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鼻涕和泪水纵横交错的贾张氏,那悲恸欲绝的哭声仿佛能穿透墙壁一般,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哀怨与愤恨。
她像一头发怒的雄狮般肆意地嘶吼着,整个房间都被一种令人心碎的哀伤所笼罩。
\"你这个挨千刀的!注定不得好死!我真是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 贾张氏一边用手擦拭着那双已经哭得红肿不堪的眼睛,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就在这时,秦淮茹匆匆走了进来,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当她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结结巴巴地问道:\"妈……您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啦?\" 然而此刻,秦淮茹内心真正担忧的并非婆婆身体,而是害怕一旦婆婆搬到自己家中居住,原本就捉襟见肘的家庭将会再度陷入贫困潦倒、衣食无着的困境当中。
这样的局面无疑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
时至今日,那曾经令她引以为傲的轧钢厂工作已然消逝无踪。
历经千辛万苦,她才寻觅到一份在收购站的工作,每月工资却仅有区区九块而已。
这点收入,对于养活一家四口人来说,简直就是捉襟见肘、举步维艰。
然而,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自己婆婆再次住进家里!
此时此刻,炕头上坐着那位神情黯然、满脸哀愁的贾张氏,听闻此言后哭得愈发悲恸起来。
\"呜呜呜......你快去问问老易那个没心肝的家伙啊!全都怨他,竟然狠心抛下我不管不顾!呜呜呜.....\" 贾张氏满心哀怨地哭诉着,泪水如决堤般肆意流淌,她一边用手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痕,一边继续哽咽道:\"呜呜呜...我真是命苦哇!怎么就遇上这么个负心汉呢?呜呜呜....\"
贾张氏那一番言辞,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直地刺向秦淮茹的心窝子,让她原本就充满困惑的内心变得愈发迷茫起来。
她那双美丽而又深邃的眼眸,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着,情不自禁地将视线投向了此刻正伫立在门口处的老易身上。
此时此刻的老易,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他那张平日里总是显得严肃刻板的脸庞之上,此刻却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沉之色,仿佛有一团浓重的乌云笼罩其上,让人望而生畏。
\"怪我?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当初提出离婚的时候,可是你自己主动开口的呀!我只不过是不愿意驳了你那所谓的面子,才选择放手给你自由而已。
“如今倒好,你竟然反过来责怪起我来了?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嘛!\" 易中海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心虚,听起来似乎有些语无伦次。
他的眼神游离不定,闪烁其词间透露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仿佛生怕被人看穿心底隐藏的秘密似的,整个人都显得异常局促不安。。
“什么?这......一大爷,您......这平白无故、毫无征兆地,怎会突然闹起离婚来了呢?究竟所为何事呀?”秦淮茹心头猛地一震,警钟瞬间敲响。
她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绝对不能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秦淮茹心急如焚,赶忙开口道:“不行!万万不可离婚啊!”她心里暗暗叫苦不迭,绝不能让那恶婆婆再次踏进自家门槛。
这些年来,她早已受够了这个老太婆的欺压和剥削,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唉,性格不合罢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就这样吧。”易中海淡淡地瞥了一眼炕上正盘腿坐着,拍打着大腿的贾张氏,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没有丝毫犹豫,更不曾有半分留恋之意。
“一大爷......一大爷,您等等......”秦淮茹见状,慌忙出声想要叫住易中海。
然而,易中海仿若未闻,自顾自地继续前行着,甚至连头都未曾回过一下。
秦淮茹呆呆地伫立在原地,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眼神空洞无神,脑海里一片混乱。
“妈,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呀?怎么好好的一个家就要散了呢?咱们以后该如何是好啊?”秦淮茹满脸愁容地望着贾张氏,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慌。
秦淮茹满脸怒容,嘴巴像连珠炮似地不停数落着什么,那语气充满了不满和责备。
然而,当贾张氏听到这些话语时,她整个人瞬间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情绪立刻变得激动起来。
只见她双目圆睁,眉毛倒竖,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此刻犹如一只炸毛的大公鸡,全身的羽毛都竖立起来,仿佛随时准备与敌人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只瞧得贾张氏已然止住了泪水,但眼神之中却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恨意。
她死死地盯着秦淮茹,仿佛要用目光将其穿透一般。
她那粗壮短小的手指剧烈地颤抖着,直直地指向秦淮茹,似乎想要戳破她虚伪的面具。
同时,那双三角形的眼睛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嘴唇不停地哆嗦着,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好你个秦淮茹啊!你这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人!想当初若不是我们家收留了你,让你嫁入进来,你能拥有如今这城市户口?又怎会有机会吃到那珍贵的商品粮?过上这种安稳舒适的日子?恐怕现在的你还在那穷山沟沟里挑大粪,挣工分罢了!,老娘不过是离了婚,你竟然就翻脸不认人了,开始嫌弃起我来了!难道你忘了曾经是谁把你拉扯到城里来的吗?真是令人心寒呐!”
“你个该死的扫把星!自打进了我贾家门,这家里就没过上一天安稳的好日子!真不知道我们贾家倒了哪辈子的血霉,才娶了你这么个没皮没脸的东西回来!”贾张氏那张嘴犹如机关枪一般,“哒哒哒”地不停喷射出恶毒的话语来。
这番辱骂如同利箭般直直刺向秦淮茹的心窝,她那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变得毫无血色,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摇摇欲坠。
“妈,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说……”秦淮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瞬间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然而,还未等她说完话,贾张氏便粗暴地打断道:“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心里想些啥子,别以为老娘不清楚!你不就是嫌弃老娘碍眼,不想和我一块儿过日子嘛!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说着,贾张氏狠狠地白了秦淮茹一眼,眼神之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瞬间吸引了 住户们的目光,他们纷纷快步走来,停留在不远的地方好奇地围观着。
面对众多人的注视,贾张氏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发嚣张跋扈起来,口中的谩骂变得越发肆意妄为、毫无顾忌。
那些最为恶毒难听的言辞,如连珠炮般源源不断地从她那张令人厌恶的嘴中喷涌而出。
周围的人们看着这一幕,不禁连连摇头叹息,表示出对贾张氏行为的不满和反感。
然而,当得知贾张氏竟然已经离了婚这个消息时,众人心中更是涌起一阵惊诧之情。
不过,稍微细想一下,似乎又觉得合情合理:毕竟像贾张氏那样泼辣蛮横的性子,再加上老易目前所处的艰难境况,如果她还能够安分守己地跟着过下去,那才真叫奇了怪呢!
如此一来,两人最终走向离婚这条路倒也并不让人感到太过意外了。
屋内的秦淮茹早已被贾张氏的恶言秽语骂得无地自容,只能低垂着头默默哭泣,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
虽然淡忘这件事情已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但她无论如何都不甘心就这样轻易罢休。
必须要想个法子,从一大爷那里谋取到一些利益补偿才行。
否则,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
在一旁嬉戏打闹着的棒梗和他的妹妹们,此刻正被贾张氏那震耳欲聋的怒吼吓得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寒风中的落叶一般无助。
棒梗毕竟年纪稍长一些,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仍然鼓起勇气,用带着哭腔却又坚定的声音大声地质问:“奶奶,您到底怎么啦?不许这样说我妈妈......”他梗着脖子,双眼怒视着贾张氏,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倔强和勇敢。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说道:“嘿,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奶奶平时那么疼爱你,现在竟然敢跟奶奶顶嘴!真是白疼你了!”她的话语中满是愤怒和失望,似乎无法接受棒梗没有站在自己这边的事实。
而此时,门外的傻柱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目光直直地望着对门发生的一切。
他的心中或许也有着诸多感慨,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就在这时,住在前院的阎埠贵背着双手,迈着缓慢而悠闲的步伐走了过来。
他一边走着,一边好奇地四处张望,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是咋回事儿啊?”当他走到近前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满脸疑惑地向周围人询问道。
有人见到此情形后,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冷嘲热讽地回应道:“据说那贾老婆子居然离了婚!而且呀,似乎还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儿呢。”话音刚落,阎埠贵不禁微微一怔,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惊愕之色,但紧接着,他仿佛突然领悟到了什么似的,神情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然而没过多久,阎埠贵便迅速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自若,仿佛此类事件对他而言早已司空见惯,再也无法引起内心的波澜。
此时此刻,众人纷纷涌至门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在如此严寒刺骨的冬日里,着实令人感叹这些人的尽职尽责。
毕竟,这般恶劣的天气条件下,他们仍能坚守在此处只为满足那颗好奇的心,倒也真是不容易啊!想到这里,傻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迈步走进自家大门。
要知道,如今的她可是后勤部门的主任,每月薪资高达一百多元。凭借这笔收入来供养一家老小共五口人,显然是游刃有余、绰绰有余的。
这就在这时,后院的许大茂慢悠悠地推着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缓缓走进了大院。
当他看到眼前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时,不由得愣住了,随即猛地刹住车闸,双脚稳稳地踩在地上。
\"哟呵,这是咋回事儿啊?咋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呢?难道又出啥大事啦?\" 许大茂满脸疑惑,扯着嗓子向周围的兄弟们喊道。
大家一听,纷纷凑过来,七嘴八舌地给他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许大茂一边听着,一边转动着眼珠子,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不过对于这件事,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去深入探究。
自从乌宁搬走以后,秦淮茹和老易、老刘等人也相继离开了轧钢厂。自那以后,曾经那些让人头疼不已的琐碎之事似乎真的减少了许多,整个院子也变得安静祥和起来。
然而现在,贾张氏又开始闹腾了,面对这样的情况,院里的住户们大多选择冷眼旁观,谁也不愿意轻易去招惹这一家人。毕竟,谁都知道他们家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只要你稍微表现出哪怕只有一点点想要对这个家庭伸出援手、提供援助的念头或意向。
那么他们便会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不知羞耻地、没有任何道德底线和原则地死死缠住你不放。
特别是那个名叫秦淮茹的女人,简直就是一朵彻彻底底的白莲花!虚伪至极!
许大茂见状,毫不犹豫地转身,迈着大步迅速离开。
当他返回家中的时候,妻子秦迎春正在厨房里忙碌地做饭。
那浓郁扑鼻的饭香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立刻从狭窄的门缝里钻出来,四处飘散开来。
许大茂用力吸了吸鼻子,似乎想将这诱人的香气全部吸入腹中。
接着,他动作利落地把挂在自行车上的一瓶二锅头取下来,稳稳当当放置在餐桌上。
“大茂回来啦,快去洗洗手吧,饭菜很快就做好咯。”秦迎春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她的腰间系着一条花格子围裙,美丽动人的脸庞朝着许大茂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便又重新专注于手中不断翻炒着锅里菜肴的铲子。
许大茂一边应着声,一边快速脱去身上厚重的大衣,然后如释重负般重重地坐到椅子上,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不堪。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名叫许狗蛋的小家伙,迈着那还有些摇晃不稳的步伐,像一只可爱的小老虎一般,虎头虎脑地向这边凑了过来。
“哎哟哟,我的宝贝儿子诶,你啥时候才能快快长大呀!来来来,让爸爸好好瞅瞅,看我的乖儿子有没有又长高一些呢。”许大茂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喜悦神情。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一下子就将自己的儿子给拎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
接着,他轻轻地揉搓起了儿子那圆滚滚、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儿。
“呜呜呜……爸爸,棒梗他抢走了我的糖果,不仅如此,他还动手打我。”许狗蛋那张原本红彤彤、肉嘟嘟的小脸蛋儿此刻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涨得更红了,仿佛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哼,他敢打你?那你怎么不知道还手打回去呢?下次要是他再敢欺负你,你就给老子狠狠地揍他一顿,听到没?”许大茂瞪大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可是,爸爸,我根本就打不过他嘛。”许狗蛋低垂着头,声音里充满了沮丧和无奈,同时顺手又咬了一大口手中握着的果馅,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以至于嘴角周围沾满了细碎的渣滓。
许大茂见状,连忙伸手替他擦掉了嘴边的那些残渣碎末,随后再次将他从腿上放了下来。
恰好在此时,一直在厨房里面忙碌不停的秦迎春也迈步走了出来。
“我姐姐家那个叫棒梗的孩子啊,简直太不像话了!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居然还老是抢我们家孩子的吃食。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孩子要是再不严加管教,将来肯定会惹出大祸来,说不定哪天就会挨揍呢。”秦迎春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呵呵,这还算轻的呢。你不知道吧,在你来这儿之前呀,你姐姐他们一家可算得上是这个院子里出了名的人物。整天就知道装可怜、哭穷,搞得好像全天下就他们最惨似的。结果呢?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偏向他们家,帮着他们说话。”
“不过呢,最近情况倒是有所好转。毕竟老易被单位给开除了,他们家失去了最大的靠山,所以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了,总算是安静了不少。”
“哎呀!你要不提这事儿,我都差点给忘了呢。我姐姐之前跟我说过,想找咱们借点儿钱,说是你已经答应啦。但没经过你点头,我可不敢擅自做主把钱借给她哟。”秦迎春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将手中那盘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炒肉片轻轻放在桌上。
然后,她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那双沾染了些许油渍的双手。
紧接着,她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继续说道:“说到借钱这事啊,我怎么不记得我有同意过呀?反正你千万不能把钱借给她,否则那可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咯。记住我的话,别到时候后悔莫及!”
听到这番话,许大茂心里猛地一紧,瞬间升起一股警惕之意。
他眉头微皱,暗自琢磨起来
“我知道,没你点头,我可不会借钱给她了。”
许迎春边说边往厨房走去。
这时,门被敲响
许狗蛋蹦蹦跳跳的去开门。
赫然一股冷风吹进屋子。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赫然正是秦淮茹。
只见他面带忧色,穿着臃肿。
一件灰色的劳动布外套,套在棉衣外面的显得像是一个被我包裹的大粽子。
此时哭的梨花带雨。
“大茂,你能不能借我二十块钱,我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几个孩子一点油水都没有,营养跟不上,影响长个子,咱两家好歹还是亲戚……”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
“秦淮茹,你去别处借吧,我家实在没钱了。”
许大茂抓起旁边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哧溜一声,喝了下去流出一抹陶醉的表情。
咂巴嘴。眼皮子抬了抬。
显然是对秦淮茹的话语,不感兴趣。
“大茂,我记得轧钢厂今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啊,也没见你买什么东西啊,。”
这时,厨房里的忙着做饭的迎春走了出来。
“姐,这眼看着马上过年了,几个孩子的衣服也都破洞了,还得攒下来给孩子置换衣服。还有一个年货都得用钱,实在是帮不了你啊。”
“你再去别的地方看看,我家也就大茂一个人挣钱,用钱的地方倒是不少。挣得还不够花的。这世道,唉,家家户户都不容易。”
“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我相信姐你会理解我们的,对吗姐?”
秦迎春脸上露出些许为难之色。
走向秦淮茹 亲热的拉着她的胳膊上显得很亲密。
“那要不,你借姐一点棒子面也成,姐有了钱一定还你。”
秦淮茹的话被堵住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反正借了不一定什么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