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二老在夜空里纵跃飘飞。
他们的速度实在太快。
即使在近处,也只能看到两道模糊的影子,绝对看不清他们的真实面貌。
出村后,冰寒二老钻入二龙山。
于常人而言,密密树林是障碍。
可对他们却是绝好的借力物。
有夜色掩护,他们也不担心惊世骇俗,
直接蹬在一棵棵树顶向前飘飞。
冰火突然停了停,惊呼道。
“不好!你看!”
远处山窝里燃起冲天火光。
“那不是锰矿吗?”冰火恼火道。
“莫非刘奇这家伙提前动手了!”
寒铁笑道,“你与人家约了时间吗?”
冰寒二老探知刘奇今晚会突袭岛贼后,便决定带涛涛来凑热闹,让他见见血。
冰火骂道,“谁让你磨磨蹭蹭呢?”
“你讲不讲理呢?”寒铁对怼道。
“那两个女人不睡觉,你怎么下手呢?把她们惊动,你还能带走涛涛吗?”
“胆小怕事!畏畏缩缩!”
冰火骂骂咧咧加速向前飞奔。
鸟国人的宅院已陷入一片火海。
尖利警报声响彻夜空。
警察与保安正纷纷向这边赶来。
矿区一片慌乱,人声鼎沸,
工人与家属四下惊惶奔走。
刘奇此时还没走远,
正站在山顶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还去吗?”寒铁征询道。
“当然得去!”
冰火边说边往前飞掠。
“万一还能捞着什么好事呢?”
宅院里烈火熊熊。
里面如果有人的话,肯定小命不保。
在火光的照耀下,门口两边围墙有几行鲜红的醒目大字。
“血债血偿!”
“狗岛贼滚出二龙山!”
“敢欺负大汉人,这就是你的下场!”
警察与保安已在四周拉警戒线。
几台洒水车正不停地往宅院喷水。
可效果并不理想,大火丝毫未见减弱。
宅院本来就是木板房,又被泼上了大量汽油。
只要一点上火,就根本没有扑灭可能。
野边今晚可是侥幸逃过一劫。
他一跑到现场便气急败坏地怒吼着。
“快!快救人!”
与他一起赶过来的肖云峰为难道。
“这…这…火太大了。”
他心里腹诽不已。
站十几米外都被热浪烤得难受。
还去火里救人,送死差不多。
“那我不管!救人!”
野边不依不饶,指着肖云峰咆哮道。
无可奈何,肖云峰只好命令道。
“听见了吗?快点救人!”
他边说边朝肖铁棍眨了眨眼。
久在老板身边的肖铁棍心领神会。
老板意思不就是暂时敷衍下野边吗?
“洒水车加紧喷水,为救援人员清出一条安全通道。”
“你你你!”
肖铁棍顺手点兵点将。
“你们随我进去救人!”
说完,他对着水管将身上淋湿,便带头往宅院冲去。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行动起来。
“火焰太大,找其他地方进去!”
肖铁棍当即往左边小树林里跑去。
冰寒二老也正趴在这里的一棵树上。
寒铁说道,“还是走吧!”
“好!”
说完,冰火将涛涛塞给寒铁。
“你干嘛?”
“我帮小屁孩带个练刺对象!”
冰火边说边往另一边飘去。
二十几个岛贼赤条条挂在一棵棵树上。
他们穴道被封,不能动,也不能说。
全身伤痕累累,下体被割,惨不忍睹。
冰火就近抱起一个岛贼就跑。
身后已传来肖铁棍的大喊声。
“人在这里!人在这里!”
肖铁棍放下一个岛国人一看,又喊道。
“人没事!还活着!”
野边与肖云峰都跑了过来。
其他岛国人也被一一从树上放下来。
“他们的穴道都被点住了。”
肖铁棍正在一个岛国人身上拍打着。
“对方是内力高人,我解不开!”
肖云峰俯身看了看,说出自己猜测。
“对方既然不想杀人,他们的穴道过一段时间多半会自行解除。”
“对对!应该如此。”肖铁棍附和道。
眼见自己人如此惨不可言,连下体也被割了,野边先是呆滞,不敢相信,然后马上进入疯狂状态。
“大岛国人不可羞辱!”
他拿起武士刀朝四周胡乱疯砍。
“谁谁!我要杀了他们!”
“不好!野边先生迷了心智!”
肖云峰赶紧朝肖铁棍使了个眼色。
肖铁棍当即潜到野边身后,抬手一掌将野边砍晕。
“把他们全部送医院!”
肖云峰说完,赶紧掏出手机,忙不停地拨打电话。
他的手颤抖着,语气也是哆嗦着。
事情太大了。
如何收场已远超出自己的能力范畴。
他的老板接到电话也慌神了,立马安排大量安保人员连夜赶来。
政府接到急报后,将附近的军警都紧急派了过来。
岛国驻汉使官除了向大汉严厉抗议交涉外,也往锰矿派来了精锐力量。
近千人荷枪实弹,对锰矿方园几十里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可惜的是,连续一个多星期,他们祸害了不少野兽,嫌疑人却一个也没抓到。
当然,这都是后话。
大搜捕行动是在快天亮后才正式展开。
此刻,冰寒二老他们已来到森林里一个隐蔽地方。
他们把涛涛与那个岛贼先后弄醒。
涛涛醒来后,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他茫然四顾。
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莫非我是在做梦吗?
很快,
他又模模糊糊看到对面有一个人影。
这人全身赤裸,遍体是伤。
他不自觉地唉了一声。
“你…你是谁呢?”
岛贼随即醒来。
他被封的穴位一被解除,下体被割的疼痛,便让他立马大声哀嚎不已。
这哀嚎声听起来怎么像是岛贼呢?
涛涛顿时警觉,下意识抬刀指向这人。
岛贼也看到对面站着一个人。
他马上作出判断,这是伤害自己的人。
“八杂!”
他当即发起进攻。
原来这真是个岛贼啊。
涛涛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刀捅过去。
岛贼腹部中刀,可并没立即倒地。
他面目狰狞,又恶狠狠地向涛涛扑来。
杀人了!我杀人了!
涛涛仿佛比岛贼还紧张。
他尖叫着连退数步。
可很快,对岛贼的恨让他又勇气倍增。
他抽出刀又快速捅过去。
岛贼伤口的鲜血喷射而出。
温热的鲜血撒在脸上。
他用舌头舔了舔,有点咸,也有点腥。
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岛贼千刀万剐。
一刀、二刀、三刀…无数刀。
他一时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狂癫之中。
岛贼已被砍成碎尸,他依旧没有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