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三娘很狼狈,又冷,风又大,真的是风尘仆仆,跟驴打滚似的,但这时候来才能得到一手的资料。
“那真是!”香茗也不好说什么了?
叶三娘他们扫过了身上的尘土,回了房间,“外面真冷。”
“这炕稍微热些,就比外面暖和多了。”叶燕行坐在了炕沿上笑道,“我们能上炕吗?”
“上呗!”叶三娘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们说道,“炕上暖和,身上也扫干净了。”弯腰道,“我给你脱鞋。”
“不用,不用。”叶燕行抬起脚来,拔着自己的鞋道,“我自己来。”
结果怎么都拔不下来,“太紧了。”
“还是我来吧!”叶三娘抱着他脚上的鞋,如拔萝卜似的,费劲儿的拔了下来。
“呼!”叶三娘长出一口气道,“终于脱下来了。”疑惑地看着手上地靴子,翻来覆去的,手还伸了进去。
“这怎么回事?怎么会脱不下来呢?”叶落行疑惑地看着她手上的靴子道。
“可能几天没脱的关系吧!”叶三娘看着靴子猜测道,“这鞋里面干干的,没有出汗,不存在被冻住的关系。”
“冻住?”叶燕行朝炕里坐了坐道,“娘,坐下说。”
叶三娘一欠身坐在了炕沿上,将靴子放在了地上,“这脚捂出了汗,在遇冷有可能冻住,脱的时候就不容易了。”指指叶落行的脚道,“你这鞋脱吗?”
“脱,脱,别黏住了不好脱。”叶落行双手搬着自己的脚,用得劲儿太大,结果鞋跟他一起倒在了炕上。
“你那么大的劲儿干什么?”叶三娘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这不是哥的鞋不好脱,我就想着用大力,谁知道咋是这个结果。”叶落行抱着自己的靴子一脸无辜地说道。
“行了,行了,赶紧放下来,不脏啊!”叶三娘伸手拿过他鞋放在地下,看着他脱了另一只又放在地上。看书溂
“你们的手脏别乱摸啊!我去打些水来,洗洗。”叶三娘食指点着他们两个道。
“知道。”叶燕行看着自己灰扑扑的手,忙点头道。
叶三娘回头看着门边的脸盆架,走上前端着空木盆出了厢房,去了厨房,“有热水吗?我们想洗洗手。”
“有有有。”香茗闻言笑着点头道,“你等着。”
“我这手脏,麻烦你舀着水,倒一下我先冲洗一下。”叶三娘不好意思地说道。
“啥麻烦不麻烦的。”香茗热心地说道,“我给你兑水。”
香茗兑好了温水,在厨房外的花坛里,倒着水让叶三娘洗洗手,又兑了些温水在木盆里。
“这饭马上就好了。”香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说道,“我给你端进去。”
“等一下,我家那车把式还没回来呢!我们一起吃。”端着木盆的叶三娘回身看着香茗说道。
“一起?”香茗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看着她不确定地又问道。
“他也是我的家人。”叶三娘简单的介绍道,不管别人怎么想?
香茗目送她离开了,歪着脑袋看着她的背影,“管人家干什么?”
叶三娘端着木盆进了厢房,将木盆放在了炕桌上,“你们别动,我再去拿个木盆,撩着水洗手。”
“好!”叶燕行兄弟俩闻言笑着点头道。
叶三娘去对面的屋子找了一下,脸盆架上还真有个木盆。
撩着水让儿子们洗了洗脏兮兮的小爪子。
叶三娘将木盆放在脸盆架上,脏水泼在厢房外的花坛里。
“这家怎么这么安静。”叶燕行黑溜溜的眼眸看着回来的叶三娘道。
“不知道。”坐在炕沿上的叶三娘闻言微微摇头道,“别家的事情少打听,咱们就住一晚,明儿就走。”
“哦!”叶燕行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在人家的地盘上说人家不好。”叶三娘小声地说道,“没礼貌。”
“哦!”叶燕行忙摇头道,“不说了,只是有些好奇,咱家虽然人少可热闹了,尤其是天亮的时候。”
“是啊!养的鸡,咱家的大白鹅,还有猪哼哼,驴也跟着叫。”叶三娘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他们说道。
“羊,咱家有羊了。”叶落行忽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说说道,“那可是咱家灵灵的饭碗。”
“对!离了它可不行。”叶三娘轻扯唇角微微一笑道。
“这屋里暗了下来,要不要点上蜡烛。”叶燕行看着炕头柜上的烛台道。
“不用,又不看书,等吃饭的时候在点吧!”叶三娘闻言想也不想地说道。
“那好吧!”兄弟俩齐声道,“又不看书,别浪费了。”
“你们俩要不要躺下休息会儿。”叶三娘摸了摸炕道,“这炕热乎乎的。”
“好吧!”两兄弟躺了下去,盖上了褥子。
不大会儿叶三娘听见了兄弟俩发出细碎的呼噜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是真的累了。”叶三娘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们兄弟俩自言自语地说道。
叶三娘互相蹭着踹掉了脚上的靴子,盘膝坐在炕上,快速地进入了打坐入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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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彻底黑了,高满仓才回来,叶三娘听到动静,微微转身摸到了炕头柜,点燃了蜡烛。
“这么晚?”叶三娘看着进来的高满仓说道。
“咱家骡子这几天累坏了,老奴好好犒劳一下它,这有贮藏新鲜的草料。”高满仓黝黑的双眸看着她笑呵呵地说道,“二位少爷这是睡着了。”压低声音道,“没吵到他们吧!”
“没有,我醒了。”叶燕行翻身一骨碌爬起来道。
“快裹着褥子,别着凉了。”叶三娘看着坐起来的叶燕行说道。
“哦!”叶燕行赶紧将褥子披在身上裹严实了。
“我也醒了。”叶落行直接裹着褥子坐了起来。
“满仓洗洗手,去对面厨房端饭吧!”叶三娘直接吩咐道。
“是!”高满仓转身出去,在回来时和香茗一起端着晚饭过来放在了炕桌上。
“你们慢慢用,不够了叫我。”香茗笑呵呵地看着他们说道。
“哎!”高满仓搬着房间中央的鼓凳放在了炕边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