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令面带愤怒,他恶狠狠瞪着我,虽然他知道他已经踩进了我设计好的坑里面,让他一身高超的千术无法施展,但是他依旧不畏缩惧。
因为就算不施展千术,他依旧有机会赢我!
不就是赌概率吗?
他徐文令能一路走到现在,除了自身实力强大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运气从来都不差!
“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硬币,你检查一下,如果没问题,那我们就开赌。”
我从钱包里头掏出一个一元钱的硬币,扔到徐文令面前。
徐文令拿起来看了看,掂量了一下重量,他就能够轻易确认这硬币没有做任何手脚。
因为被做了手脚的硬币,重量和真正的硬币会有所出入,而一个职业的老千对重量会很敏感,牌的重量,色子的重量,麻将的重量等等,只要拿在手里,感觉重量不对,都能察觉到其中端倪,硬币自然也不例外。
“好,那就开赌吧!”
徐文令将硬币扔回给我。
我就问他:
“那你现在猜,是数字一面,还是图画一面?”
徐文令却说:
“我不会现在就说,我要等你将硬币扔出去了,我再说,你放心,我肯定会在硬币落地前说出答案,不会和你耍赖。”
我一笑,知道他这是为了防止我作弊,而我根本就没想过要作弊,于是就爽快说:
“那成!”
随即将硬币往高空上一弹!
徐文令立即抬头,目光跟着硬币往天空上升去,然后再下降的时候,他大喊了一声:
“数字!”
当啷!
硬币掉落地面,在地板上竖立着旋转好几圈,竟然迟迟没有倒下!
我大伯,我小堂哥,朱明富,大炮钱等人,都看得惊呆,捏紧一把冷汗。
徐文令也是面色凝重,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就连我也变得紧张起来。
因为这时候赌的纯粹运气,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运气站你这边,那你就能赢,运气不站你这边,那你就输!
终于,硬币在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之后,倒下来了!
“当”的一声!
出现一个大大的“1”字!
“啊哈哈哈!”
徐文令当即得意大笑起来。
因为这一局他赢了!
“我就说嘛,我还很小的时候算命先生就给我算过,我运气从来都不会差!”
大炮钱立即笑着恭维:
“文令兄,恭喜你啊,扳回一局!”
而我大伯和我小堂哥,则是不由叹气一声,有些不甘:
“就差一点啊!”
朱明富则来安慰我:
“安哥,没事,还有最后一局,最后一局你一定能赢!”
我内心一阵起伏过后,很快就将情绪调整了过来。
其实对这样的结果,我坦然接受。
因为打从一开始,我就心知肚明,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赢徐文令,我和徐文令赌的就是运气,既然这一局运气不在我这里,天意如此,那也只能接受。
“第三局,继续扔硬币!”
我面无表情说出这么一句话。
因为我已经没有别的赌法,能够去占徐文令的便宜。
第一局玩猜拳,我使用心理战法,出其不意,算是强行拔高了一点自己的胜率,而后面如果再用这一招玩猜拳,很明显已经不管用,甚至还可能会弄巧成拙。
所以我只能选择来赌输赢五五开的猜硬币。
至于其他的,诸如赌牌,赌色子,赌麻将,我根本就不会去考虑一下,因为赌这些我会输得更快。
“好啊,那就继续猜硬币!”
徐文令赢了一局之后,信心大涨,他认为运气已经站在他这一边,他肯定能够一鼓作气,连赢两局。
我这时却说:
“这次换你来扔,我来猜。”
我不想让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是输是赢,都应该是我主动去选择,所以这最后一局,应该由我来猜。
“好啊,那就你来猜,我奉陪到底!”
我将硬币扔给徐文令,徐文令接过硬币之后,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直接就将硬币弹上天:
“你猜吧!”
我看着硬币疯狂旋转着向上升腾,升到最高点,然后迅速掉落!
那一刻,我心中有了答案。
一个没有逻辑,没有理由,全凭感觉的答案!
“画像!”
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硬币还在地上旋转着!
我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旋转的硬币!
朱明富、我大伯、我小堂哥,也都屏住了呼吸!
大炮钱,徐文令,瞪大眼睛,死死盯着。
那一刻,仿佛周围空气凝固了那样!
那一瞬的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过了半个钟,硬币才缓缓倒下!
“当啷!”
只见朝上的一面,赫然是一个大大的“1”字!
而不是那该死的花朵画像!
“啊哈哈哈!我就说了嘛,我运气从来不会差!我赢了!”
徐文令疯狂大笑出来。
大炮钱也是满脸惊喜。
而我则是如坠冰窟,脑袋瓜子嗡嗡的。
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我在利用规则耍小聪明先赢一局的前提下,后面竟然连输两局!
而且人家徐文令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老千,一切都公平公正,反倒是我在猜拳那一局,使用了一些小伎俩,也算是另类的出千……
就这样的情况之下,我竟然还连输两局。
呵呵,果然,感觉这东西,最靠不住。
所谓运气,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单凭运气赌博,自然会有输有赢,没有谁是天生的主角,总能在对赌的时候赢下来。
其实上次和麦国庆对赌,我能赢已经花了不少运气了。
这次输给徐文令,也算是情理之中,因为运气的天平总不可能一直偏向于我。
这种结果,我能接受。
“你赢了,车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不过过户的话,比较麻烦,要去羊城那边过户,而且还要准备很多资料,只有年后才能去给你过户了。”
我愿赌服输,最后只能乖乖将车交给徐文令。
徐文令春风得意:
“那现在就带我去开你的宝马吧,我恰巧差一辆车回家过年,有了你这辆宝马,那我今年可以过个肥年了!”
说话间,他大摇大摆率先走出了门外。
我长吐一口浊气,唯有连忙跟上。
朱明富拉住我,低声说:
“安哥,真就这么轻易将车给他啊?那可是你租来的,你将车给他,那可是要赔偿租车店很多钱的,要不我现在就去搬二三十个马过来,这是我们村我们的地盘,我就不信他敢强拿!”
我对此却一笑置之:
“愿赌服输,现在临近过年,没必要把事情闹大,车给他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