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吧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离开得意楼,沐瑶主仆二人回到了青楼,从青楼的正门光明正大的离开。刚出去便看见了守在正门外的胡青,胡青一脸狐疑的打量着沐瑶主仆二人。

良久,胡青才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句,“卑职参见郡主。”

沐瑶冷笑两声,“你敢跟踪我们?”俄而上下仔细的打量了胡青一眼,“看你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真喜欢穿着人皮当狗。”

胡青也不恼,俯身道,“郡主言重了。”

“不是言重了,而是看在小叔的面上,不跟狗奴才计较。”沐瑶大摇大摆的上了等在外头的齐攸王府马车,眸色无温。

直到马车离开,素兮才微微打开雅阁的窗户,眉目微沉的往底下瞧了一眼。探子还在鬼鬼祟祟的,估摸着也不太相信沐瑶主仆来这儿是寻欢作乐的,是故也在等着母后的始作俑者。

可素兮是这么容易上当的人吗?公子早就吩咐过,人走三批,才算彻底的迷惑敌人。有人会从大门和后门离开,但素兮只能爬墙了!好在这尚书府的爬墙技术已经练得跟东厂某人一样,炉火纯青到了极致。

听风楼里,赵无忧坐在书房里,烛光摇曳,面色微白。

她?不作声的坐在烛光里,好像是在想些什么,许是又觉得头疼,指尖在眉心轻轻的揉捏着。温故就在一旁坐着,赵无忧没有吭声,他自然也不敢说话。

书房内的气氛变得很诡异,隐约透着一丝瘆人的寒气。

最后还是温故自己耐不住了,“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没必要杀死姚迟,如果是我杀了他,岂非坐实了我的叛徒之名?你信我一回。”

“我有怀疑你吗?”赵无忧瞥了他一眼,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只是在想,萧容杀沐国公的理由。姚迟在此之前可有说过什么?哪怕一点也好!”

温故开始回忆今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没到巷子口,还没找到姚迟住的那间屋子,就已经听到了打斗声。然后温故直接飞身而去,一脚踹开了房门,对方正准备对姚迟补刀,所幸被温故一脚踹飞了短刃。

身为大夫,他第一眼就知道,姚迟怕是熬不过去了。伤口划开很大,割喉当时若不是姚迟自己挣扎了一下,也许当场就死了。

温故快速撕碎了衣角。死死摁住了姚迟喷涌而出的鲜血。等着底下的人赶到,他才动手诊治。先止血,只有止住了鲜血才能留下一口气,才能有转圜的余地。

只不过,即便温故尽了力,姚迟还是没能开口说出真相。

“我救他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郡爷。”温故犹豫了一下,“也许是军爷?当时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听得是这两个音,具体是哪两个字,我也没没猜透。”

“军爷?郡爷?”赵无忧琢磨着,“这是什么意思?”

温故摇头,“是不是姚迟想让郡马爷,也就是公子你帮他报仇?”

赵无忧凝眸,“我也不知道。”

“失血过多,有时候人会产生幻觉,也许在那一刻姚迟想到了什么人吧!”温故深吸一口气,面色晦暗的垂下眸去。

良久没有听到赵无忧的回应,温故笑得何其艰涩,“姚迟死了,是不是意味着,我这辈子都洗不清这叛徒之名了?”

“有什么要紧的吗?”赵无忧反问。

温故一愣,“若我是叛徒,那么我将会失去此生最重要的东西。”

“你已经没有慕容了,还怕失去吗?”赵无忧别有所思的盯着他。

温故苦笑,“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有。也许突然间,就有了吧!”

“你这话说得可真奇怪。”赵无忧眸色微沉,“什么有没有的,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温故,我不管你瞒着我什么,我只能再次强调。我最恨背叛。”

温故点点头,“在这世上,我即便坏事做尽,也不敢拿你怎样?”

她冷笑,想起了身上的蝴蝶蛊,“没想到你们巫族对于蝴蝶蛊,还真是保存了极高的恭敬度。”

温故不否认,也没有承认。在蝴蝶蛊的事情上,他其实一直保持了中立的态度。抬头温和的望着烛光里的女子,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历经十多年的折磨,让她整个人都呈现出病弱的消瘦。

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微微升起,氤氲了视线,再也看不清楚烛光里的赵无忧。

深吸一口气,温故快别开了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赵无忧轻咳两声,“当初你北疆,见过萧容吗?”

温故一愣,“齐攸王?”他想了想,“见倒是见过一眼,不过当时萧容去北疆好像并不似沐光耀他们这般明目张胆。萧容一直深居简出,我还是在去敌营探消息的时候,才见过这么一眼,整个战场上是看不到萧容此人的。”

“而且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就是齐攸王,只听说大邺的营帐内有一位尊贵的客人,至于是谁当时也没能得知,还是到了后来沐光耀死了,我才知道的。”

赵无忧蹙眉,“沐光耀死后,齐攸王才出来?”

“没错。”温故努力的回忆。

时隔多年,也许在时间顺序上有些凌乱,但是对于发生的事情,他还是记得清楚的,“我记得荒澜大军抵达风沙口之后,齐攸王才正式走出营帐,此前一直神神秘秘的。”

“奉命北征,何必躲躲藏藏呢?”赵无忧不解,“何况他们本意就是要灭了提兰,只要大军压阵,你们提兰国无一生还,这一段历史就会被风沙掩藏,到时候谁会记得他们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温故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后来很乱,提兰国已经溃不成军,我只顾着带慕容离开大漠,经过金陵城进入大邺境内。后来我们走散了,再后来我便再也没有提兰国消息,只听到大邺的军队班师回朝的欢悦。他们屠杀了我们的百姓,回到自己的国家大肆庆祝。”

“这跟吃人肉,喝人血,有什么区别?”

对于这点,赵无忧倒是不认同,“战争所带来的就是死亡和杀戮,这点我并不苟同你的观点。你是北疆人,所以你觉得我大邺杀了你们的族人就是罪大恶极。可你们提兰也杀了不少我们大邺的军士,这笔账又怎么算?”

“古往今来,胜者为王败者寇,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温故,我并不否认大邺与荒澜对你们提兰的灭国政策是极为残忍的,但如果抛却蝴蝶蛊的因素,而只是国与国之间的扩张领土,你还会觉得这场战争是吃肉喝血吗?”

“扞卫领土和扩张边疆,一直以来就是军人的天职,若你提兰强大到一如大邺或者荒澜、大祁这般境地,你还会觉得欺负弱小是一种卑劣吗?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没有卑劣,只有更卑劣,以及最终的胜负。”

一番话,说得温故哑口无言。

“朝代更替本来就是一种趋势,即便今日的大邺,也可能早就来日的其他王朝。当初大殷何其繁盛,可是后来还不是被大祁所取代吗?”赵无忧轻叹一声,“冥冥之中,都自有定数。”

温故点点头,“你是对的。”

赵无忧缓步走到温故跟前,负手而立,含笑望着他,“你也不必沮丧,虽然目前没办法洗清你的叛徒之名,可好歹也证明这件事跟萧容有关。萧容身为齐攸王,参与了当年的风沙口一战,还导致沐国公的惨死,如今又杀了姚迟,说明这里头的问题比你的更严重。”

“萧容?”温故细细的琢磨,“他跟沐光耀是表兄弟,按理说不该痛下杀手才对。亲表兄弟之间,有什么矛盾是不能谈的,非得你死我活?”

“难道是萧容跟荒澜勾结?”赵无忧想来想去,似乎也就这一点还算说得过去。

可即便勾结那又怎样?如果萧容得势,哪怕是夺了皇位,他们沐家还是皇亲国戚,左不过是换个人当皇帝罢了,有什么不好?

沐光耀难道忠心耿耿到这种地步?宁愿死,也不愿跟萧容同流合污?

或者。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那姚迟临死前,又想表示什么呢?

素兮叩门而入,“公子!”

“凶手抓到了?”赵无忧问。

素兮颔首,“抓是抓到了,不过当场自尽,没拦住。只不过公子可以猜一猜,凶手是谁的人?”

“看你这副样子,我便知道必定跟齐攸王府没什么直接关系。呵,该不会是无极宫的人吧?那阴魂不散的,几乎被朝廷清剿殆尽,只剩下残兵剩勇,还敢出来丢人现眼?”赵无忧眸色微沉。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隐约有些寒意。

“公子果然是女中诸葛,一猜就中。”素兮深吸一口气,“我跟无极宫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他们的武功路数。我基本上是清楚的。那些残兵剩勇,还真是不怕死得很呢!”

音落瞬间,赵无忧突然拂袖将案上的杯盏悉数掸落在地。

顷刻间,满屋子都是瓷器碎落的声音。

云筝疾步从外头进来,乍见此情此景便蹲身去捡,却被赵无忧一声怒斥,“滚出去!”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云筝敛眸退了下去,没有吭声也没敢抬头。只是在走出去之后,才回头定定的望着被重新合上的房门。她就站在那里,神色?淡,眸中雾气氤氲。

奚墨轻叹一声接过她手中的瓷片,“你别想太多,公子心情不好,跟你没什么关系。”蓦地,他瞧着素兮的指尖溢着血,当即一愣,“你出血了?赶紧去包扎一下。”

云筝抿唇,依旧盯着那紧闭的房门。良久她才徐徐转身离开,指尖的疼痛早已忘却。

目送云筝离去的背影,奚墨长长吐出一口气,略显无奈。

“公子?”素兮敛眸,“云筝她——”

“我过分了点。”赵无忧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十分不好过,“我知道她会很难受,但——罢了,不说她,都各自干活去吧!我得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摊上齐攸王府这么大的事儿,还真得好好的想一想,如果被萧容知道自己插手当年的提兰一事,是要闯大祸的。

保不齐,连爹都得对付自己。

轻咳两声,赵无忧面色泛白,疲乏的坐了下来,有些脑仁疼。

“你别想太多,你的身子不能太累。”温故忙道。

赵无忧没有抬头,自然也不会看见温故脸上那焦灼的神色,只是淡淡然的点了点头。

素兮朝着温故递了一个眼神,若要公子好好休息,就赶紧走。

见状,温故只得随着素兮离开房间,临走前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瞧着屋里头,“不如你去歇着吧,我来守着她,万一要是下半夜身子不舒服,我还能赶个及时。”

“你就这么担心公子?”素兮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温故,“老毛病又犯了?”

温故一怔。转身离开。

的确,有些时候关心则乱,想太多反而缚手缚脚。

素兮怀中抱剑,若有所思的望着温故离去的背影,眸色微沉。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若是教相府那头知道,估计是要惹出乱子的。

公子身边有这样的能人,而且还超出寻常的关心公子,势必会惹来相爷怀疑。可是素兮暂时也没法子,毕竟很多东西若是发自内心,你便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会有所更改。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可能的避免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这一夜穆百里没有过来,想着约莫她这里会很忙,也不好时时都过来,到时候反倒让她分了心。毕竟一个是东厂一个是尚书府。都不是闲得蛋疼的人。

躺在床榻上,赵无忧睁着眼睛去想,这齐攸王的事情怎么突然落在了无极宫的头上呢?这无极宫的人,为何要帮着齐攸王?难不成投靠了齐攸王?

这么一想,赵无忧嗖的一声坐起身来,惊出一身冷汗。

若是赵无极投靠了齐攸王,那么——她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死死的扼着自己的脖颈,让人喘不上起来。赵无极这人阴狠毒辣,齐攸王连自己的表兄弟都杀,这二人若是联起手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头好疼,这事她没有直接证据,如果重提当年的风沙口一战,她爹赵嵩势必会起疑心,然后调转枪头处理她这个“逆子”。

思及此处。赵无忧更是辗转难眠。

真的是太棘手,斩不断理还乱。可偏偏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在家族与权势面前,爱情变得很艰难。可不管有艰难,没有努力尝试,赵无忧不想轻易认输。

更不想认输的还有一个人,那便是被胡青带到正厅的沐瑶。

正厅内烛火明亮,萧容端坐在堂,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等着沐瑶归来。霍霍被留在外头,沐瑶独自一人进了大厅。

“瑶儿给小叔请安。”沐瑶抿唇,如同犯了错的孩子,低头攥着自己的衣角,一脸的做贼心虚。

“去哪儿了?”萧容明知故问。

沐瑶挤出笑脸,“小叔。没去哪儿,就是随处走走罢了!”

“随处走走都能走到青楼妓馆去,瑶儿,你太放肆了!”萧容放下手中的杯盏,眸光瑟瑟的盯着眼前的沐瑶,“本王三番四次的与你提及,这是京城不是蜀城,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

“今儿夜里,还敢悄悄去青楼里,若是传出去,你这凤阳郡主的名节还要不要?看看你穿成什么样子?如此还有凤阳郡主的仪容吗?简直是胡闹至极!”

听得这话,沐瑶翻个白眼,“好了小叔,随便训训也就罢了,非得那么较真作甚呢?谁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光盯着我这个凤阳郡主作甚?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让他们那么费心干什么?小叔放心就是,我出去的时候很小心,不会被人瞧见的。”

萧容冷厉,“你胡言乱语什么?”

沐瑶干脆坐了下来,一脸的无赖相,“瑶儿句句属实,何来的胡言乱语。反正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就跟天生地养的没什么区别,来人若是有人诟病我,说我的名节问题,那只能让他们去我娘坟前说个痛快。反正——责任不在我!”

“你!”萧容拂袖便将杯盏掷在地上,“混账,你说的什么话?”

“小叔没听明白吗?说的是大实话,谁都不敢说的大实话。”沐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我沐瑶虽然身在沐国公府,可没人教过我礼仪诗书,也没人在乎过我,反正我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小叔若实在看不惯,大可把我送回蜀城。”

“你以为本王不敢吗?”萧容眸色狠戾,一身杀气,“即便圣旨赐婚又如何,明儿本王就能推了皇上,让你滚回蜀城去。”

“滚就滚!”沐瑶撇撇嘴起身,“反正这京城也没什么可玩的,还得处处被小叔的人盯着,就像个犯人一样,没有一点自由。”

语罢,她行了礼,“沐瑶逍遥自在惯了,受不了约束,让小叔失望了。”

目送沐瑶大摇大摆的离开,萧容怒气正盛,一掌便拍碎了桌案。砰然之声,沐瑶隔着大老远还能听见。可她也只是顿了顿脚步,然后若无其事的照样回房去。

霍霍面色微白,“郡主,你跟王爷——吵架了?你这样就不怕惹怒了王爷?万一王爷起了疑心,一巴掌下来,把咱们的脑袋瓜子劈成两半,可就成水瓢了?”

“你懂什么?我今晚是故意的。”沐瑶冷了脸,“我若是一味的顺从才会惹他怀疑,毕竟我这蜀城小地方出来的,偶尔得耍点性子才对得起我这刁蛮郡主的名头。何况我若是不发脾气,怎么能堵住他的嘴?他要是继续问下去,我还一时间没办法回答他。容我一夜时光,好好想一想。”

霍霍眨着眼睛。“那郡主明儿要去赔礼道歉吗?”

“你什么时候见我膝盖软过?”沐瑶嗤鼻,“这一次我就跟他杠上了。”

霍霍撇撇嘴,不敢多言,疾步跟在沐瑶身后,屁颠颠的回房去。

萧容着实被气得不轻,这会脸色铁青,身上杀气滕然。便是胡青瞧着,也是心下一惊,自知王爷这是动了大气,只得毕恭毕敬的行礼,低低的说了一句,“王爷,郡主回房去了。”

“简直无法无天!”萧容切齿,“混账!”

胡青低低的劝慰,“王爷,郡主放任惯了,是故没有约束,这也怪不的郡主。此次赐婚乃是皇上下旨,虽说若是王爷推诿倒也无妨,可是皇上好面子,难免有些难堪。”

萧容又岂会不知其中缘故,只不过——有些东西,如今想想也的确是自己意气用事了,没有思虑妥当。算起来也是自作自受,所以此刻后悔似乎也有些晚了。

扶额揉着眉心,萧容轻叹一声,“盯着她,下次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若是郡主抵抗呢?”胡青问。

这的确是个问题,沐瑶是凤阳郡主,又会点功夫,而且性子又很冲动。这般争强好胜的女子,做起事来不管不顾的,若是有人敢拦着她,她必定是要动手的。

这么一想,萧容更觉得头疼。这丫头还真是惹祸的祖宗,重不得轻不得,得想个像样的法子好好的治一治。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若这丫头是个内敛沉稳的,也许他还得多存一份心思,可现在摆明了这丫头是个直肠子,所以只要控制就不成问题。

头疼,实在是头疼。

“郡主敢顶撞王爷,说明在郡主的心里,当王爷是一家人,方才听郡主那口气,只是任性罢了!”胡青只能捡好听的说,有些事儿得王爷冷静下来才能做出选择,否则你添油加醋的。到时候出了事还得怪在你的头上。

萧容轻叹一声,起身的时候眸色微沉。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在院子里很久,身子微微僵直,抬头望着漆?的夜空,良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一夜过得很漫长,每个人的心里都装着事儿。

有人提心吊胆,有人歇斯底里。

漆?的角落里,传来女子低冷的吼声,“你说过不会杀人的,可你又骗我!”

有男儿的声音,低沉而暗哑,“我不想骗你,人真的不是我们杀的,如今我们只想自保,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我保证——我对天发誓,只要拿到解药我就会走。到时候我带你一起走,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相伴一生。”

“你还在骗我?”她带着抽泣。

最后变成了呜咽,一种让人闻之心酸的哭泣。

僻静的假山后头,云筝被他抱在怀里,她埋首哭泣着。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襟,双肩止不住颤抖。她哭得很伤心,是真的伤了心。

男子只有个背影,熟悉的背影。

“别哭,看着你哭,我的心好疼。”他低低的劝慰,指尖钳起她的下颚,微光里俯首含着她的薄唇。辗转迂回,将她所有的哭泣都堵在了口中。

这微凉的山洞里,晕开糜-糜的气息。夹杂着紊乱的呼吸,有些迫不及待,有些低低的抽泣。分不清是你情我愿,还是别有隐情,总归是一场苟合罢了!

谁都不必带着真心,原本都没有心。各取所需,要爱要情,还是要权要利,都是人性的使然。云筝最后走出来的时候,又恢复了最初的衣冠整洁,理了理微微凌乱的发,这才大步流星的离开。

不多时,男子走出假山,然后轻轻摁住自己的左眼,消失在花园一角。

晨曦微光之时,小桑榆兴冲冲的跑来找赵无忧,可在外头敲了门,里头却没有一点动静。

此刻,云筝与奚墨正端着早膳过来,见着小桑榆一脸不解的站在门外,心下隐约有些不安。云筝快速将托盘塞给奚墨,疾步走到小桑榆跟前,“怎么回事?”

小桑榆摇头,“不知道,我敲了很久,可是大哥哥一直不开门。云筝姐姐,大哥哥是不是还在睡觉啊?可平时这个时候,她不是已经起来了吗?”

天日渐暖,入了夏的日子更舒坦一些。

云筝与奚墨对视一眼,奚墨犹豫,“按理说这个时辰,公子都该起来了。除非是他在里头,否则——”

“你们在干什么?”素兮走上前,“都围在门口嘀咕什么呢?”

“大哥哥不知道怎么了,里头没有动静。”小桑榆急了,“素兮姐姐,大哥哥不会出事吧?”

一听这话,素兮面色一紧,公子这几日在戒药,所以什么情况都会发生。思及此处,素兮伸手推开众人,当即叩门,“公子?公子你醒了没有?公子?”

里头还是没有动静,下一刻,素兮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房门踹开。刹那间,所有人都涌入了房间。

房间里。一年死寂。

赵无忧穿着单薄的中衣,晕死在地上,嘴角有残存的血迹。桌案上的杯盏里,满是嫣红,可见是——素兮瞪大眸子,“马上去找温故!”

云筝还愣在那里,面色青白,最后还是素兮快速将赵无忧抱起,对着发愣的云筝一声吼,“去找温故,还愣着干什么?”

闻言,云筝撒腿就跑。

倒是把小桑榆给吓坏了,哆哆嗦嗦的站在床边,看着素兮快速去生火盆,想将这屋子弄得暖和一些。年幼的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子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床榻上赵无忧。想起了那时候在平临城之际,大哥哥是怎样的力挽狂澜,将这一场人为的瘟疫彻底平息下去。她对赵无忧几乎到了崇拜的地步,所以看到赵无忧此刻躺在床榻上,几乎只剩下一口气,小桑榆的心里是接受不了的。

“大哥哥,你是怎么了?”小桑榆哽咽着,“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大哥哥,你醒醒,我是妞儿。大哥哥说过要照顾妞儿一辈子,大哥哥不能说话不算数。大哥哥……”

孩子不明所以,低低的抽泣着,生怕她崇拜的大哥哥会醒不过来。

温故进门的时候,险些被门槛绊倒,好在快速站住,这才面色紧了紧的瞧着床榻。见素兮此刻正在给赵无忧渡内劲,心知大事不好。

等到了床前,瞧一眼昏死过去,浑身冰凉的赵无忧,温故的脸色比谁的都难看。他几乎是推开了小桑榆,也顾不得孩子会不会摔倒,只想着赶紧取出金针替赵无忧续命。

体内的寒冰与乌香重新开始纠缠,此刻又紧紧的联合在一起,与赵无忧体内的蝴蝶蛊开战。冷热交替,寒毒难拔,让赵无忧陷入了深度昏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半夜里实在头疼得厉害,就想着起身去喝水,这才喝了一口水便觉得这水里有股咸腥味。喉间滚动,当即吐了一口血在杯盏里,还来不及呼喊便已经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金针刺入身体,不知疼痛。

素兮的内力灌入赵无忧的体内,也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半点用处。实在没了法子,素兮银牙一咬,“我去找千岁爷。”

温故并不拦阻,却见奚墨跌跌撞撞的进门,一脸的惊慌失措,“糟了,相爷来了!”

这话一出,无疑比赵无忧晕厥更令人胆战心惊。

“赵嵩!”温故咬牙切齿,“他还敢来!若不是他,公子能躺在这里昏迷不醒吗?这老匹夫,我非宰了他不可,大不了拼了我这条命!”

素兮一把拽住温故,“你疯了!这个时候还嫌事情不够大吗?温故,你长本事了。敢去杀了丞相?你就不怕公子醒来,先宰了你吗?”

“如果让他知道公子在戒药,他会放过公子吗?”温故厉喝。

“那也得忍着!”素兮有些慌乱,脑子有些乱,这个时候该想个什么法子才好,才能制住赵嵩过来呢?如果赵嵩知道公子在戒药,一定会……素兮不敢想下去。

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公子醒着,倒也能有个主意,可现在——现在怎办?

小桑榆算是听明白了,大哥哥原来是在戒药,而这些药很可能是出自大哥哥的父亲,即丞相大人之手。方才被温故一推,她也算清醒了不少,如今她正抬步往外走,“温伯伯照顾大哥哥,我去见丞相大人!”

明天见!!!!!哈哈哈,加更留到元旦!爷今儿出门给兔崽子买新年皮去……么么哒!明天会准时加更的!!!到时候爷会发个红包的!!

藏书吧推荐阅读:佣兵1929北宋穿越指南乱战异世之召唤群雄大周神相:不信东风唤不回朕实在太难了人在大宋,无法无天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内大夏守国人农家小子的古代上进日常绝色大明:风流公子哥,也太狂了父皇,冤枉呀,儿臣是奉旨造反君上万年在下九千岁唐砖诸天万界:我在影视世界的人生天下长安三国:我,神谋鬼算李伯川都穿越了,谁还娶公主啊?造反!回到大明闹饥荒,我有无限物资朕真的不务正业重生崇祯,魏忠贤没死,挺急的江汉儿女英雄传楚毅本纪之猛将无双红楼群芳谱明末好国舅三国之飞将再世最牛妖孽兵王人在汉末:开局签到龙象般若巅峰之路:开局一间食肆穿越之风流才子留里克的崛起唐哀帝,中兴大唐独治大明田园大唐明朝:我的巨舰大炮震惊:我成为了春秋时代的扛把子开局与女尸同床,我是大宋守夜人神医嫡女重生记牧童到战神大秦长歌死囚营:杀敌亿万,我成神了!被女帝退婚后,我捡走了她妹妹三国:天子刘协,添加好友就变强寒门探花开局:一觉醒来千古一帝丰华传盛殇君陌种田记晋末风云录胎穿李承乾,摆烂出盛世大唐
藏书吧搜藏榜:三国:封地爆兵,百万铁骑绕帝都三国:签到三年,成为绝世战神炮灰"攻"养成系统三国之汉室再兴三国:智诱刘皇叔,军师乃神人相父安心养老,和约阿斗去签战神薛仁贵,大唐第一猛将将军夫人,请吃回头爷!北宋大法官楚毅本纪之猛将无双女国公种田一二事新闯王蛇蝎太后之男色妖娆唐哀帝,中兴大唐红楼群芳谱秦时之七剑传人军婚燃烧:媳妇太彪悍带着系统做胤禛替身南北乱世我种田冷王的金牌宠妃七煞侍魂三国:多子多福,开局燕云十八骑老爹拥兵百万,我狂一点怎么了?三国之巅峰召唤什么时候更新我们家的小静静大唐:开局摆地摊卖面膜明末好国舅独治大明医将婿三国:季汉大都督,有妻蔡琰朕实在太难了魂穿史文恭,开局不去曾头市带着淘宝去抗日三国开局就送大礼包超神狂兵乌龙召唤:冷情妈咪圣雄之名田园大唐凰啼山河大唐最强路人甲时势造英雄,君子当有龙蛇之变殿下,请离开我的棺材大明永乐,从教导皇孙开始大唐:属于我的贞观盛世乱世黑马我助大唐盛世天下走进唐朝超神妖孽兵王他改变了法国寒门第一才子
藏书吧最新小说:短视频:震惊诸天万界天才美术生宋朝再就业开局闯锦衣卫诏狱:蓝玉我保定了穿越大乾当王爷三国:从新野开始曹操赤壁失利,我来救场统一华夏再次回到明朝贬我成平民,战败后求我原谅?穿越,逍遥王爷不逍遥三国我为尊刘大耳的春天开会神游:书写不一样的三国人物袋子通古今:我助倾国女帝搞基建天幕通古代,给帝王一点震憾!铮锋改革大唐回到明末虐大清功高震主要杀我,兵临城下你哭啥?为质三年你不管,我毒计反戈你后悔啥枪火余烬大唐:我真的没想当皇帝大秦:这秦二世的位子我坐定了!功高震主逼我走,亡国你哭啥?穿越红楼庶子,我靠科举逆袭大明洪武朱标是咱好大哥大秦:我融合兽魂后无敌了中国历史长河小说从负债百万到最强锦衣卫娘子别怕,夫君助你成神大宋侠士北魏遗史三国:开局先爆兵一万亿我伪装修仙人,天幕忽悠古人魂穿汉末:朕要让何皇后生二胎回到古代与一群女将军征伐天下重生朱标,大明唯一继承人天可汗,从留学瓦剌开始大唐:老李,请你约束一下你女儿我在三国有良田重生之岳飞传奇大唐傻王逆天罡金兵南下,李世民重生救大宋大秦:殿下,天凉加件衣服吧铁马乾坤录大秦哀歌娶公主当国公他是挂逼吗?我的娘子是穷鬼女帝逍遥庶子日不落大明:洪武人皇穿越农门,我的身份竟是王府世子废材太子成霸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