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宴会场外面的警卫被消声手枪干掉的时候,梅节『操』已经发现了。
可是他有点没搞懂,到底是谁给这些家伙勇气,派一队人来袭击有纽约市长出席的晚会。
当然,他也有点无法理解那些黑社会大佬的脑回路。
在暗暗给自己上了一个魔法护盾之后,他看到了纳奇斯大使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噢?居然是大使先生的锅?
“小心!”
最‘快’反应过来的是艾丽卡,她第一时间拉起自己的长裙,撕下一角捂住自己的口鼻。正当她要保护自己的父亲时,这个位于一楼的大别墅四周都有撞破玻璃的声音响起,一群带着防毒面具的黑衣人扑了进来。
装有消声器的微型冲锋枪“噗噗噗”地将会场内不多的保镖给『射』杀。
现场发出了几声微弱的惊呼声,那是尚未完全昏『迷』的女宾客的最后惊叫。
黑衣人在放倒最后的抵抗者时,艾丽卡动了。她一下子撕开自己的希腊长裙,将其撕成近乎超短裙的尺寸,『露』出两条无比健美的大长腿。
下一秒,她弓身以几乎贴地的动作,在晚会餐桌的掩护下,扑向一个入侵者。
那是凡人眼里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
袭击者没料到,居然有人还有反抗能力,直接被艾丽卡的从后偷袭打断了颈椎,整个软倒。
可他倒下时碰到了餐桌,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那边!”
下一秒,就是三、四把乌兹『射』过来。
“噗!噗!噗!”消音器刻意压低的枪响,听上去如同裂帛。
艾丽卡敏捷地一个后空翻躲到一张实木餐桌后面,华丽的一记鞭腿,居然将这张少说有一百斤的桌子整张踢飞出去。
对方显然不想过份杀戮,又或者说不希望用突击步枪惊动周围的人,所以采用的是加了消声器的微型冲锋枪。消声器降低了噪音的同时,也进一步削弱了冲锋枪子弹本来就不强的穿透力。他们居然打不穿艾丽卡的这张实木桌子。
结果足足三个袭击者被压在下面。
“艾丽卡快走!他们的目标是我!”这一次,纳奇斯大使吼了出来。
艾丽卡当场就是一愣。
正当艾丽卡想有什么动作的时候,一个冷冽而残酷的男音从宴会场外面的小广场传来。
“走?谁都别想走!”
那是四把如同巡航导弹的餐刀。..
从宴会厅大门口飞入,跨越十数个倒下的宾客与四张餐桌的上空,在半空划出一条明显的弧线,最终准确无比地扎在企图挣扎逃跑的纳奇斯大使身上。
“啊——”大使发出了惨叫声。
艾丽卡一看,当场睚眦欲裂,失声惊叫起来,这让她不小心吸入一大口催眠瓦斯。
自己老爸居然像只等待解剖的青蛙,两个手心,还有锁骨的位置全被穿透,钉死在白皙的墙上。只是现在的墙壁多了四滩殷红的血迹。
大局已定!
艾丽卡奋力攻击着袭击者,可惜催眠气体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
“要活的!我要那个叛徒看着自己的女儿在面前受到何种凌虐。”
一个身穿蓝『色』紧身衣,身高有将近一米九零的魁梧男子步入一片狼藉的宴会厅。可以清晰看到,这个男子有着不输给美国队长的体格,以及近似的打扮,他半张脸也被面罩所覆盖。
只是他面罩的额头部位,有一个由数个同心圆组成的靶心一样的图案。
因为袭击者闯入时打破了不少玻璃,加上空调系统在作用,催眠瓦斯散了不少。
在剧痛刺激下,纳奇斯大使强行抬着沉重的眼皮,挣扎着喊道:“靶眼!不要对付我女儿,她是无辜的!”
这边,艾丽卡已经被打倒了。没有袭击者能够空手放倒身体发软的艾丽卡,但他们的麻醉枪艾丽卡躲不开。
饶是有着过人的体质,她依然无法在早已吸入一点麻醉气体的情况下躲过麻醉枪。三几下就被袭击者们按住了。
“不要……伤害我爸爸!”艾丽卡哭喊着,拼命而徒劳地挣扎着。
她的美丽,她脸上的泪痕,她不整的衣衫,以及自己撕成超短裙的裙子,扭动的大腿,看起来让她更像是即将遭遇凌辱的弱女子。
一切都似乎预兆着,邪恶即将获胜。
被称为靶眼的壮硕男子狞笑着。这时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袭击者给半昏『迷』的市长注『射』了什么,市长很快昏昏沉沉地醒来。
“哟!亲爱的市长先生,我想,你不会有兴趣掺和到一场地下组织清除叛徒的活动中吧?现在,满大厅宾客的命就在你手上。如果你能摆平上头,掩盖住保镖死掉的事,那么这事就算了。否则……”
那就是死全家了。
小菲利普斯『尿』都快飚出来了,到场的嘉宾非富则贵,虽说不是最顶级的那一档,但一百多号达官贵人死在纽约,自己绝对没好下场。
市长大人顿时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这时候已经有袭击者将纳奇斯父女抓住绑好,准备带走了。
靶眼的笑容越发凶残:“啊!是了,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很有钱的金主,他姓斯特兰奇是吧?他在哪呢?我想问他家族要十来个亿美元零花钱。”
小菲利普斯没有说话,他有意无意瞥向地上某个年轻人的目光,出卖了那位他原本想与之交好的年轻人。
“呵呵!很好,谢谢你的合作!亲爱的市长大人。”靶眼拍拍市长肥胖的脸蛋,然后转身。
这是残暴杀戮耀武扬威的时刻,是深黯罪恶笼罩全场的时刻。
没有人觉得还可以翻盘,哪怕半清醒状态的艾丽卡,都变成一个只会哭嚎的小女子。纳奇斯大使更是脸上尽是灰败的死气,他知道自己被带走的话,他和女儿都死定了。自己死都算了,女儿……
纳奇斯大使简直不敢想象下去。
偏偏就在这绝望之刻,一个悠然的声音响起:“哎呀呀!你们擅自决定一切,有问过我这个当事人愿意不愿意吗?”
就在所有处于清醒状态的人的惊愕目光中,梅木木施施然地站起来,拍了下身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