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剧院是华国最大的剧院,也是亚洲最大的剧院,一次可容纳3600多人。
不过,哪怕如此,因为窦娥冤太过于火爆,仍有很多的人没有买到票。
对于此,黄一凡也没有办法。
话剧以前从来就没有人看,突然一部剧火了,这就造成人扎堆的进来。
而且,这也是受制于话剧不能与电影可以持续重复演出,基本上,一天能演三场已经算是拼了老命。造成这样的火爆局面,也正常了。
带着父母,黄一凡找到了自己的坐位。
此时,燕京剧院买到票的观众也陆续登场。
刚坐下,这时,黄一凡边上突然坐过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
这个人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却随时观察四周,估计是保镖之类吧。
“唉,这个世界的人真怕死,连出门看个话剧都要带保镖。”
心里滴沽了一句,随后不在观注这一边,静心看话剧。
说实话,看话剧的效果完全没有看电影来得刺激。
如果位置不好,太远的地方,你完全看不到话剧演员的脸部表情。
不过,话剧有个好处,那就是真人表演,虽然没有电影清晰,但胜在真实。
这也倒至,越是剧情到高潮的时候,越是能调动大家气氛。
哪怕就是身为剧本编写者的黄一凡,当剧情到达高潮时,亦是情不自禁的一度紧张。
这亦反应出了窦娥冤这一部戏的经典之处。
当血溅白练,六月飞雪,赤地百里,三件事一一实现之后。众多观众都是惊得站了起来。
惊天的掌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过了好一段时间。这才停下。
就在黄一凡以为,这部戏到此结束之后。黄一凡却发现,后面居然还有。
怎么回事?
自己为了给他们写20分钟的话剧,可是精简了的,将窦娥父亲高中回来给窦娥平冤的剧情给省略了。因为黄一凡感觉窦娥父亲实在是一点都不出彩,用黄一凡写作的术语来说,那就是败笔。这丫的去科举考试因为没钱,居然将女儿卖给了蔡婆婆,然后十几年都不回来。直到后来高中了。才回起女儿了。可回来一看,尼玛,女儿都死了。这样的父亲,写不写都无所谓。
可不想,黄一凡没写这样的剧情,这波戏居然接了一段。
接下去的一段当然不是原版窦娥冤里父亲回来给女儿平冤,却是将父亲改为了皇帝。
皇帝得知楚州赤地百里,亢旱三年,派人严查,结果这一查。就查到了窦娥被冤一事。
后来派了钦差,这才给窦娥平冤。
只是,看到这里。黄一凡却是眉头一皱。
虽然这戏接的是没问题,甚至比原版的窦娥冤接的还要好。
但这般接法,黄一凡总是感觉哪里有问题。
只是想来想去,黄一凡也没感觉这问题出在哪里。
“小兄弟,你觉得这戏如何?”
正想着窦娥冤被续一事,这时,边上突然有一人换了一个坐位。
原来一位看起来是保镖样子的人坐了过去,另一位老者却是坐到了黄一凡边上。
因为剧院看戏灯光都关掉了,有些黑。黄一凡也没看清这人是谁,只能估计出是一位老者。但岁数应该不算很老。就是气场有些大,黄一凡眉头一皱。心里暗道,难道这一些有钱人气场就这么大。想来自己也是赚了个几千万,也算是有钱人了,怎么一点气场也没有。
当然,这只是黄一凡的随意吐槽,对方问及,黄一凡却是脱口而出,“前面演的还是比较好的,就是后面皇帝出现了,感觉是败笔。”
“哦,这怎么说?皇帝给窦娥平冤,窦娥也算是大仇得报,这有何不好?”
“这个,我想想。”
刚才黄一凡也在想这个问题,只是没有想明白。
被这老者一问,黄一凡脑海飞速运转。
终于,黄一凡想明白了。
“表面上来看,皇帝给窦娥平冤,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这也很符合广大民众的心愿。因为人民都希望看到那些贪官得到惩罚,正义得到伸张。只是,我觉得是败笔的原因,并不是皇帝给窦娥平冤不好,而是我认为,单单只靠皇帝给窦娥平冤,这远远不够。事实上,整个华国,不仅仅只有一个窦娥,还有千千万万个窦娥。可惜,皇帝只有一个……”
“有见地。”
老者想了想,最后点头,“说的确实是,古代皇帝只有一个,皇帝能平一个冤,平不了两个冤。那你认为,既然如此,那该怎么办?”
“一个是靠制度,一个是告德治。”
制度,德治?
老者一愣,想了想,又说道,“制度倒是好理解,确实,平冤不能靠皇帝一个人,必需建立一个完善的反贪制度。加强对权力的监督与约束,这样才能让那些贪官,不敢贪,不能贪。”
“老先生说的也很有见地,只是,这应该是国家考虑的事。而且,国家哪怕用尽所有努力,也只能做到不能贪,或者不敢贪。但,如何做到不想贪呢?”
“不想贪?”
老者又一愣。
“人都有私念,“不敢”与“不能”切断了他们贪的来源,但私欲一起,不能与不敢都可能越界。所以,我们才更应该重视德治。”
“小兄弟,我有些明白你说的意思了。就如秋水先生说的,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如果能提高大家的德行,自然,他们就不会想贪。”
“是呀,也是这个理。人民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只患不公。如果能让所有人明白,人人生而平等,天下为公的思想,那么,大同社会也不远了。当然,要做到这一步,几乎不可能,也许需要一百年,甚至一千年。不过,如果能够多多提高所有民众的觉悟,德行,我想,不想贪的官将会越来越多,最后形成一种风气,天下大同也未必不可能实现。”
这是前世儒家所提倡的天下为公的思想。
“人人生而平等,天下为公。”
老者反复念叨着这一句。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
“客气了,老先生,这只是我的一点浅见,而且,也太过理想化了。”
“小兄弟不要妄自菲薄,对了,您在哪里工作?”
“正来北上读书。”
“读书?以您这翻见解,恐怕没几个老师能教你了吧。哈哈哈,好,今天与小兄弟聊得很投机,不过,还有些事,就与小兄弟聊到这。也许,我们还有机会见面。”
“您忙。”
说着,老者与刚才那位中年人换回了位置。过了几分钟,窦娥冤话剧也圆满结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