩罢了!”素兮环顾四周,“四下都找遍,连个影子都没有。温大夫,里头的人可曾出来过?许是被里头的人捡走了。”

“如今狼谷里正在闹瘟疫,一个个都忙不过来,谁还能出来溜达?”温故摇头,“按理说若是东厂和尚书府的影卫捡到了东西,应该能认出来,不可能私吞。许是被劫持你的人,顺手牵羊了吧!”

赵无忧点点头,“约莫如是。”瞧了温故一眼,“算了,回去吧!”

“是什么样的玉佩?”温故追问。

赵无忧已经抬步离开,那神情似乎有心事。

素兮抿唇,面色微沉,“一块梨花玉佩,倒也不是物件儿本身有多少贵重,而是当中的情义。”俄而轻叹一声,“温大夫,你不会懂的!”

温故的确不懂,那块玉佩到底为什么这般重要,以至于她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问及蛊毒的解药,而是找寻玉佩。

赵无忧想着,这世上之人世上之物,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便是落在你手里,终究也会消失不见。玉佩丢了,以后便只剩下她自己的那块,独留于世。

“公子,你回来了!”狗子笑嘻嘻的迎上来。

卓雷如释重负,“没事就好,当时遍寻你不着,可把大家都吓坏了。好在素兮姑娘及时找到你,把你送回来,否则——”

“否则温大夫要把整个狼谷都给拆了。”狗子接过话茬。

温故瞪了狗子一眼。狗子悻悻的闭嘴。

赵无忧一愣,回眸不解的望着温故。

温故面上一紧,当即道,“我当时也是怕你出事,毕竟这儿都是狼群,若是死在狼口,委实不值。何况这次瘟疫,还有赖你主持大局,你千万不能有事。”

“是吗?”赵无忧若无其事的一笑,“妞儿好点了吗?”

“疫症退了,只是一直在问大哥哥去哪儿了。”温故很庆幸,她是个聪慧之人,帮着自己转了话锋。有些话题,的确不适合在这么多人面前谈起。不然,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都会尴尬。

赵无忧瞧了素兮一眼,“你回驿馆去准备吧!昨夜东厂已经动手,这平临城自然不会安生。我想这王唯庸很快就会有动静,若我是无极宫的人,这个时候就会抓住王唯庸的护儿心切,干出一番作为来。”

卓雷愕然,“你是说,那些逆党会挑唆知府大人,对你们下手?”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这不是很浅显易懂的道理吗?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赵无忧瞧了一眼这篱笆院,“这狼谷,怕是住不长久了。温大夫,抓紧研制解药,时不待我!”

“好!”温故重重点头。

赵无忧不再多说什么,抬步朝着妞儿的房间走去。

素兮握紧手中冷剑。面色微沉的转身离开。谁敢伤她家的公子,她就会让谁,死无葬身之地。东厂如是,何况王唯庸这个小小的云华州知府。

“卓教头,若是如初公子和知府大人打起来了,咱们怎么办?”狗子一脸懵逼,“咱们帮谁啊?”

卓雷一脚就踹过去,“蠢问题!王唯庸的儿子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把乡亲们害成这样,你说帮谁啊?”

狗子惶然大悟,“哦,当然是捋起膀子,帮着如初公子!到时候,我非得揍死他们。这把人害得……真不是东西!”

“废话!”卓雷往后走去,“我去看看乡亲们,你在这里照顾着。”赵无忧回来的消息,也该告诉大家一声,免得大家人心惶惶。

赵无忧推门进去的时候,妞儿已经坐了起来,见着赵无忧进门,当即笑出声来,“大哥哥!伯伯果然没有骗我,他说你出去有事,今儿就能回来。”

“当时走得很着急,你还睡着,也就没跟你打招呼。”赵无忧坐在床边,“妞儿觉得现在怎样?”

小丫头笑得欢愉,虽然一张笑脸还是雪白雪白,但眼睛里的光已不再涣散,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也不枉拿自己的血去救这孩子。

妞儿笑得格外干净,孩子的世界。欢喜便是欢喜,不高兴便是不高兴,不曾夹杂着成年人世界里那种尔虞我诈的虚以为蛇。

“我好多了。”妞儿的精神的确好多了。

只是这条胳膊,怕是永远都不可能恢复。这约莫是赵无忧云华州此行,最遗憾的地方吧!让一个才七八岁的孩子,为了救自己,而成了独臂。

可妞儿似乎不介意,依旧是那副积极向上的模样,一点都不像赵无忧这般神情?然。

“大哥哥,你别难过,我只是缺了一条胳膊,可大哥哥好好的,我也还活着。大哥哥你该知道,妞儿本来是要死的,可是大哥哥治好了妞儿的瘟疫。”妞儿笑着握住赵无忧的手,“大哥哥的手。为何这样凉?”

赵无忧一笑,“大哥哥的手,一直都这样凉,还不如妞儿来得温暖。”她话外有话。

的确,人应该往好处去想。

至少,他们都还活着。

赵无忧抚过孩子的小脑袋,轻轻抱了她一下,“妞儿真乖。”她越是这样懂事,越让人心疼!

“伯伯说,大哥哥很忙。大哥哥要帮着乡亲们治理瘟疫,大哥哥要打坏人,要把那些吃人肉喝人血的坏人都给抓起来。”妞儿靠在赵无忧的怀里,“大哥哥,你好厉害。妞儿以后长大了,也要当这样的人。”

语罢,她抬头望着赵无忧。“大哥哥,你说我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吗?”

“只要有大哥哥在,妞儿就有这样的机会。”赵无忧笑了笑,“妞儿好好休息,大哥哥去办事,等办完了事,妞儿就跟大哥哥一起走,好不好?”

妞儿连连点头,“妞儿没有爹也没有娘了,妞儿跟着大哥哥一起走。”

“好!”赵无忧起身,“所以从现在开始,要好好的吃药,好好的养病,知道吗?”

“恩!”妞儿笑得灿烂。

赵无忧出去的时候,心里越发压抑。望着孩子那天真稚嫩的面庞,只觉得肩上有些沉甸甸的。这一趟远行,竟也收获不小。

进了温故的房间,瞧一眼满目的药罐子,室内弥漫不去的药味,赵无忧捡了个空地儿坐下,“如何?”

“已经有些眉目。”温故埋头整理药方,“我一道道的试过去,凡是能克制瘟疫的,我都一一记下来,然后慢慢拼凑。早年我就对这活人蛊有所涉猎,没想到今日还真的能派上用场。”

他抬头看了一眼面色素白的赵无忧,“你的脸色很差,还是去歇着吧!”

“我这脸色,已经差了十多年,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她轻咳着,“你抓紧点,我恐怕没有多少时间能留在这儿了。”

温故心惊,“这王唯庸,还真敢对你下手?他不知道你是礼部尚书,丞相之子吗?”

“就因为知道,才更该死,不是吗?”赵无忧深吸一口气,“你顾好你自己吧,我的事儿就不必操心了。”她瞧着桌案上的瓶瓶罐罐,“温故,你对蛊毒知道多少?”

“我走南闯北,对这些东西都略知一二。”他望着赵无忧,“怎么了?”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我突然对蛊毒很敢兴趣,这东西早前似乎没有接触过,你不妨跟我说说吧!”

“你想听哪一种蛊?”温故道。

赵无忧笑了笑,“你也不必试探我,我若是什么都知道。就不必来问你了。我问你,人给人下蛊应该用什么方式?所谓种蛊,是怎么个种法?”

温故敛眸,但凡有点心思,都被她看破,对着赵无忧说话,还真是要字字斟酌才行。

想了想,温故道,“这也简单,有的是把蛊虫吃下去,那东西会自己游走在身体里,而后慢慢的成长,并不需要太多的精心饲养。这是寻常的蛊!”

“也有些特殊的,比如这一次的活人蛊,你得用各式各样的蛊毒饲养蛊人,然后根据蛊人的承受能力,再调节剂量,以达到最合适蛊人的状态。”

“更有甚者,类似于极品蛊,那就更不一样了。那样的蛊种在人体内,跟蛊人慢慢的融为一体,而后逐渐的吞噬蛊人的精血,最终会凝成蛊魄。这才是世间最好的蛊!”

“不过这种蛊,百年难得,存活于世的恐怕寥寥无几。我也只是听过,不曾亲眼见过,终究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赵无忧眸色微恙,“蛊魄?那么这蛊魄存在人体里会怎样?”

“那就要看这是什么蛊了。”温故叹息,“毒蛊则会变成天下至毒,这蛊人也会变成毒人,既百毒不侵,也会荼毒天下。”

那冰冰凉凉的手,在袖中几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

明日预告:姑娘要嫁人

藏书吧推荐阅读:佣兵1929北宋穿越指南乱战异世之召唤群雄大周神相:不信东风唤不回朕实在太难了人在大宋,无法无天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内大夏守国人农家小子的古代上进日常绝色大明:风流公子哥,也太狂了父皇,冤枉呀,儿臣是奉旨造反君上万年在下九千岁唐砖诸天万界:我在影视世界的人生天下长安三国:我,神谋鬼算李伯川都穿越了,谁还娶公主啊?造反!回到大明闹饥荒,我有无限物资朕真的不务正业重生崇祯,魏忠贤没死,挺急的江汉儿女英雄传楚毅本纪之猛将无双红楼群芳谱明末好国舅三国之飞将再世最牛妖孽兵王人在汉末:开局签到龙象般若巅峰之路:开局一间食肆穿越之风流才子留里克的崛起唐哀帝,中兴大唐独治大明田园大唐明朝:我的巨舰大炮震惊:我成为了春秋时代的扛把子开局与女尸同床,我是大宋守夜人神医嫡女重生记牧童到战神大秦长歌死囚营:杀敌亿万,我成神了!被女帝退婚后,我捡走了她妹妹三国:天子刘协,添加好友就变强寒门探花开局:一觉醒来千古一帝丰华传盛殇君陌种田记晋末风云录胎穿李承乾,摆烂出盛世大唐
藏书吧搜藏榜:三国:封地爆兵,百万铁骑绕帝都三国:签到三年,成为绝世战神炮灰"攻"养成系统三国之汉室再兴三国:智诱刘皇叔,军师乃神人相父安心养老,和约阿斗去签战神薛仁贵,大唐第一猛将将军夫人,请吃回头爷!北宋大法官楚毅本纪之猛将无双女国公种田一二事新闯王蛇蝎太后之男色妖娆唐哀帝,中兴大唐红楼群芳谱秦时之七剑传人军婚燃烧:媳妇太彪悍带着系统做胤禛替身南北乱世我种田冷王的金牌宠妃七煞侍魂三国:多子多福,开局燕云十八骑老爹拥兵百万,我狂一点怎么了?三国之巅峰召唤什么时候更新我们家的小静静大唐:开局摆地摊卖面膜明末好国舅独治大明医将婿三国:季汉大都督,有妻蔡琰朕实在太难了魂穿史文恭,开局不去曾头市带着淘宝去抗日三国开局就送大礼包超神狂兵乌龙召唤:冷情妈咪圣雄之名田园大唐凰啼山河大唐最强路人甲时势造英雄,君子当有龙蛇之变殿下,请离开我的棺材大明永乐,从教导皇孙开始大唐:属于我的贞观盛世乱世黑马我助大唐盛世天下走进唐朝超神妖孽兵王他改变了法国寒门第一才子
藏书吧最新小说:短视频:震惊诸天万界天才美术生宋朝再就业开局闯锦衣卫诏狱:蓝玉我保定了穿越大乾当王爷三国:从新野开始曹操赤壁失利,我来救场统一华夏再次回到明朝贬我成平民,战败后求我原谅?穿越,逍遥王爷不逍遥三国我为尊刘大耳的春天开会神游:书写不一样的三国人物袋子通古今:我助倾国女帝搞基建天幕通古代,给帝王一点震憾!铮锋改革大唐回到明末虐大清功高震主要杀我,兵临城下你哭啥?为质三年你不管,我毒计反戈你后悔啥枪火余烬大唐:我真的没想当皇帝大秦:这秦二世的位子我坐定了!功高震主逼我走,亡国你哭啥?穿越红楼庶子,我靠科举逆袭大明洪武朱标是咱好大哥大秦:我融合兽魂后无敌了中国历史长河小说从负债百万到最强锦衣卫娘子别怕,夫君助你成神大宋侠士北魏遗史三国:开局先爆兵一万亿我伪装修仙人,天幕忽悠古人魂穿汉末:朕要让何皇后生二胎回到古代与一群女将军征伐天下重生朱标,大明唯一继承人天可汗,从留学瓦剌开始大唐:老李,请你约束一下你女儿我在三国有良田重生之岳飞传奇大唐傻王逆天罡金兵南下,李世民重生救大宋大秦:殿下,天凉加件衣服吧铁马乾坤录大秦哀歌娶公主当国公他是挂逼吗?我的娘子是穷鬼女帝逍遥庶子日不落大明:洪武人皇穿越农门,我的身份竟是王府世子废材太子成霸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