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放心吧!还有我和秉忠呢!我们俩一定将大哥完好无损的给你送回来。”徐文栋看着帘子提高声音保证道。
“别担心了。”楚九拍拍钟毓秀的手,“咱们出去吧!”
钟毓秀搀扶着他将他送了出去,看着徐文栋道,“文栋兄弟,帮我多照看些。”
“放心吧!嫂子,我不会让大哥喝酒的。”徐文栋看着她拍着胸脯保证道,说着伸手扶着楚九。
“咱没那么脆弱,还左搀右扶的。”楚九拂开他的手道。
“到了前院我在松手行不。”徐文栋看着他好生相劝道。
“你就听文栋兄弟的。”钟毓秀看着他态度强硬道,“让我安心行吗?”
“你们一个两个的,以往受伤也没见你们这么夸张。”楚九没好气地看着他们俩说道。
“以往咱可没有这么跟朝廷的军队硬碰硬这么正面抗击。”徐文栋神色有些激动地说道,“老实说,朝廷的军队如此不堪一击,超乎我的想象了。这支军队曾经打到西边极乐世界的,黑色的铁骑,强大到令人生畏。”忍不住咂舌道,“哪里想到这骑兵还没有咱们的马多。”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能小瞧了朝廷,你也说了他曾经的辉煌。”楚九看着他无比谨慎地说道。
“经此一役我头一次有了打败朝廷的信心,老实说,在这之前我可不敢这么想。”徐文栋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伸手搀扶着他道,“走了。”
钟毓秀将他们俩给送出了院子,目送他们俩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才转身回了房间,继续缝制衣服。
*
徐文栋快接近前院的时候才松开了楚九,“大哥,撑得住吗?”
“这只是小伤,看你们一个两个紧张的,好像咱一碰就碎了似的。”楚九哭笑不得地说道,“这条贱命可是啥都经历过的。”
两人边走边说,到了前院,庆功宴就在这里举行。
此时桌子已经摆好,酒坛子已经摆好,只等开封后,倒入粗瓷陶碗,同饮这碗庆功酒。
兄弟们已经坐的七七八八了,只等着主位上三位大帅。
兄弟们看见楚九来了,纷纷站起来,“楚将军。”
“坐!”楚九双手下压,让他们坐,自己则坐在主位左下方第一张八仙桌。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不但阳光灿烂,也没有一丝风,晒的人身上暖融融。
陆陆续续的人走了过来,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人差不多到齐了,三位主帅,才有说有笑的一团和气走了过来。
路大帅慈眉善目,如员外爷似的,看谁都乐呵呵的。
苏大帅,外号苏胖子,人如其名,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络腮胡子,看着非常的凶悍!
既然是顾大帅办的庆功宴自然是他来主持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闲话少说,昨儿的胜利大家都看在眼里,都是兄弟们齐心合力的功劳,我知道你们都馋了,这大块肉吃起来,大碗酒端起来,来来来……”双手端起碗来,“今日痛饮这庆功酒。”
桌子周围站着的小厮,抱着开封的酒坛子,一一给楚九他们满上。
所有人站起来双手捧碗齐声喊道,“顾大帅,英明神武。”
顾大帅闻言脸上的笑容堪比此时头顶灿烂阳光,“喝!”
“大哥。”徐文栋担心地看着楚九小声地说道,“这酒……”
“庆功酒必须得喝。”楚九双手端着碗灌了一口,眼睛突然瞪大,这哪里是酒,分明是凉白开,抬眼看向顾大帅。
顾大帅边喝着酒,边朝他眨眨眼,他哪儿能不知道这小子伤的不能喝酒。
正值用人之际,怎么舍得让他伤上加伤呢!
楚九一碗水一饮而尽,坐了下来,看了眼他身后不远处站立的小厮抱着酒坛子。
看样子不用担心被灌酒了。
顾大帅干了这碗庆功酒,碗面向大家,一滴不剩,“吃起来,喝起来。”话落坐了下来。
下面的自然是开吃、开喝,都是糙汉子,也没什么讲究,一时间好不热闹,气氛火热。
“子义啊!”路大帅看向顾子义道,“这次打败燕廷,解了亳州之围,你可是立了头功。全歼了燕军,收获颇丰吧!”端起酒碗道,“来来来,咱敬你一杯。”
“哪里,哪里。”顾子义谦虚地说道。
“你就别谦虚了。”路大帅看着他道,“咱们走一个。”
两人碰杯,端着碗,咕咚、咕咚干了一碗。
“子义,真是恭喜你了。”路大帅看着他又道,“不但得了一员猛将,又得了一位佳婿。”眼神四处搜寻着,“在哪儿呢?”
“阿九,还不见见路大帅。”顾子义眼神向下,看着楚九说道。
“路大帅。”楚九站起来双手抱拳看着他恭敬地说道。
“果然是英武不凡。”路大帅上下打量着楚九说道,“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谢路大帅。”楚九端着倒满的白开水,一饮而尽。
路大帅黑眸轻轻晃了晃,不是说受伤了,这酒喝的够猛的。
“大哥,兄弟们也敬你一杯。”在场上人也纷纷端起酒碗,敬楚九。
一时间所有人都围着楚九,就属他这张桌子最热闹了。
苏胖子很是郁闷,热闹是别人的,他不但得陪坐,还得陪笑。
眼睛四处来回的寻摸,啧啧……看来这在场的也有比他还郁闷的。
也是他只是个外人,这大帅的亲儿子,比不上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来的野小子,确实够窝囊的,那咱家在给你添添堵。
顿时心里舒服多了,端起酒碗,滋溜一口,只待机会了。
而楚九这边被兄弟们给敬,左一碗,右一碗,喝的痛快了,可把徐文栋与唐秉忠给吓坏了,两人正懊恼呢!一个没拦住,又喝了一碗,一身的酒气怎么回去跟嫂子交代。
楚九坐下来看着他俩满腹心事的样子,微微歪头靠近徐文栋小声地呢喃道,“是水!”
徐文栋闻言看向楚九的空空如也的粗陶碗,眨眨眼,水?不会是他想的吧!目光看向了他一脸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