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
这短短的十六个字,是大夏对外的国策原则,也是无数大夏将士,用自己无坚不摧的兵锋洪流,以及抛头颅洒热血的誓死搏杀,所铸就的金科铁律。
若是天地间都讲究规矩,那么司马安南这一道响彻所有修士耳畔的言语,就是大夏的规矩!
大夏从不畏战,而且自从赵御主宰神州之后,这所战皆胜,遇敌皆克的无敌之姿,同样给所有大夏子民,竖立起了无边信心。
这一股信心,是显而易见的,甚至直接化作了如同猩红风暴一般的血气龙卷,浩浩荡荡的于大夏宝船之上冲天而起,贯穿整个天穹。
一波又一波狂烈至极的铁血煞气,向外扩散,毫无花哨的轰在下方一位位站在莲台之上的修士身躯之上,让后者面色凝重,眉头紧锁。
因为这些宗门修士,在前方冲袭而来的气息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铁血煞意,这种煞意,不同于任何宗门修士,就好似在面对一柄柄锋利淌血的兵刃。
“这气息,简直就是专为征战而生的刀啊!”
下一息,有念头敏锐的老修士,提起元气,于身前布下层层法则气息,这才使得流转于周身的冰寒锋芒减少了些许,带着些许骇然的声音,继续传出道:
“这北境大夏,是真真正正的国度,他与咱们之前理解的宗门势力,都不同!”
话音刚落,正在汹涌变幻的风心城上空,气机再次疯狂无比的颤动,因为那一柄横跨大半个天穹的太清之剑,开始以前所未有的程度,疯狂颤抖。
这一柄太清之剑的每一次颤动,皆可以在天穹虚空之上,切割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漆黑空间裂缝。
随后如青玉一般的光泽,开始于太清之剑上流转,同时让下方无数修士,直接发出一声惊呼:
“动了,这柄太清之剑,动了!”
话音刚落,无数视线便齐刷刷的转向那案桌之后的太清大圣,随即便是更加骇然的惊呼:
“太清大圣,拔剑了!”
下一息,只见这位青发滚动的中年男子,再次将手中的太清长剑向上抬起于面前,同时太清大圣的左手伸出,轻轻握住太清剑柄,向外拔出。
刹那之后,一道比虎啸龙吟还要震耳欲聋的剑啸声,直接如雷霆咆哮炸裂,刺入所有修士的耳膜之内。
“叮!”
太清剑啸,天地噤声。
随后于无声无息的寂静之下,太清宗宗主握住剑柄的左手继续向外发力,将手中长剑于剑鞘之中缓缓拔出。
随后这方天地于无声的寂静之中,开始猛然亮起,天地大亮,如同青日降临,照耀八方。
这亮起的是剑光,亦是青光!
从某种意义之上而言,太清大圣是整个天道在这个时代最锋利的一把剑,而太清宗宗主手中的太清剑,便毫无疑问的汇聚了属于天道最甚的锋芒。
因此下一刹那,一缕缕肉眼可见的浩瀚天威,直接于上方的太清道眼之中浮现而出,化作一道道湛蓝雷霆,劈落而下,轰入天穹之上的那柄横跨整个虚空的太清之剑中。
每一道天威雷霆劈下,都会让那柄太清剑,包括整个天地皆亮起一分,随后漫天青气之内,开始出现了一枚接着一枚的炽白色天道符文。
“叮!”
所有人耳畔,那一声极致的剑啸依旧振荡缭绕,这预示着天穹之上的太清宗宗主,依旧还在拔出手中那柄剑。
太清剑本就比太玄之地的其余剑要长出一截,同时青发飞舞的太清大圣拔出的速度并不快,好似每一寸向外拔出,都拉开一个曾经逝去过的辉煌时代。
随后风心城内的无数目光,强行顶着虚空之上浩浩荡荡压顶的天道之威,死死的睁着眼眸,想要去看清这柄天道之剑的确切模样。
但是凡人如何直视天道?
哪怕这些人是平日里掌控一宗的大修行者,哪怕他们的修为在太玄之地里已然属于顶尖层次,但是依旧在下一息,忍住不闭上了双眸,同时向后被震退一步。
几息之后,随着太清大圣再次向外向外完全将长剑拔出,无穷无尽的耀光,便于这剑身之内向外炸裂而出。
随后于所有人的神识感应之中,整个风心城的上空,真真正正的出现了另一轮太阳。
太清之日!
炽青色的大日降临世间,瞬间便夺去了无数修士的视觉,而在这些修士闭眼的前一刹那,只有一个骇然无比的念头,在剧烈无比的翻滚。
“这柄太清之剑的剑鞘里,装着的是一轮大日?”
与此同时,大夏宝船的甲板之上,风行者徐晴猛地上前一步,凝重至极的声音,向外传出:
“这太清大圣拔出了一轮大日,但不仅仅是大日,因为这大日之内,还有一道剑影。”
这一道如临大敌的声音刚落,青色炽日之内的那一柄剑影瞬间凝实,并且开始勾勒出身形。
而与其说这是一道剑影,倒不如说这就是一条向前流淌的太清洪流。
太清之气,本就是天地三大至尊宝气之一,伴随着天地初开时的开天之力和诞生。
因此无形无常,才是其最初的模样!
所以这一柄被太清宗宗主完全拔出的剑影,先是如同舞动的绸缎,左右晃动,随后又成为向外流淌散开的河流,前后冲刷。
而无论这剑影变幻成何种模样,皆不妨碍此剑的强大,因为上方那柄贯穿天穹虚空,天道符文一枚又一枚烙印其上的通天道剑,便是前者威能的具现。
这或许是这千年来,这位太清宗宗主第一次,完完全全的拔出这柄太清之剑。
同时其手执太清大日,背后道剑通天的恐怖模样,再次让所有修士,真正的感觉到何为至强大修!
太玄之地至强者,携天之威,通天彻地!
几息之后,在狂烈无比太清剑意冲刷之下,好不容易的回过神来的修士们,内心情不自禁的开始浮现出一个令人颤抖的想法:
“这一柄锋芒亘古罕见的剑,它的剑锋,指向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