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帝出现,想要破开“天道”世界,相助树祖。
禽帝出手,树祖立刻摇身一变,无数的蓝色树木合并化为了一根通天的蓝色巨木,猛地从“人道”世界里长了出来,想要配合禽帝,作出雷霆万钧的一击,打穿这两道世界,重创肖凌。
禽帝这无数的光雨之后,伴随着这一道隐隐有雷鸣声响的光柱,光柱之中,一只苍穹般大小的鹰爪探了下来。
这是两位准级主宰的联手,其力量层次,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肖凌身侧,两枚黑球在悬浮飘浮着,他神色不变,冷静如恒,虽然同时遭遇两位强大之极的准级主宰攻击,他依旧能够镇定自若。
撒旦拿原本想要出手相助,当他看到了肖凌的反应突然又停了下来,他隐隐感觉,也许肖凌足可以应付。
肖凌从无限黑球里抽取源源不绝的黑曜之力,尽数用来激发轮回黑球,令其爆发出了最强大的威能,那“天道”和“人道”世界的虚影越发真实起来,简直便如同将要真实显现,不只如此,在“天道”“人道”之外,第三个世界虚影又浮现出来。
这第三个世界虚影,正是六道轮回中的“畜牲道”世界。
强大于撒旦拿,都得需要以宇宙树的树枝护在身后,往后退去,他看到了肖凌和两大准级主宰的战斗已经独立出了神域这个世界之外,正在肖凌的轮回世界中展开。
禽帝探出来的苍穹巨爪和树祖显化出来的蓝色巨树,撞击着“天道”与“人道”世界,这两个世界的天宫和各种建筑物都在崩坏破灭,但在无限的黑曜之力的支撑下,又在不断的重新显现,简直如同无穷无尽。
当“畜牲道”的世界降临后,三个世界堆叠在了一起,威力立时又大了一倍。
肖凌则继续显化余下的“阿修罗道”“饿鬼道”和“地狱道”世界,他想要将完整的“六道轮回世界”完全祭起,将这两位准级主宰完全拖进这六道轮回之中,彻底困死镇杀。
禽帝和树祖的意志发出了巨大而愤怒的声响,撒旦拿看着那“天道”世界里充斥着无尽的蓝色羽毛,这无尽的蓝色羽毛,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充斥着整个“天道”世界的巨鹏,显然,这禽帝终于真正发怒,将要显出真正的形态,彻底破灭这困住它的“天道”。
而处于“人道”世界中的树祖和禽帝差不多,一株株的苍天大树都聚集在一起,从中生出一根粗大无比的掣天巨树,这巨树比刚刚显化出来的那蓝色巨树还要更庞大得多,其树冠撑开,便将整个“人道”世界遮蔽了。
“天道”和“人道”世界都在摇晃震动,随时可能破灭,就算是两个世界都难以承载这两位准级主宰的真身。
这树祖和禽帝的强大,可见一斑。
“这样的神通,的确是巅峰级数的至高神万万不能相比。”撒旦拿远远看着,自叹弗如,他唯一能够与这准级主宰一比的只是手上这根来自宇宙树的树枝,但是那也只是勉强对抗一下兽主。
而兽主在准级主宰中属于最弱的层次,不论是树祖还是禽帝都要比兽主更强大得多。
眼见着禽帝和树祖爆发最强大的神通手段,其本体显现,庞大得便要将两个世界撑爆。
只听得虚空之中,连着响起清脆的碎裂声响,“天道”和“人道”世界相继崩溃。
远方的撒旦拿看在眼里,心头一沉,心想肖凌虽然变得更强大了,终究是困不住两位准级主宰,禽帝和树祖一旦脱困,从内部攻击星宿大阵瞬间就将崩溃,那时候,将再也没有人能够抵挡汹涌而来的百亿初生者。
肖凌看着“天道”“人道”二界破碎,看着禽帝和树祖破界而出,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而是双手伸了出去,虚空隔着一扯,就如同隔着虚空移动着某物,却是轰地一声,便有两座虚影世界罩了下来,将刚刚脱困的禽帝和树祖罩了进去。
这刚刚被肖凌召唤出来的两座虚影世界,正是六道世界中的“阿修罗道”和“饿鬼道”世界,而刚刚崩碎的“天道”与“人道”世界正在重组。
嗥——
若有若无的厉啸传了过去,这是禽帝的怒啸,刚刚破开“天道”,又坠入“阿修罗道”世界,它显然是愤怒之极,苍穹巨爪探出,就想要再次破开这“阿修罗道”世界。
不想这一次的情况却极是不同,肖凌双手连着转动,却见一座接一座的虚影世界浮现堆叠,一层接一层,合共六层,“天道”“人道”“畜牲道”“阿修罗道”“饿鬼道”“地狱道”,六道轮回世界终于完全浮现。
当六道世界的虚影同时出现后,可怕的一幕出现了,这六道世界首尾贯穿在了一起,当禽帝再次打开了“阿修罗道”的世界虚影后,却发觉是“饿鬼道”的世界,当它冲出“饿鬼道”的世界,看到的则是无边的“地狱道”虚影世界。
一层世界接着一层,禽帝与树祖就这样子完全被困在了六道轮回世界之中,不论它们如何挣扎,破开一道又一道的世界,却总在六道的世界中轮回,无法彻底超脱。
当撒旦拿将这一切看清楚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是巅峰至高神灵的修为境界,自然眼界不凡,这时终于看出了这六道轮回世界虚影的恐怖,连两位强大无比的准级主宰都被活生生的困死在了里面。
“它们虽强,却依旧无法摆脱这轮回世界,只因为肖凌召唤出来的这六道轮回世界,虽然只是虚影,却几乎相当于一个独立完整的宇宙,除非它们能够超越宇宙,成为真正的主宰,否则几乎不可能突破跳出这轮回世界。”
“这意味着禽帝和树祖将会永远被困死在了这六道轮回的世界中。”
撒旦拿看清楚后,禁不住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只因为这六道轮回世界实在是太可怕了。
肖凌召唤出了六道轮回世界虚影,将两大准级的主宰都困在其中,任它们如何突破一道道的世界虚影,却依旧冲进另一个虚影世界之中,周而复始。
肖凌则将黑曜之力依旧缓缓不绝的输入这六道轮回世界的虚影之中,继续激发轮回黑影更强大的力量。
现在他已经打开了“无限”黑球的特殊能力,可以凭着黑球从那黑曜之界借取黑曜之力,可以毫无顾忌的消耗着这力量,而随着源源不绝的黑曜之力的输入,这原本虚影状的轮回世界变得越来越真实起来。
天道中飘浮着的一座座天宫,神兽异禽,人道世界中出现的摩天大楼,汽车轮船,更有阿修罗道世界里出现的一尊尊的阿修罗魔神虚影,正在不断凝聚。
这些阿修罗,天生好战,非人非神,一旦它们的虚影凝聚化为实体,就将杀天伐地,对于坠入轮回的外来者进行无情的攻击镇杀。
而最恐怖的无疑就是其中的“地狱道”,阿鼻地狱、无间地狱、烈焰地狱、寒冰地狱……一处处的地狱都在成形,每一处地狱都蕴含着灭绝性的危险。
对于被困其中的禽帝和树祖而言,拖得时间越久,它们将遭受越强大的压力,每一处世界都将变得危险重重,它们需要面对不断涌现的敌人和凶险,疲如奔命,就算它们是准级的主宰,最终也将被活生生的耗死在这里。
随着禽帝和树祖被困,肖凌正在不断加强六道轮回世界的力量,星宿大阵也越发稳固,百亿初生者完全被阻挡在了外面,形势逆转,变得对于神域越来越有利。
肖凌虽然神色平静,更是困住了禽帝和树祖,但眼神深处并没有放松轻,只因为他听天帝说过,这多陀宇宙的初生者之中,最可怕的那一位还未出现。
多陀宇宙的五位最强大初生者中,实力最弱的是虫母和兽主,虫母叛逃,消失无踪,兽主被石羽遗留的手段击杀,已然陨落。
而现在处于准级主宰第二层次的树祖和禽帝被自己成功困于六道轮回世界中,虽说杀死它们极难,但暂时困住它们肖凌自信可以做到。
但是其中最强大的鱼尊,却还没有露面。
根据天帝所说,这鱼尊已经是半只脚跨入了真正的主宰层次,到底实力达到了什么样的层次,肖凌也无法预测,甚至于心里隐隐还有一丝好奇。
这鱼尊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也备有更强后手,只待鱼尊出现,便要将它拖进真正的轮回世界,和树祖与禽帝一样,困死于这轮回世界之中。
现在的六道世界世界,其威力还没有达到最强层次,肖凌这是留有余力,为鱼尊准备的。
根据他的估计,一旦树祖和禽帝被困,鱼尊必然将要出手。
果然,大约树祖和禽帝被困几分钟后,一直于六道之中轮回,怎么也脱困不出,虚空之上,终于再次释放出了一道蓝色光芒。
肖凌明白,这多陀宇宙中最强大的存在,终于要出手了,心里隐隐有些兴奋。
这道释放出来的蓝色光芒,和树祖禽帝的不同,显得有些柔和,在这团柔和的蓝色光芒中,一条丈长的鱼的跃了出来。
这鱼全身覆盖着蓝色的鱼鳞,这鳞如蓝宝石,闪闪生辉,它于虚空尽头翱翔,径直往下,主动朝着下方正在不断实体化的六道轮回世界冲去。
禽帝和树祖被困轮回之中,欲救脱困而不得,但不到这丈长的蓝鱼,竟然主动朝着轮回世界而入。
这举动让肖凌警觉起来。
这鱼尊虽然了得,难道竟不惧被困于这六道轮回世界之中?
肖凌刚有了这个想法,却见鱼尊已经冲进这六道轮回世界之中,紧跟着却像穿过一道并不存在的虚影,又从六道轮回世界的另一边游了出去。
“怎么回事?”肖凌微微一震,这蓝鱼难道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幻影?
这一幕来得诡异,但肖凌明白这事绝不正常,立刻便全力发动黑曜之力,要将真实的轮回世界显出现来,将轮回黑球的威力发挥到最大极限。
正在这时,他突感天旋地转,眼前的时光如同回溯,突然间一道道的光影都在倒退,刹那之间,他感觉自己像被拖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黑洞之中,不断在时光中被拉扯着,眼前的一幕幕都在消失变化着,突然间,眼前的一切定了下来,他竟然已经不在神域,而是出现在了一座座的高楼大厦之间。
“这……这……”肖凌错愕,感觉这些建筑物显得眼熟,甚至于连上方的蓝天白云都是这么的亲切。
“这难道是地球?”
肖凌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但紧跟着又自我否定了,只因为地球已经毁灭了。
眼前的景物突然又是一变,他猛地发觉自己正坐在一辆长途大巴车上,这大巴车正在路上奔驰着,自己戴着耳机,正在听着歌。
肖凌心头一惊,本能就想握住双手,突然发觉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失去了,竟然重新变回了一个普通的凡人。
而且这大巴车内的一切都十分的熟悉,让他刻骨铭心。
猛地,他想到了什么,顾不得一切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大巴车上坐满了人,都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纷纷朝着他看了过去。
肖凌终于想了起来。
他曾经乘坐过这辆大巴车。
而他的一切改变都是由这辆大巴车开始的。
在乘坐大巴车的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省城大学里的大学生,放假他准备老家,因为长途汽车站离他的学校很近,搭乘方便,所以他每次往返学校和老家都是乘坐着的长途汽车。
而这一次,汽车却出了车祸,包括司机在内,一辆二十八人都死了,只余他一个人幸存活了下来。
之后他头部受到了创伤,才能看到一些离奇古怪的东西,甚至于开启了身体的真我之力,这才有了之后发生的一切,否则也许他一辈子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