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百乐门的事儿差不多也就结束了。
但能不能见面还得看运气。
林欢欢想到这儿，忽然来了兴致，她给沈星冉打了个视频电话。好久没见这丫头了，万一等不到半个月以后，好歹得让她知道自个儿死前是什么模样啊。
那头的沈星冉不知道她已经这么悲壮，看到弹出的视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手指抖了好几次才戳中绿色的接听键。
欢欢姐有多久没跟她视频了？
就算联系，也多是留言，寥寥几句，报声平安，让她放心。
等待连接的时间度秒如年。
沈星冉看到林欢欢的脸时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不争气的眼泪唰一声就涌了出来。
林欢欢眼睛也酸涩酸涩的。
但欢姐的气场不能丢，她率先出声：“干嘛啊，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现在面黄肌瘦皮包骨呢，我瞧着也没瘦啊，还是那么光彩照人对不对？”
沈星冉声音哽咽：“欢欢姐，我好想你。”
“别煽情啊，我可不吃这套。你要是真想我，不如答应我一个条件呗。”
沈星冉垮了脸：“你是不是想叫我别去梧城啊？”
林欢欢拨了拨头发：“你来找你男朋友我拦着干嘛？不过咱俩暂时见不了面，百乐门近来形势严峻，见我对你没好处，对我更没好处。”
“好吧。”对欢欢姐没好处的事绝对不能干。
看她没精打采的，林欢欢安慰道：“别委屈了，也就半个来月的事儿，该见面的时候自然会见着的，到时候今天这条件可就派上用场了。”
“欢欢姐你说，什么条件，我一定满足你。”
“也没什么，就想让你给我当小丫头，让我过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心日子。”
沈星冉一口应下：“这有什么问题，只要能见到你，别说侍候你几天，几年都成。”
“呸，我好手好脚又不是残了，做什么要你侍候那么久？”
“那你就当我想陪着你呗。”
林欢欢啧啧啧：“你这小嘴是越来越甜了，时晏怎么招架得住哟。来，手机摆正点儿，在国外喝了那么多洋墨水，我看看你变样没？”
好久没这么轻松地跟欢欢姐聊过天，沈星冉努力放松自己，笑道：“我来法国的时候都22岁了好不好，还能怎么变？”
“是没咋变。”
“但是欢欢姐你好像变了些。”
林欢欢把脸凑得近些，自己对着镜头左照右照：“哪变了？”
沈星冉看了半晌摇头：“就是感觉，具体哪变了我也说不上来。”
“切，那就是没变。”
林欢欢没有多说，和沈星冉打趣两句就挂了电话，想了想又现拍了几张照片发过去。万一她挂了，也好让沈星冉给她挑遗照。
然后又让沈星冉发点她和郑妈妈的照片给她。
视频更好。
这简直是福利大放送，但不知为什么，沈星冉的心却越发紧张。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一张一张缓缓地看过林欢欢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容灿烂无比，美得一如两年前。
一时半会儿的她也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劲儿，好在欢欢姐答应了见面，这让她松了口气。这么久了，她依然不信欢欢姐会去贩毒，但有时候又不得不信，这个谜底只能等见到人的时候再揭晓了。
唔，明天得跟妈妈打个电话，再把这几张照片发给她。
她老人家这两年牵肠挂肚，若是能看到欢欢姐的近期照片，想来也能更安心一点。
既然林欢欢不反对，那时晏的意见就没那么重要了。
沈星冉火速跟梧城的培训机构订了课程，里头提供住宿，倒是连住酒店的钱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