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小秀将赵活、大林、黄毛、钟小英,都召集了过来,小秀自掏腰包请大家在医院附近吃了一个大餐,庆祝我们结婚领证。
小秀当着大家的面,骄傲地宣布她已经和我领了结婚证,大家当即都惊讶不已。
“这不是在逗我们玩吧,你俩真结婚了啊!”
黄毛惊讶地甩了甩他的额头前的黄毛,这几个月他又把头发留长了,并且重新染了黄色。
“结婚证在此,难不成还有假?”
小秀笑着将结婚证亮出来,大家终于相信了。
“那恭喜你们啊!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钟小英真心祝福我们。
手活哥则是对我说:
“小猪,以后你得对小秀好一点,要是你敢欺负小秀,我们可饶不了你!”
大林也跟着说:
“对对对,一定要狠狠地宠小秀,你不知道这些年她过得多不容易!”
我呵呵笑着说:
“一定一定,你们放心,既然我娶了她,那我就会负责到底,我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丈夫的。”
小秀看着我的侧脸,她满眼的着迷。
眼前的我,是她从高中就开始执着的男人,终于,在多年以后,她如愿以偿得到了我。
呵,你考上大学又怎样?还不是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小秀内心里洋洋得意,她对我说:
“朱平安,以后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保证弄不死你!”
然后拿起酒杯站起来,对大家说道:
“我们一起喝一杯!干杯!”
这一天晚上,我喝了很多,小秀也喝了很多。
酒席散去之后,我带着她回我在医院附近租的房间住。
而手活哥、大林、黄毛、小英他们几个,则是在附近的酒店住下。
回到我的租屋,小秀就搂着我的脖子,挂在我身上,对我又亲又抱。
我在酒精的刺激之下,也来了兴致,于是两人就缠绕在了一起。
这一次比上一次默契多了,双方都很渴求,所以体验也比上次好许多。
小秀坐在我身上,疯狂扭动着自己的身子。
情到最高处,她却突然又问道:
“我和杨丽君有什么不同?”
我身躯微微一颤,连忙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下方,狠狠地回应她,并且在她耳边说:
“说了你可能不会相信,那天晚上杨丽君约我去酒店,她就这么剥光在我面前,但是我并没有动她一根汗毛,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她太主动了,让我想起了你之前给周凯做的仙人跳,我怕她也是在给我做仙人跳。”
我这话一出,杨丽君笑了,在我身下咯咯咯地笑着。
“朱平安,你这个大怂货!”
可笑过之后,她又问道:
“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我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点头:
“没错,你就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杨丽君也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神情里,竟然有一丝愧疚。
我知道,那是因为她觉得她没有将第一次留给我而感到愧疚。
不过那愧疚,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她又问道:
“你老实告诉我,当时你是不是很想上杨丽君?”
我就说:
“当时确实有那么一点想,但是现在一点都不想了。”
“为什么?”
“因为现在有你,有你我就足够了。”
“可我怎么感觉,你和我结婚不是那么情愿?”
“那是因为我不想拖累你,你也知道我妈现在的状况。”
小秀听了我这话,狠狠地抱住我,默默地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她信以为真了。
我甚至觉得她有点可怜,因为我其实并不爱她。
我只是尽力在表演,向一个不爱的女人,表演出很深爱的样子。
我是一片小秀深深爱着的芦苇荡,我知道小秀只爱她远远看见的那一片芦苇荡,并不爱她深入内部所看到的那真实的芦苇荡,所以我尽力只让她站在芦苇荡的外头,只看到外面漂亮的芦苇花,不让她深入芦苇荡里面,不让她看到里面的淤泥和蚊虫。
……
第二天,因为昨晚折腾了很久,我们起得比较晚。
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是李仁德打来的。
我连忙拨打回去。
李仁德一开口就责怪我:
“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连忙说道:
“李医生,对不起,我昨晚睡得比较晚,早上睡得太死了,刚没听到您的电话,有什么事吗?”
李仁德就说:
“你赶紧过来医院吧,你妈出现了心衰,昏迷了过去,现在正在抢救。”
我闻言大惊:
“好好,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连忙摇晃还在睡梦中小秀:
“刚李医生打电话给我,说我妈心衰昏迷了过去,要我们立即过去!”
小秀迷迷糊糊中,很是不耐烦地说:
“我困死了,要不你自己先过去吧,让我再睡一会儿。”
我内心咯噔一下,一股怒火,忍不住从心底喷发出来。
我狠狠地一把将小秀拽了起来,对她怒吼:
“你到底去不去!”
小秀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
她满脸愕然,很明显被我这愤怒的模样给惊吓到了。
在此之前,她从未见过我这么生气的样子。
我一直都是以脾气好着称,我向来情绪很稳定,这也是小秀她看上我的一个原因之一。
但是在我妈陷入生命危机关头,小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还是彻底把我给激怒了。
如果她没和我结婚,我不会强求她什么。
可如今,她是我妻子。
那么我就不允许她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对我妈的死活漠不关心的样子。
其实小秀这样冷漠,也是情理之中的。
她之前对我妈的种种好,那都是装出来的。
她对自己的父母尚且不给任何一丝情面,何况是对待别人的父母呢?
“朱平安,你神经啊!我多睡一会怎么了!”
小秀愕然震惊过后,失控般吼回我一句。
我没再理她,转身就走。
等我摔门而出,她这才从迷迷糊糊中反应过来。
然后猛地惊起,套上外衣,连内衣都没穿,就连忙追了上来。
“朱平安,对不起,我刚睡得迷迷糊糊,脑袋糨糊了,没听清你说什么,这才会那样反应!”
小秀追出了出租屋,来到楼下,拉住我的手,连忙说:
“咱妈出事了,那咱们一定要赶紧过去看看!咱妈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