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独特的韵律,尤其那张丰神俊朗的面庞,是苏云溪朝思暮想的。所以苏云溪看到前方出现的赵善,直接就跳下马车,朝赵善的方向跑去。
赵善伸出手张开怀抱,当苏云溪跑到身前的瞬间,直接把苏云溪抱起来。
苏云溪眼神欣喜,一阵奔跑后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已经放弃了,觉得赵善不可能出现。
可是,赵善仍然来了。
苏云溪的脸贴在赵善的胸膛上,急促的说道:“陛下,妾身满足了。”
赵善打趣道:“这样就满足了吗?”
苏云溪脸上顿时羞红,皇帝的话,似乎有不正经的含义在里面。
两人已经很多次坦诚相见,所以苏云溪虽然有些许娇羞,却没有半点的惧怕,哼声道:“陛下,就算不满足,荒郊野外的还能怎么办?”
赵善说道:“只要你想,一切皆有可能。更何况,荒郊野外不正好吗?”
苏云溪忽然往周围瞄了几眼,双手抱着赵善的脖子,柔声道:“陛下,太难为情了。”
赵善抱起苏云溪坐在马背上,笑道:“朕带你转一转。”
话音落下,赵善也是翻身上马,坐在苏云溪的身后,双手拽着马缰的时候,恰好把苏云溪抱在怀中。
两道身影在官道上疾驰,慢慢远离人群的视线……
许久后,两人才骑马回来。
苏云溪的鬓发有些乱,身上的裙裾也有些凌乱,脸上更有些羞红,却又是一副满足的模样。
赵善来到马车旁,先下马搀扶着苏云溪下来,送苏云溪进入马车,才嘱咐道:“朕安排的眼线即将会进入荆州,会主动联络你。到时候有什么想说的,写信告诉朕。”
苏云溪瘫软在马车中,呼吸有些急促。
先前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现在想起来,她都有些面红耳赤,真不知道陛下哪里来这么多的花样?
弄得她都腰酸腿软了!
苏云溪慵懒道:“陛下的嘱咐,妾身记住了。陛下先前吟唱的曲子,可否给妾身?”
赵善从怀中取出纸张,从窗户递进去,说道:“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苏云溪接过后道:“陛下,告辞!”
赵善眼神有不舍,却是洒脱笑道:“去吧。”
苏云溪吩咐马车起程,车轮轱辘轱辘的转动,马车渐渐消失在赵善的视线中。
当赵善准备离开的时候,微风中似乎传来‘长亭外古道边’的低吟声音,声音动听,清脆中却带着浓浓的不舍。
声音,也渐行渐远!
赵善又看了眼,当已经看不到马车的影子,听不到风中的声音,就不再逗留,带着张虚直接回宫。
赵善回宫后,暂时没去管荆州赵瑞。地盘就在那里,赵瑞也跑不掉,不需要急着去攻打。只要赵善的实力增强,根基稳固,夺回荆州轻而易举。
任何时候,内在的力量都是最强的,必须增强自身的根基。
下午临近申时,赵善在城内玄甲军的营地巡视,以及亲自观摩玄甲军操练的时候,天空中却是迅速的乌云汇聚。
太阳隐去,一阵阵的大风开始席卷。
周虎侯身穿甲胄,没有任何的影响,反倒是一副和天公斗的姿态,高声道:“玄甲军的将士们,陛下曾夸奖镇守荥阳的岳飞鹏将军,说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我玄甲军也一样。”
“纵然下刀子,玄甲军也不惧,也能扛过去。”
周虎侯声音回荡着,气势雄浑。他每天都在训练玄甲军,不断磨合玄甲军的士兵,提升玄甲军的战斗力。
周虎侯的话也引得玄甲军相互呼应,喊声直冲云霄,气势磅礴。
轰隆隆!!
忽然,一声巨大的炸雷声响起。滚滚雷声,回荡在天空中,清晰传到洛阳城的每一处角落。
赵善再度看了眼天空,乌云遮日,雷声滚滚,天都彻底暗了下来,仿佛是黑云压城,甚至天都要塌下来似的。
电光闪现,下一刻又是轰隆隆的炸雷声响彻。
呼!呼!!
大风也随之刮起,地上凭空卷起一地的烟尘。
张虚神色有些担心,提醒道:“陛下,要下暴雨了,回宫中休息吧。”
赵善看着乌云遮蔽的场景,没有半点的轻松,更没有立刻回宫,吩咐道:“张虚,你亲自去通知诸葛尚入宫一趟。”
“遵命!”
张虚立刻安排了下去。
赵善看向周虎侯,吩咐道:“虎侯,暴雨要来了。你安排将士休整,没必要淋雨。”
“遵命!”
周虎侯直接回答。
赵善没有留在玄甲军,径直回宫。他回到宫中,在大殿门口站着,观看着天气的变化。他看着席卷的大风,以及持续响彻的炸雷,眉宇间多了一抹凝重。
滴答!滴答!!
豆大的雨滴,落在地上。
眨眼间雨滴变成瓢泼大雨,地面上烟尘汹涌,升起无尽的尘土气。
没过多久,诸葛尚和张虚来了,两人即便是打着伞,身上也是被雨水溅湿。
张虚神色欢喜,说道:“陛下,下暴雨了,这是天大的好事。这一场暴雨下来,今年的干旱能缓解了。”
赵善面色严肃,看着瓢泼大雨没有任何的喜色,说道:“大旱后的大雨,就怕变成涝灾,这才是最麻烦的。”
张虚也有些担心,呐呐道:“陛下,不至于吧。”
诸葛尚接过话,开口道:“陛下的判断很有道理,先旱后涝,这是很多时候伴随的情况。这个情况,必须要提前安排。好在各地的沟渠都疏通过,问题应该不大。”
赵善沉声道:“诸葛卿,不管这一次的暴雨问题大不大,你都必须做好预案。你回去后,做好粮食赈济和救治灾民的情况。如果是没有持续暴雨最好,如果有就迅速调整。”
“臣遵命!”
诸葛尚应下后急匆匆离开。
赵善也回到宫殿中继续处理政务,同时观察着这一场大暴雨的情况。从下午到傍晚,一直是暴雨不断,没有半点的减少,甚至越下越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