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修,我虽然对很多东西都很贪心,但是唯独对爱情,对男人,我很知足。这里装着你就满了。对路槿桓,我有很多其他的情绪……是有别于男女之情的……”
杜芮说的认真。
夏梓修也听得仔细,他一样认真不已的看着杜芮,好似下定了决心般。
“跟我回家吧。”
杜芮吞了吞口水,路槿桓的话还在耳边,你要再勇敢一点,夏梓修她母亲毕竟是他母亲,不要逃避,要去面对。
她的手不自觉的环上自己的小腹。
夏梓修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柔荑。
“我回家。”杜芮点头,“我有话要对夏妈妈说。”
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夏梓修凑上前,吻了吻她的脸颊。
重新环住他的脖子,静静的靠在他身上。
两天之后,狡狐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宫新宇和他母亲都被夏梓修抓了起来,夏梓修想也没想,就将他们全部送到意大利,关进赤门专有的禁闭室。
当然,他的痛苦不能少于路槿桓。
这是夏梓修给看守人员下的最低指标。
至于路槿桓的那些宝藏,当夏梓修找到的时候,只是浅浅的笑了。
是整整一地窖的军.火,炸药。
这些东西,确实可以将一个a市给毁了。
也确实够资本让这么多人死死盯着不放。
清晨,夏梓修站在赤门山头,他靠在大松树边,穿着素净的白色运动服。
刚绕着山头跑了一圈。
跑的过程中,脑海中过滤了许多许多,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黑道,重新审视赤门。
杜芮回到城堡,已经一个礼拜了。
期间她知道杜建辉的死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竟然还是伤心了几天。
但她还来不及多伤心几天,夏妈妈也搬了过来。
和预料的不一样。
两人的交集并不多,大多数时候是夏妈妈主动避开杜芮,而杜芮……虽然有话想和夏妈妈说,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开口。
夏梓修走进屋子,杜芮和施容在一起准备早餐。
施容抽着机会,也将殷洛和佳琪的事情告诉了杜芮,那时候,杜芮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路槿桓那样强大的人,会被宫新宇那样的瘪三给抓了。
她也想起路槿桓之前给她打的电话,难怪他会突然提起佳琪。
杜芮轻笑。
这世上有一种大善大恶之人,杜芮想,应该就是路槿桓吧。
见夏梓修走了进来,他一身白色,真的是……帅毙了!
杜芮不由得双眼冒着两颗大桃心。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耳朵往杜芮的腹部一贴,“我们家宝贝,今天有没有踢妈咪?”
杜芮手上还端着盘子,看着他俊美的容颜上闪现着的是孩子般满足的表情。
“好啦,我手快酸死了!”杜芮笑道。
夏梓修这才起身,从她手里接过盘子。
“我去叫妈下来吃早饭。”夏梓修说道,然而杜芮伸手拉住他的手臂,顿了顿,“我去吧。”
夏梓修看了她一眼,而后点头。
杜芮离开的这段时间,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夏母是真的接受了心里治疗。
夏梓修察觉的出母亲的变化,是真的变化,而不是装模作样。
杜芮走到夏妈妈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夏妈妈?”
她推开门,只见夏母坐在床边,将她进来,慌忙的擦了擦眼角,而后立刻藏了什么东西放到被子里。
“夏妈妈?”
“什么事?”她问。
杜芮咽了咽口水,“吃早餐了。”
“我过会儿就下去。”
“哦。”杜芮应了声。夏母抬起头看着她,不解。
杜芮没有先下楼,而后走进屋子,她慢慢走到夏母面前,她慢慢蹲下,“夏妈妈,我和梓修陪你去看看夏爸爸吧……”
夏母塞在被子里的手微微攥紧,手里拿着的正是她老公的相片。
她看着面前的女人,良久挪了挪位置,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位,“孕妇蹲着不好,坐着。”
杜芮心头一暖,她走到夏母身边坐下。
夏母静静的看着杜芮微微隆起的肚子,“还有多久生?”
听到夏母问这话,杜芮还是有些心悸的。
见杜芮的回答有些迟缓,夏母也可以理解……
“算了,我也不问了。”
“还有五个月。”杜芮说道,“还早着呢。”
夏母抬起头看着杜芮,“你怨我么?”
“……”夏母突然的问话,问的杜芮有些不知所措。
怨她么?
杜芮怎能说自己不怨?
可是,经历了这些事情,提升到怨的程度,杜芮却觉得没有这么严重。
她摇头,“只要您愿意,我想叫你一声妈咪。”
夏母吞了吞口水,她深吸了口气,拉过杜芮的手,她张开怀抱,将杜芮轻轻抱住,“丫头,谢谢你。”
“……”杜芮傻了眼,她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下足里样。她谢她?
“夏妈妈……我不懂……你这样……我有点害怕……”
夏母听到杜芮这么说,顿时笑了出来。
听到夏母笑,杜芮更是害怕。
她可是见识过夏妈妈的厉害。
“第一次见你,我还是个精神病患者。那时候我扯着你的头发,把你当成洋娃娃……”
杜芮点头,她同样印象深刻。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夏妈妈一直生病。
“再见你,我的病已经好了,我装疯折磨你,就是想把你从夏梓修身边赶走。”
杜芮闭了闭眼,那不是一段很好的记忆。
“再后来,你对我这老婆子,是越来越反感了吧……”
她对她的迫.害越来越重。
杜芮不太清楚夏妈妈这时候说这种话是为了什么。
怎么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这些天,一直在想,如果换做任何一个普通的女人,我和我儿子,早就决裂了吧?”
“……”杜芮抿着唇,她从来没想过要梓修和她决裂。
“我的儿子,我很清楚,不孝的事情,做不出来,他只能隐忍。”
这一点,杜芮也知道。
“我给你们夫妻带来了很多不好的记忆。”夏母轻轻的说着,说着说着,浑浊的老泪滑了下来。
杜芮一颗心慢慢化了,柔了下来。
“梓修说的对,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也是个坚强的女人。”夏母老实的说道,“梓修的眼光没有错,你值得他为你放下仇恨。”
还说什么仇不仇恨,她父亲已经死了。
杜芮嘴角微微弯起,“妈。”
“好媳妇。”夏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下去吃饭怎么样?”杜芮建议道。
“你端上来,我们母女两,多聊会儿,你觉得如何?”
杜芮再欢喜不过。
“好,我去端。”
“小心点。”夏母淡淡的说着。
杜芮只觉得这幸福来得太快了。
在杜芮眼里,觉得快,但在夏母眼里,她实在拖了太长时间,拉不下这张脸,在小辈面前认错。
杜芮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即便是疯了,即便是被仇恨蒙蔽着双眼,但清醒之后,都历历在目。
夏母将相框放到床头柜边,看着里面的丈夫,“我是你老婆,也是梓修的母亲,老公,我现在做的好吧?之前的我,你是不是也讨厌了?”
“杜芮是个好媳妇,你都看在眼里是不是?你看在眼里也不知道拖个梦提醒我一下……”夏母的声音带着些娇气。
楼下坐在客厅里吃早饭的夏梓修见杜芮满面红光的走过来,拿着餐盘,就开始端早餐。
只有施容笑的莫测高深。
夏梓修抓过她的手,“怎么了?”
杜芮头一歪,轻笑,故作神秘。
“不告诉你。”
她端着早餐就往楼上走。
夏梓修微愣。
“估摸着是夏妈妈先踏出一步了。”施容说着自己的猜测。
夏梓修眉头微扬,不由得好奇,起身往楼上走去。
站在夏母的房间前,听着房间里的对话,心头一块大石头终于是放了下来。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头靠在墙壁上。
有不好的事情降临,自然也有好的事情会发生。
有些结,刻意的去解或许根本解不开,顺其自然,或许就开了。
看来杜芮之前死命说着不回来也是有道理的。
夏梓修知道,他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从现在开始,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要给杜芮和孩子一个安安稳稳的生活。
下午,夏梓修坐在书桌前,他看着手上的企划书,打了个呵欠。
就在这时,杜芮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杜芮的脑袋探了进来,“亲爱的,你还在忙么?”
夏梓修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他很高兴,她这几天的脸色又重新红润了起来。
“在忙。你要出去么?”
“我只是象征性的问问。我能骚扰一会儿你么?”
“又是象征性的问问?”
夏梓修轻笑,而后朝她招手,“我快累死了,过来,让我充会儿电。”
杜芮嘴一咧,就走了过去,手里还端着杯刚磨好的咖啡。
“你在忙什么啊?”她问他。
夏梓修将下巴搁在杜芮的肩膀上,“芮儿,你现在最想要什么?”
“宝贝出生,我觉得我快急死了。”
“梓修,落落取好名字了,肚子里的这个叫什么啊?”杜芮问道。
夏梓修从笔筒里拿出钢笔,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钢笔,在白纸上鞋子,“唰唰”的声音很好听——
君君很无耻的说更新完了~~咳咳~~又差了两千,好吧,君君自挂东南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