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闷响!
徐文令的鼻子立即飙血!
他下意识伸手捂鼻,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抓牌。
只见牌已经哗啦啦落地,他依旧两手空空。
而手活哥左手随便抓了一张牌,嘴角一翘:
“你输了。”
徐文令当即惊呆。
而他身后的马仔瞬间就恼火无比。
“叼你老母啊!竟然敢耍花招!”
然而,手活哥却笑道:
“好像这抽牌的游戏规则里,没有说不准动手打人吧?”
手活哥这话一出,徐文令身后的几个马仔,更加恼火,抡拳就要来揍手活哥。
我们见状,都紧张起来,作势要硬莽上去,不做丝毫退让。
这时候,反倒是徐文令,及时制止了他那些手下:
“都别乱来,一言不合就动武,成何体统?记住了,我们南派捞偏,讲的是技术活!”
徐文令抹了一把鼻血,竟然非常大度地一笑置之:
“你说得没错,游戏规则确实没说不准动手打人。”
手活哥冷冷笑着:
“所以,我只不过是合理利用规则而已,就如刚才你提出要比拼左手抓牌那样,也是合理利用规则,你要是不服输,那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然而,这时,徐文令却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谁说我输了?”
说话间,他竟然从左手袖口里拿出一张牌!
我们见了,都惊呆无比。
“你分明就没抓牌,这牌肯定是你提前藏好的,你出老千了!”
程三守愤然指责。
徐文令却冷笑,他竟然坦白承认了:
“没错,我是出老千了,但是,好像这抽牌的游戏规则里,也没有说不准提前藏牌吧?就如九指兄刚才所说的那样,我也只不过是合理利用规则而已,你们要是不服输,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徐文令学着刚才手活哥的语气,阴阳怪气的。
这可把我们几人,都气得愤怒无比。
但却又无言以对。
因为徐文令说的话,我们竟然找不出一丝毛病。
这确实是合理利用规则而已!
难道第一局就要这么输了吗?
我心中郁闷,不过却也没说什么不满的话语,我安慰手活哥:
“手活哥,这一局输了也没事,反正三局两胜,我相信接下来的两局你肯定都能赢。”
手活哥却突然一笑:
“小猪,你这就不对了,他都还没开牌,怎么就确定我输了?”
我看了一眼手活哥里面的牌,赫然是梅花2,他刚才随手一抓,抓到的竟然是倒数第二小的牌,这还能不输吗?
徐文令嘴角翘起,面色变得更加玩味:
“明知道我这张牌是提前藏好的,你竟然还不认输?真是头铁,不撞南墙不知死活!那你开牌吧,我倒要看看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牌!”
手活哥坦然翻开他手里的牌:
“好说,我就一张梅花2而已。”
徐文令看了,当即哈哈大笑。
“一张梅花2也敢在我面前嚣张?谁给你的勇气!”
徐文令身后的马仔,更是对手活哥无情嘲讽。
“这小子傻了吧,梅花2也敢狗叫,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文哥提前藏好的牌,总不可能是红砖2吧!”
“就是就是!”
“简直无脑!”
面对一众马仔的嘲讽,我们几个都有些心虚,手活哥却无动于衷。
他淡淡地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你开牌吧!”
徐文令笑道: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黑桃A,吊打你的梅花2!”
徐文令立即将牌展示出来!
结果我们一看,当即就惊呆了。
可惊呆过后,却是大笑。
“眼瞎啊,你这明明就是一张红砖2!”
程三守大笑嘲讽。
“什么?”
徐文令当即一愣。
他连忙瞪眼看牌,发现自己左手拿着的,还就真是红砖2!
那一刻,他懵逼了!
“怎么可能!”
杨丽君阴阳笑出来:
“这下乌龙闹大了,没想到你一个大老千,竟然给自己提前准备了一张最小的牌。”
我则是大喜过望,对手活哥竖起拇指夸赞:
“手活哥,你行啊!”
手活哥嘴角瞧着,洋洋得意:
“都说了别叫我手活哥,我不做手活哥好多年,请叫我九指哥!”
“好好,九指哥,你就是我的亲哥!”
我哈哈大笑着。
只要手活哥能赢,那叫他什么都无所谓!
徐文令脸都绿了。
气得咬牙切齿。
他身边的马仔,也是愤愤不平。
“你小子竟然敢和我们文哥玩花样,你他妈找死是吧!”
几个马仔又开始乱叫乱吠起来,张牙舞爪想要来揍我们。
不过徐文令依旧克制。
他死死拦住身后几个马仔,就好像是拦住几条想要冲出来咬人的疯狗那样。
“都给我闭嘴!”
徐文令一声怒斥,一众马仔这才噤声。
徐文令深呼吸一口气,脸上的怒色很快平息,转而露出玩味笑容:
“有趣,真有趣,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我的牌给换了,你这一手,不得不承认,确实让我开眼界了!”
徐文令竟然夸赞手活哥。
看得出来,他对有技术的人,还是很尊重的。
“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把我的牌换了的?”
徐文令虚心请教。
手活哥则是不吝赐教:
“实话告诉你也无妨,刚才一拳打你鼻子上,就是为了换你这一张黑桃A。”
说话间,手活哥掏出了那一张原本属于徐文令的黑桃A。
“而你现在手头上拿着的红砖2,是我在验牌的时候留下的。”
徐文令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你早就猜到了我会藏牌,并且将计就计,提前准备一张最小的牌,来换掉我最大的牌。不得不承认,你这年轻人思维很敏捷,临场应变能力很强,确实有两下子!”
手活哥嘴角一翘:
“过奖了,废话少说,开始第二局吧!”
手活哥想要趁胜追击,一鼓作气。
接下来他只需要再赢一局,就能帮我把车拿回来。
他不想和徐文令拉长战线,毕竟韶关火车站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人生地不熟,而徐文令是这里的地头蛇,如果拖延太久,肯定会对我们不利。
徐文令则是越挫越勇,战意更盛:
“好,那就开始第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