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老魏嘴角泛起一抹戏谑之意,轻声笑道:“哈哈,竟然连您老杨都无法搞定的难题?既然如此,那不妨寻个闲暇之时碰面再议。
正巧得很呐!我这儿急需一批钢材,正寻思着能否请您出手相助一二呢。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吧,待我这边安排一下时间,我亲自前往贵处,届时咱俩好生畅谈一番。”言罢,老魏便果断地结束了通话。
待电话挂断之后,杨厂长紧接着开口言道:“好啦,这位老魏同志可算得上是位经验颇丰的老前辈咯,尤其在拖拉机领域,那可谓是知之甚详啊!稍候他抵达此处后,你务必要与他深入交流一番,将自身所需详尽告知于他才好。”
乌宁松了一口气。
无奈的是,系统只给了技术资料,并没有什么设备上的奖励。
剩下的只能自己解决。
“那他没说什么时候来?”
乌宁看着杨厂长。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挑了挑眉头。
满含期待的问道。
“快了,应该就这几天,你这边要是不是那么急用的话,还要耐心等待几天。毕竟,这事是咱们求人家办事,一切以人家的时间安排来决定。”
杨厂长说道。
乌宁点点头。表示理解。
随后,乌宁向众人拱手作揖,然后转身离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似乎心中已有明确的方向和目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就快要到下班的时候了。乌宁匆匆赶回车间,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各项具体工作。他详细地交代每一个细节,确保每个环节都能顺利进行。
完成工作安排后,乌宁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然后踏上归家之路。家中还有一双可爱的儿女正翘首以盼,等待着父亲回家。想到这里,乌宁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温暖的笑容。
他跨上那辆略显破旧的自行车,用力蹬动脚踏板,车子缓缓前行。车轮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宛如岁月的印记。
此刻的四九城,已被漫天飞舞的雪花覆盖,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寒风呼啸而过,犹如尖锐的哨音,吹起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这些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像是一群顽皮的精灵,给这个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生气。
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而沉重的灰色幕布所遮蔽,显得格外阴沉压抑。这片阴霾仿佛是大自然发出的警告,预示着一场规模浩大的降雪即将来临。然而,对于归心似箭的乌宁来说,这一切都无法阻挡他回家的脚步。
脑海中突然想起来,自从离开那个充满生活气息的大杂院后,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他从未再踏足过这片曾经熟悉的土地。
此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往昔的怀念之情,同时也担忧起自己曾经居住的那间小屋是否还安然无恙,是否遭受了岁月的侵蚀或人为的破坏。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不知不觉间,双脚竟将他带到了大杂院所在的胡同口。
望着眼前这条狭窄而又熟悉的小巷,他犹豫片刻,最终决定走进去看一看。
踏入胡同,耳边立刻传来阵阵喧闹声,那是大杂院里特有的嘈杂氛围。
他缓缓地推着自行车,穿过狭窄的通道,走进了院子的大门。
刚进院门,一个身影映入眼帘——原来是三大爷闫阜贵在门口忙碌地清扫着积雪。
当闫阜贵注意到他时,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匆忙站起身来。
\"哟,这不是宁子吗?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闫阜贵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诧异和惊喜。
闫阜贵轻轻抬起手来,扶正了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略显老旧的眼镜。
他那略微沙哑却又带着一丝威严的嗓音,仿佛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瞬间吸引住了前院那些住户们的注意力。
眨眼间功夫,三大爷家门前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聚拢起一群人。
这些人的脸庞都显得无比熟悉,他们或是面带微笑,或是神情好奇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哦,我就是回来瞅瞅自家的房子,顺带收拾一下卫生罢了。\" 乌宁语气平静地回应道。
其实对于这位闫阜贵,他倒并没有太多的厌恶之情,但对方那种斤斤计较、爱占小便宜的性子着实让他有些难以忍受,所以平日里也只能对其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听说你还生了一对双胞胎!\"说话之人乃是一名年纪已然过半百的男子。
只见他头发花白如乱草般蓬乱不堪,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且皱巴巴的衣服,浑身散发着浓烈刺鼻的酒味,摇摇晃晃地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此人满脸毫不掩饰的羡慕与嫉妒之色,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哎哟喂,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既然如此,按照常理来说,无论如何,也得邀请咱们院子里的老邻居和街坊们好好吃上一顿才行呐!\"
听到这话,乌宁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烦情绪,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只是微微侧过头去,用眼角那冰冷的余光狠狠地瞥了那个男人一眼。
这一瞥仿佛带着无尽的冷漠与不屑,然而仅仅持续了一瞬,乌宁便迅速收回目光,似乎连多看对方一眼都觉得多余。
他深知眼前这个男人是个怎样心胸狭隘、嫉妒心爆棚的人。
这种见不得别人好的家伙,简直如同附骨之疽般令人厌恶。
曾经年少轻狂的乌宁或许还会忍不住与其争辩几句,但现在已经身为人父的他早已学会收敛自己的脾气。
回想起几年前的自己,那时的乌宁血气方刚,性格急躁易怒。
而如今,岁月的磨砺让他变得沉稳许多,尤其是在面对这类无理取闹之人时,更是懂得如何保持冷静和理智。
毕竟,跟一个毫无道理可言的人争论不休,除了浪费时间和精力之外,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有时候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其实真的没有必要把宝贵的精力耗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上面。
人生短暂,何必自寻烦恼?只要那些烦心事不来打扰自己,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视作过眼云烟。
就在这时,旁边又有人附和道:“是啊,你乌宁可是咱们院里大家看着长大的,如今出人头地了,可千万不能忘了本呐!”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没错,做人要有感恩之心嘛!我们也不贪心,你就每家每户给拿三块钱出来,权当是对我们往日照顾之情的一点小小回报吧。”
“可不是嘛!您瞧瞧啊,您如今可是已然分到了房子呢,一家人居住绰绰有余啦!要那么多房子又有何用呢?倒不如将其分配给像我这般急需住所之人居住,如此一来,岂不是更能彰显出您的宽厚仁德么?”众人纷纷附和着说道,一时间众说纷纭、喧闹嘈杂不已。
而此时,后院和中院的那些住户们,则对这一幕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在废品收购站忙碌了一整天的秦淮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家中,却发现自己正陷入一场尴尬而紧张的局面——她和婆婆贾张氏正面对面地坐着,两人互不相让,气氛异常凝重,仿佛能听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火药味。
\"妈,咱家真的已经山穷水尽了啊!您看看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咱们总不能两手空空地过吧?如果您手头宽裕些,能不能先拿出来一部分应急呢?\" 秦淮茹一边轻轻地推搡着自己那早已疲倦至极的身体,一边用布满愁容、尽显憔悴的脸庞望着贾张氏,眼中满是无奈与哀求。
然而,面对秦淮茹的苦苦央求,贾张氏只是不咸不淡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表示出明显的不屑一顾。
紧接着,她若无其事般将视线缓缓移向坐在一旁静静发呆的易翠花身上。
这个女孩正是易中海与前妻所生之女,但自从易中海被捕入狱以来,至今已将近整整一年时间过去,却仍未有任何关于他即将获释出狱的消息传来。
看到这里,贾张氏那张原本紧绷着的脸突然微微咧开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哼!我哪来的钱?再者说了,你家那位大爷如今身陷囹圄,我们这一家子人没了经济来源,还怎么过日子哟!\" 说完这番话后,贾张氏便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悠闲自得地嗑起瓜子儿来,完全不顾及秦淮茹此刻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挣扎。
“还有一个,秦淮茹,你应该改口叫公公,可不能在一大爷一大爷的叫。”
贾张氏说道。
这句话一出,秦淮茹顿时惊愕的看着她。
似乎被震惊到了。
只见贾张氏斜瞪着眼,以一种吃定你的表情包看着秦淮茹。
随后,淡淡的说道“怎么?我是你婆婆,而我现在跟一大爷结婚了,他就是你的公公,你喊他公公有什么问题。”
这时,门被推开,秦淮茹家带三个孩子一拥而进。
带起阵阵寒风。
使得秦淮茹顿时被这一股刺骨的寒风吹的瑟瑟发抖。
寒冬腊月,人家都是穿着棉衣棉裤,而她还穿着四年前的棉衣棉裤。
此时被寒风侵袭,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妈……妈,你知道谁来了吗,妈,后院乌宁回来了,你快去,跟他说说,让他给咱家借点钱,买肉吃。”棒梗激动的说道。
脸蛋被冻得红屁屁。
后面跟着槐花与小当。懵懂的样子,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对此,兴趣不大,因为,人从来没有在乌宁手里讨到好处。
所以并不上心。
而在另一边,位于前院的乌宁终于成功地摆脱了那群人喋喋不休的追问。他独自一人,悠然自得地朝着后院迈去。一路上,穿过了中院。就在这时,中院傻柱家的门口,有两个小孩子正流着长长的鼻涕泡,聚精会神地玩耍着不知是什么东西。
屋内,则时不时传出边秋水焦急的呼喊声:“何苗啊,你赶紧给老娘回来!外头这么冷,你咋就不晓得冷热呢?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娃呀!”这声音由小渐大,紧接着,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隙,边秋水那颗小巧的脑袋探了出来。
她先是将视线投向自家门前那两个玩得不亦乐乎的孩子,但转瞬之间,眼角余光却不经意地瞥见了正满脸笑意、静静望着自己的乌宁。
刹那间,边秋水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如花的笑容。
“哟,宁子,你啥时候来的呀?快快快,进屋来坐……”边秋水显得格外热情好客。
如今的边秋水,已然成为了三个孩子的母亲。她的身姿变得越发丰满圆润,面色犹如熟透的苹果般红润动人,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与昔日那头干枯发黄、身形单薄柔弱的模样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远远望去,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气色相当之好啊!如此这般模样,想来应该是平日里得到了充足的滋养和照顾吧?
瞧一瞧,果不其然呐!就看那傻柱家门口站着两个小不点儿,正一个劲儿地冒着鼻涕泡泡呢,但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他们那身强体壮如小牛犊般结实的身躯。
这俩孩子生得可真是讨人喜欢呀!一个个都是浓眉大眼的,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之人。
只听见人群之中传来一声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般动听的呼喊声:“乌叔叔好~”定睛一看,发出声音之人乃是站在最前方稍微年长些许的孩子,此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老大哥——何苗!他那犹如天籁一般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羞怯之意,仿佛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娇嫩欲滴;又恰似清晨时分晶莹剔透的露珠,惹人怜爱。然而就在这美妙话语落下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何苗迅速伸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地擦拭掉即将滑落至嘴角的鼻涕。目睹这一幕的乌宁不禁眉头紧蹙,额头上瞬间浮现出几道黑线。
“哎呀呀,你这个顽皮捣蛋的小家伙,怎么变得如此不爱干净啦?简直就和你父亲一模一样嘛......”乌宁一边嗔怪着,一边轻轻地抚摸着两个孩子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儿。紧接着,他们一行人紧跟着边秋水走进了屋子里面。进入屋内后,众人惊讶地发现,在房间角落里竟然还坐着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仔细一瞧,原来是个年纪尚幼的小不点儿,此刻正独自一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床铺上开心地嬉戏玩耍呢。
“你们家的房子啊,我昨儿个可是里里外外都仔细清扫、整理了一番呢,所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完全不用担心哈。还有那房门钥匙,也被我小心翼翼地保管好了哦。要是没啥特别要紧的事儿要忙活,平常日子里呀,我都会帮你多留神照看着点儿的啦。”边秋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亲切可人的笑容,声音温柔似水般对着乌宁缓缓说道。
紧接着,只见她步履轻盈地朝着一侧的柜子走去,伸手打开柜门后,动作娴熟地从中取出茶壶和茶杯,并将适量的茶叶轻轻放入其中。
随后,她又转身来到眼前摆放着的炉子前,稳稳当当地拎起那只硕大的水壶,往壶嘴里倒入热水,耐心等待片刻,待茶叶充分浸泡之后,这才端起茶壶,将泡好的热茶徐徐倒入乌宁面前的那张桌子上摆着的杯子里。
“嗯嗯,我也就是顺道过来瞅瞅而已,毕竟这房子交给你来打理,我自然是一百个放心咯!”乌宁闻言亦是微微一笑。
此时此刻,边秋水神态闲适、怡然自乐地安坐于那被熊熊炉火烘烤得通红一片的炉子旁边,他神情专注且心无旁骛,双手不停地剥弄着手中的大葱。与此同时,还不忘满腔热忱地跟身旁之人闲聊着家长里短之事。
屋内,几个天真无邪的孩童犹如脱缰野马一般来回奔跑嬉戏着,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而乌宁则悠然自得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
恰在此刻,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从屋外传来,原来是傻柱那独具特色的嗓音。紧接着,只听得一阵鸡鸣犬吠、人仰马翻般的喧闹声响彻整个院落。
“哟呵,这可不就是咱们的一大爷嘛!您老人家总算是回来啦!”傻柱扯着嗓子高声叫嚷道,其洪亮的嗓音瞬间吸引了院子里众多住户们的密切留意。
“啥?老易回来了?哎呀呀,可算把他盼回来了,要不是这样,这秦淮茹母子几人怕是连今年这个年都不知该如何度过喽。”有人附和着说道。
“哼,就算回来了又能怎样?蹲了整整一年的大牢,哪儿还有钱来过个像样儿的年啊。”另一人酸溜溜地插话道。
“说的也是,这一整年下来,贾家那娘儿几个就只能眼巴巴地指望秦淮茹那点儿微薄的薪水勉强度日咯。”又有一人随声应和道。
“你说傻柱也真是的,自己挣那么多钱,也不知道继续接济接济秦淮茹,这不是忘本嘛。”
有人不无酸溜溜的说道。师徒引起大家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