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在涛涛头上轻敲一记,笑道。
“你去找别把自己也找丢了。”
接着,他往三个方向指了指。
“我们三人各朝一个方向寻找。半小时后回来,没找到就再想办法。”
三人立马分头行动。
涛涛把蔬菜捡好,便盘坐在地上发呆。
不一会,一个老汉从旁边经过。
“小朋友,你卖菜吗?”
涛涛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老汉蹲下身,捧起一个南瓜问道。
“它怎么卖呢?”
“我…我也不知道。”涛涛纠结道。
他自然想卖,可又从没做过这事。
万一卖亏了呢?
“你大人呢?”
“他们去找我姐去了。”
“你姐怎么啦?”
“我姐被人拐走了。”
“世风日下啊!这社会越来越乱…”
老汉长叹一声,收住口没再往下说。
这时,
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急匆匆从一边走来。
这人依稀有些眼熟。
涛涛好心提醒道,“小心!”
那堆被龙勇踩烂的南瓜还搁在街道上。
中年人仰着头,两眼看天,走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也许他听到了提醒,但没反应过来。
悲催的是,
他一脚踩在南瓜皮上。
立足不稳,“扑通”一声,
他仰天重重地摔倒在石板路上。
“八杂!”
一句鸟语从他嘴里骂出。
涛涛原来想跑过去扶中年人一把。
一听是岛贼,他立马停止行动,心里还欢天喜地。
好啊好啊!摔得好!
摔死这岛贼才更好!
岛国人艰难地爬起来,
踉踉跄跄走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他往涛涛这边扫一眼,顿时勃然大怒。
“八杂!”
他冲过来,对蹲地上的老汉狠踢一脚。
“你的…良心大大的坏!”
这狗岛贼把老汉当成是卖菜的了。
老汉可是遭了无妄之灾。
他手里的南瓜跌落,身子向前扑倒。
涛涛眼明手快,一把将老汉抱住。
岛贼尤不解恨,抬腿又踢老汉一脚。
欺大汉国无人了吗?
涛涛腿一蹬,那只落地的南瓜滚过去。
“八杂!你这个丫丫丫!”
岛国人收腿准备再踢。
他一脚又踩上南瓜。
南瓜被踩得稀巴烂。
他的人又向前跌倒。
涛涛担心压坏他的蔬菜,
快速把箩筐往后拖去。
“扑通!”
岛国人与大汉国的地面亲密接吻。
而且,其下巴刚好磕在侧放的扁担上。
“啊啊!”
岛国人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他的鼻子歪了,流出血来。
下巴脱臼了,嘴角也在溢血。
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周围又聚集了不少行人。
“是岛贼吗?”
“没看到他脚上穿的是木屐吗?”
“好啊好啊!是岛贼就好!”
“这些狗东西在我们镇横行霸道,就该一个个都摔死!”
“这南瓜有功啊!”
人群里传来一阵阵压抑的欢呼声。
见岛贼半天没爬起身,
涛涛拿起一条丝瓜,
在他的后脑勺敲了敲,好心道。
“老倭,有事吗?”
岛贼蠕动了一下身子,侧脸看着涛涛。
“我是大岛国…”
他的话还没完,涛涛立马认定,
这岛贼摔得不轻,恐怕有生命危险。
他当即一手按住岛贼的头,
一手拿出两只红辣椒往岛贼嘴里塞。
“哇呀!哇呀!”
岛国人费劲挣扎着。
治病救人岂能允许病人胡来呢?
涛涛不在乎岛贼的口臭与尖牙误伤,
直接把辣椒硬塞了进去。
辣椒不嚼碎、下肚是没多大效果的。
他想了想,抓住岛贼的下巴,“咔嚓”一声,帮岛贼把下巴复位。
岛贼痛得鬼喊鬼叫,眼泪鼻涕齐出。
涛涛颇为得意地欣赏下自己的杰作。
随即,他抓住岛贼的上下颚,双手用力,帮岛贼磕动牙齿,把辣椒咬碎。
所以说,大汉是一个神奇的国度。
辣椒一入喉,岛国人便起死回生,
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其势连神力娃涛涛都抵挡不住。
岛国人一咕噜弹跳起来。
“八…八…嘎!”
他面目狰狞,向涛涛扑来。
“鬼啊!”
涛涛被吓得尖叫一声,往一边滚去。
“扑通!”
岛贼好死不死又被涛涛的脚绊倒了。
“哦啊哦啊!”
从岛国人微弱的哀嚎声就可看出,
这次他摔得更惨了。
那个买南瓜的老汉起身后,
好心帮涛涛把两个箩筐和一袋辣椒挪到一边,免得无辜遭损。
“有警察过来了!”他悄声道。
涛涛往左边看了看,
果然有两个警察正往这边走来。
警察代表国家的威严。
涛涛对刚才那些制服人员心存不屑,
对警察那还是充满敬畏感的。
他赶紧站起身,远远退到一边。
他双手抱拳向四周行礼,有意大声道。
“各位爷爷奶奶、大叔大婶,我没碰,是他自己摔倒的,他死了可不赖我。”
他一本正经的神色里,
又蕴含孩子似的顽皮与滑稽。
“没有没有!”
众人齐齐哄笑。
“我们可以为你作证!”
有人又好心好意道,“小朋友,这是国际友人,你还是得再救人家一下。”
“怎么救呢?”涛涛迷惑道。
“刚才你那法子不是很有效吗?”
“对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涛涛边说边又看了看左边。
那不是到过自己家的郭警官吗?
郭晓军正带着张铁球在街上例行巡逻。
他不仅认出涛涛,还认出这个岛国人是锰矿的野边。
他心里好笑。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两人怎么又在这里发生冲突了呢?
而且,他们貌似互相都不认识对方。
他对野边可没什么好印象。
他与张铁球故意停在人群外围,
侧过头,佯装没看到里面的冲突。
郭晓军是好警察,不会偏袒岛贼。
涛涛胆子又大了。
他马上去箩筐翻辣椒。
用来救人的辣椒一点马虎,
必须是又红又尖,辣味十足的。
他没有种过辣椒,可餐餐无辣不欢,
自然对辣椒品性颇有了解。
“让一个岛贼死在我们土地上,那多晦气,又多脏啊。”
他嘀咕着向野边走去。
野边是被摔得七荤八素,
可围观者的对话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心里一惊。
自己再被辣椒毒一次,焉能有命乎?
舌尖上残留的辣味再次让他爆发力量。
他敏捷地爬起身,恶狠狠盯着涛涛。
“我是大东…”
涛涛手里的辣椒又要往他嘴里塞。
野边立马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