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澜看了眼店门的方向,见店里还有三三两两的客人没有离去,她轻轻摇头。
“傅先生,你没来晚呀,还要一会儿才关门呢。”
“时间不早了,先回家吧,一会儿让姜祁关门。”
“好,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和姜祁说一声。”
“嗯。”
楚微澜走进店里和姜祁说了自己先回去,让他关门的事情后,走到柜台后拿上包包和打包的蛋糕,走出了店门。
上车后,她将傅玉衡俩找她,并且她又坑了他一万多块钱,以及他的手被黑羽卫折断的事情告诉了傅霆深。
听说傅玉衡来见她了,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的傅霆深,面色一沉。
“微微,他是不是碰到你的肚子了?”
“应该没有吧,黑羽卫将他手折了。”
“嗯。”
傅霆深点头,伸手将她拥进怀中,傅霆深阴沉着脸看向驾驶座的傅谨,沉声道。
“傅谨,以防万一,这几个月,给二爷找点‘事’做。”
“好的,少爷。”
“微微,晚餐想吃什么?”
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傅霆深将手轻轻抚上她的肚子,柔声询问。
“傅先生,我一个多小时前才吃了蛋糕,还不饿呢。”
“那我们直接回家了哦。”
“嗯嗯。”
回到观澜苑后,本想直接回房睡觉的楚微澜,闻到香喷喷的饭菜停下脚步。
“枭叔,晚餐吃什么呀?”
傅枭笑眯眯的看着她,“少夫人,是你最喜欢的香煎三文鱼,生姜牛肉粥,小米蒸排骨,糖醋莲藕,西红柿牛腩和蒜香小龙虾。”
楚微澜:“……”
用力的咽了口口水,好想吃啊!
可是肚子还不怎么饿呢。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迈步往餐厅走去。
看着桌上香气四溢的食物,她拿起筷子夹了筷三文鱼放进嘴里。
接着又夹了一只小龙虾,刚准备剥壳,就被傅霆深夹走。
“微微,我给你剥,你先吃其他的。”
“好,谢谢傅先生。”
笑着扭头在他的脸上‘吧唧’一口,她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放进嘴里。
本来不怎么饿的,但傅枭的厨艺太棒了,她一不小心就吃撑了。
看着吃撑后变得圆滚滚的肚子,楚微澜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懊恼不已。
“微微,要不要出去走走消消食。”
见她满脸懊悔,傅霆深轻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柔声道。
楚微澜摇头,“傅先生,我们打一架吧。”
“嗯?”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傅霆深微微拧眉,昳丽的脸上满是疑惑不解。
打一架?
为什么要打架?
而且,他连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又怎么舍得打她呢。
见他满脸不解,楚微澜眨了眨眼,“从床头打到床尾那种。”
傅霆深:“……”
这丫头,越来越调皮了!
“傅先生,我给你变个魔术吧,让你忘记你是猪。”
“我本来就不是猪呀。”
“看,魔术成功了吧!”
傅霆深:“……”
“傅先生,你放过猪吗?”
“我放过你。”
楚微澜:“……”
啊啊啊!
傅先生这次居然变聪明了!
“过年了,先杀猪还是先杀驴呀?”
“先杀猪吧。”
楚微澜:“……”
“为什么男人洗碗的家庭一般都比较富裕?”
“为什么?”
“因为公洗发财呀!”
“一只羊在吃草,一只狼从羊身边经过,但没有吃羊,打一海产品。”
“虾(瞎)。”
“傅先生,你有绿豆糕吗?”
“没有。”
“原来你没有绿豆高呀!哈哈哈……”
傅霆深:“……”
突然不想和她聊下去了呢。
这丫头,总是套路他!
“傅先生,我觉得我好花心啊。”
“嗯?”
“你的每个样子我都好喜欢!”
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楚微澜睁着噙满生理泪花的双眼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中星光点点。
“微微,困了就回房睡觉吧。”
“好。”
回房洗漱好后,将鱼肝油和叶酸吃了,困意来袭的楚微澜身子一沾到床就睡着了。
傅霆深拿出橄榄油轻轻的帮她涂抹肚子。
看着她微微鼓起的肚子,眼中满是柔意。
另一边。
傅玉衡扶着打着石膏的手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刚走进客厅,他就被沙发上坐着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抬手按下吊灯的开关,‘啪’原本昏暗的房间瞬间亮如白昼。
拍了拍怦怦直跳的心脏,他皱着眉头,面色不虞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傅齐,厉声呵斥道。
“大晚上的你在这坐着,怎么不开灯呢?”
听到他的声音,傅齐突然站起身走向他。
看着他打着石膏的手,傅齐微微蹙眉,“二哥,你手怎么了呀?下午出门的时候不是好好好的吗?”
“别提了!”
磨了磨后槽牙,他提步走到沙发前坐下。
咬牙切齿的将楚微澜又坑了他一笔,还把他手给掰折了的事情说了一遍。
楚微澜:你的手可不是我掰折的,这锅我不背,谢谢!
“二哥,我早就说过了,让你别去惹那丫头,你总是不听,你看看你,哪次在那丫头那讨到过好?”
傅玉衡:“……”
烦躁的扯了扯头发,他阴沉着脸,充斥着怒火的双眼凌厉的扫向傅齐,“我这都是为了谁?你以为我喜欢受虐吗?总是上赶着找揍挨骂,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们!”
“二哥,三哥死了。”
傅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平静的说道。
傅玉衡:“???”
怀疑自己听错了的他,用力的扯了扯耳朵,“阿齐,你说啥?”
“我说,三哥死了,今天下午在非洲病逝了!”
“二哥,你满意了吗?要不是你撺掇三哥去观澜苑逼宫闹事,让他当出头鸟,出事后又不管他,他就不会被霆深赶走,如果没被赶走,他就不会生病,更不会死在异国他乡!”
“二哥,我想了一下午了,还是想不明白,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们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如果把大权握在手中,以我们的能力,真的就能守住吗?
霆深很能干,有他养着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干,依旧能够荣华富贵不断,为什么我们就是不知道知足,不知道感恩呢?”
傅玉衡:“……”
紧绷着唇线沉默了片刻后,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将阿忱接回来。”
“二哥,我能不知道吗?可是,霆深已经对三哥失望了,他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