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站起身,她跌跌撞撞的往大门的方向跑去。
刚走出几步,双腿就被男人死死的抱住。
脑袋发晕的楚微澜低头看了眼男人,他手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身体狠狠一颤。
刚刚褪去的冲动再次涌上来。
握着水果刀再次在手腕上划了一下,她扔掉水果刀,用力的将男人踹翻在地。
接着她伸手揪住男人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扬手对着他的脸‘啪啪’就是一顿狂揍。
“麻的,敢占姑奶奶的便宜,你特么的活腻了吧!”
“不知道姑奶奶有精神病吗?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的,知道不?”
“敢对我下药,我就是弄死你,那也是属于正当防卫!”
揍累了的楚微澜松开手,将被她打的奄奄一息的男人重重的扔在地上。
抬脚毫不犹豫的踩上禁区,还恶劣的碾压了几下。
“既然不会做人,那就好好做个太监吧!这玩意儿留着也是祸害,姑奶奶我就为民除害一次!”
“啊!!!”
痛苦的嚎叫声划破云霄,打破了黑夜的平静。
刺鼻的腥臭味在客厅里迅速的蔓延开来,楚微澜强忍着胃部的恶心感,嫌弃的看了眼犹如一摊烂泥般躺在地上,被吓尿了的男人。
“今天姑奶奶先放过你,但这事儿没完!”
晃了晃眩晕昏沉的脑袋,楚微澜五指用力的抠着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划痕,步履踉跄的离开。
鸡飞蛋打,鼻青脸肿的男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静静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的消失不见,他才拖着瘫软的身体,忍着剜心剔骨般的剧痛,艰难的向着主卧的方向爬去。
他的手机出来时放在卧室里了,这会儿他没法自己叫救护车。
“开门,给我叫120。”
使尽浑身的力气用力的拍打着房门,男人话音嘶哑的低吼。
但房里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任凭他怎么拍打房门,都没反应。
楚微澜出了小区后,立即打了辆出租车回家。
打车的时候出了点小插曲,原因是司机师傅见她浑身是血,脸色惨白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死活不愿意拉她,直到她再三保证自己不是坏人,并主动将身份证给他看了看,才说动司机师傅送她回家。
一小时后,出租车稳稳的停在观澜苑的主楼前。
楚微澜用力的抠了下腕上早已血肉模糊的伤口,哆嗦着手从包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他。
“师傅,谢谢你送我回来。”
推开车门下车,她步履踉跄的走进主楼。
“少夫人,你回来了……”
听到动静,傅枭立即放下福宝站起身,再看见她浑身是血的模样时,话音戛然而止。
“少夫人,你怎么了?”
大步流星的迎上去,傅枭伸手想要扶她,却被她避开。
楚微澜紧绷着身体,咬牙低吼道,“别碰我!”
嘶哑的嗓音饱含浓浓的情、欲。
紧紧的抠住手腕,她哆嗦着身体看着傅枭,“枭叔,傅先生还在书房吗?”
见他点头,她立即抬脚跌跌撞撞的上楼。
傅枭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作为世家大族的总管家,见惯了各种阴私手段的他,如何看不出来她是被人下药了呢。
想到她手腕上那两道已经被抠的血肉模糊的伤痕,他的眼中满是心疼。
同时,心里也爬上了一抹愤怒。
敢对傅家的当家主母用这种阴私手段,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竟敢狗胆包天!
楚微澜到达三楼后,直接去了书房,一把推开房门,他看了眼坐在书桌后开视讯会议的傅霆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不由分说的将他的电脑合上,将桌上堆积的文件全部扫到地上。
隐忍许久的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坐在他的双腿上,低头饿虎扑食般的吻上了他微凉的薄唇。
“微微,怎么了?”
冰凉的触感让她身上滚烫的温度得到了些许缓解,可仅存的理智却被欲、望彻底的吞噬。
她将小脸在他的脸上蹭了蹭,睁着一双秋水蒙蒙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老公,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老公……”
看着她烫的快要冒烟了的小脸,对上她满是渴求的双眼,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傅霆深轻轻点头。
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傅霆深抬头看向一旁的傅谨,阴沉着脸厉声到,“出去!还有,立刻去查一查少夫人帮助的那个孕妇!”
“是。”
被他眼中的杀意惊到,傅谨恭声应是,起身低着头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书房。
“老公,帮帮我好不好……”
“微微,乖,我们先回房。”
“不要,我好难受,好难受,呜呜呜……”
“老公,我是不是要死了呀,真的好难受。”
“不会的,宝贝,你不会死的。”
“那你帮我好不好……”
“好。”
……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
傅霆深安静的看着床上折腾了大半宿终于睡下了的小姑娘,眼中寒光凛冽。
替她掖好被角后,他转身离开。
拉开房门,看着守在门外的傅枭和沐辰,他按了按眉心,对沐辰道,“进去吧,缝合的时候轻点。”
“好的,少爷。”
沐辰恭声应是,提着医药箱放轻步子走进房中。
“枭叔,傅谨还没回来吗?”
“少爷,我刚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马上就到。”
“嗯。”傅霆深点头,“去书房吧。”
“好的。”
绕到他的身后,傅枭推着他走向书房。
到了书房后,傅霆深没等多久,傅谨就回来了。
“少爷,已经查清楚了。”
满头大汗的傅谨看了眼坐在落地窗前的傅霆深,小心翼翼说道。
“怎么回事?”
“少爷,是蓄谋的,少夫人帮助的那个孕妇,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已经有不少女孩被她骗了……”
女人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
她一开始也是受害者,可她却在男人长期的摧残凌辱下爱上了那个男人。
并且还和他领证结婚。
男人的兴致很高,在那方面的需求很大。
怀孕后,无法在满足男人,男人对她的毒打和折辱更加恐怖。
为了保住孩子,也为了满足男人那变态的生理需求,不再毒打自己,女人将罪恶的毒手,伸向了那些心存善良的人。
利用孕妇的身份,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门骗一个女孩,或者是妇人回家。
借请她们进屋喝水的理由,将安眠药下在水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