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确是尹千幻不假,但我今天既然可以不畏生死地站到擂台上,就是为了以武会友,希望能和叶凌霜小姐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
尹千幻满面春风地扫视着擂台下逐渐开始骚乱的武者,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地将叶凌霜拉出来做了挡箭牌。
“这家伙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一个杀人狂魔竟然还敢幻想跟本小姐结下姻缘!”叶凌霜极为不屑地撇嘴道。
但尹千幻的一番话,终于使得擂台下的一众武者难以抑制内心的躁动,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这家伙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啊,我们这些人千里迢迢地赶到白云城,可不就是为了迎娶叶凌霜小姐吗?”
“说得没错,那什么千幻人魔究竟杀了多少人老子完全不想知道更不想过问,老子现在只知道这招亲大会可还没有结束呢!”
魏东青注视着擂台下的武者议论纷纷和跃跃欲试的表情后,脸色马上就铁青了起来。
他不顾杨判站在一旁,神色极为阴冷地指着尹千幻喝道:“想要娶到美丽的凌霜小姐,那你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吧!”
“正要领教一下你的本领!”尹千幻狞笑一声,有些迫不及待地对魏东青展开了攻击。
魏东青同样脸色狰狞,自从昨夜开始被千幻人魔破坏掉自己的好事后,他的心中早就对其生起了杀意。
“杨大哥,现在怎么办呢,我们要看他们决出最后的胜负吗?”杨晓月看向了杨判小声问道。
“这两个争风吃醋的家伙,他们想闹就随便他们闹好了,我们可还有正事要做!”
杨判冷笑一声,伸手一抓就将魏人杰提了起来,他神力过人直接就将身形魁梧的魏人杰如同扔垃圾一样扔到了半空中的飞舟上。而他自己则脚尖一点,凭借肉身力量就抱着杨晓月腾空而起,轻轻落到了飞舟上。
“这家伙终于走了!”一直等到杨判离开好一会儿后,这些武者才压力大减,一个个如同劫后余生一样松了一口气。
万剑生眼睁睁地看着飞舟从白云城飞走,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低吼道:“那家伙竟然将魏师弟也带走了,我要跟上去看看他究竟要去哪里!”
说着,万剑生也直接在擂台上御空而起,很快就化作了一个黑点,从神色呆滞的叶凌霄眼中消失。
“找到你了!”杨判面无表情地控制着飞舟飞出了白云城。突然他的目光一亮,直接朝着濒临云州的某处方位降落下去。
罗云一行四人骑着快马大清早就出了白云城,现在距离雷州境内也只剩下不足两百里的路程了!
罗云跳下了坐骑,顺手将马匹拴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上提议道:“差不多了,我们不妨就在这里歇息一下,等我四叔到了再启程吧!”
“也好!”几人都没有意见,铁飞花也扶着罗瓶跳下了马匹。
“罗云,到了云州之后你有何打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是准备去那里的书院修行一段时间!”贺平盘坐在地上开口道。
“你的想法不错,不过我因为时间紧迫,一旦找到我父亲和鬼医之后就要马上返回黄石城的!”罗云点头道。
“那就太遗憾了,听说云州比我们燕州要热闹多了,本小姐还打算在那里多玩几天呢!”铁飞花惋惜道。
杨判控制着飞舟停留在半空,皱眉盯着下方的罗云有些疑惑道:“是他吗,我要找的人岁数应该要比他大上一些才对。这个少年身上散发的那种血脉气息同样也很纯正,但他的修为还真是弱的可怜啊!”
杨晓月也有些好奇地起身走到杨判身边。她居高临下,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一个熟识面孔,忍不住惊呼起来:“是罗云!”
“哦?”杨判轻笑一声:“原来这家伙也是罗家的谪系血脉吗,怪不得他的这张脸令我非常厌恶!”
“我们下去瞧瞧!”杨判单臂抱着杨晓月缓缓降落下去,至于魏人杰也被他一只手提起来摔到了地面上。
杨洪和杨晓风父子二人同样极为好奇地走到了飞舟的边缘位置。杨洪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倒想看看小畜生罗云今时今日在此地遇到他们,究竟会落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是什么人!”罗云几人神色惊疑不定地站起来,他们同样发现了半空中的不明飞行物。
“杨晓月,竟然是你!”罗云指着杨晓月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怎么了罗云,在这里遇到我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呢?”杨晓月一如既往地妩媚,捋了捋头发轻笑道。
罗云面带讥讽之色地瞥了杨判一眼有些不屑道:“多日不见,原来你又找了一个相好的。怎么,难道你是嫌弃魏人杰魏师兄那棵大树底下都不够凉快了吗,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年少无知的小后生?”
罗云不住摇头,这杨晓月还真是够水性杨花的。从黄石城开始到提壶剑派,他已经有些记不清楚对方究竟换了多少个男人了!
“相好的?年少无知的小后生?”杨判侧耳听着罗云给他起的这些别致的称号,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然后将头别了过去。
“魏师兄那么强壮的一棵大树我又怎么舍得丢下他不管不顾呢?”
杨晓月有些得意地看了罗云一眼,随后牵起了绳子将四肢着地的魏人杰拉到了身前。
她指了指脚下头发散乱的魏人杰,拍了拍他的头部柔声命令道:“魏师兄,罗云似乎已经不认识你了啊,快点抬起头冲着他叫两声,顺便跟他打个招呼!”
“汪汪!”魏人杰还真是非常听话的抬起头冲着罗云叫了两声。他现在口不能言,但又没办法不听杨晓月和杨判的命令。
“这个人难道真的是提壶剑派十大真传弟子之一,行事向来都我行我素和不可一世的魏人杰吗?”
罗云有些难以置信地再次揉了揉眼睛,他甚至还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可奈何的悲凉。很难想象那样一个桀骜的天才竟然会沦落到给人当狗的地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