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们回家。”叶三娘闻言深邃透亮的双眸被晚霞给染红了,“满仓驾着车,先走也行。”
“是!”高满仓拱手应道,“老奴先走了。”
“走吧!”叶三娘紧随其后地跟着高满仓他们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叶燕行他们等在大门口,高满仓则把骡车牵到后面的牲口棚里。
“冷不冷!”叶三娘伸手拉着叶燕行的手,“热乎乎的不冷。”
“不冷。”叶燕行握着她的手道,“咱们回屋。”
“你们先去洗洗手。”叶三娘拉着他绕过影壁说道,“仔细洗洗你们的手,尤其是落行,抱过笨笨。”
“知道!”叶落行脆生生地答应道。
叶三娘提高声音又道,“如意我们回来了。”
“饭好了,俺马上摆饭。”沈如意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福了福身说道。
“饿不饿。”叶三娘拍着他们的肩膀道,“洗手去。”
兄弟俩进了厨房,丹桂早就准备好了热水,两人洗洗脸,又洗了洗手。
叶三娘则拉着叶灵芝洗洗手,“娘亲,我的手很干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摸笨笨了。”叶三娘拉着她的手,搓搓手上的皂角液。
“您咋知道的?”叶灵芝忽灵灵的桃花眼看着她问道。
“我是你娘!”叶三娘食指点着她的小脑袋道,“肯定是扑到笨笨身上腻歪来着。”从她胸前捏着一撮狗毛道,“看看这就是证据。”
“呃……”叶灵芝鼓着腮帮子,“噗噗……”将自家娘亲指尖的狗毛给吹跑了,“没了。”
“小丫头,这是毁灭证据啊!”叶三娘错愕地看着她说道,“没办法人证还在耶!”揉搓着她的手,起了泡沫,又用清水彻底的洗干净。
坐在炕上的叶三娘看着他们俩说道,“夫子教的都会吗?听得懂吗?”
“娘亲啊!这您都问了十多天了,字数都不带变的。”叶落行傻乎乎地看着她笑道。
“该打!”叶三娘屈指在他脑袋上弹了个爆栗子,“担心你们不行吗?”
“行行行!”叶落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说道,“我们没有那么脆弱,被您锻炼的很强大。”
“自大!”叶三娘抬眼看着他说道,“须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知道,知道!”叶落行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
“晚饭来了。”沈如意她们端着饭走了进来。
“咱们吃饭,有什么吃完饭再说。”叶三娘晶莹透彻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这么丰盛。”叶落行吧唧、吧唧嘴道。
“都是你们爱吃的。”沈如意满脸笑意地看着他们说道。
“谢谢如意婶子。”叶落行嘴甜地说道。
“晚上吃这么多,不积食吗?”叶燕行担心地看着她说道。
“没关系,现在天黑的晚了,吃完饭,咱们去走走,消食。”叶三娘眼底漾起春风般的笑意看着他们说道。
“中午吃不好,晚上还不回来补补呀!”折鸢满脸笑意地看着他们说道,“都得吃光了啊!”
“知道!”叶落行重重地点头乖巧地说道。
“吃饭!”叶三娘拿起筷子看着他们说道,“这炸的小酥鱼不错,不用吐刺,炸的酥酥的,越嚼越香。”筷子点着盘子道,“自己夹。”
“这河化了,鱼也多了起来。”叶三娘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们说道。
“只管吃,炸的鱼足够咱们吃了。”折鸢将盘子朝他们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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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丹桂她们将碗筷收了下去。
折鸢急不可耐地问道,“在书院见到白家的孩子了吗?他们有欺负你们吗?”
叶燕行兄弟俩两人相视一眼,又错开了,看着折鸢她们说道,“见到了,我们跟他们不一个班。”
叶三娘自然没有错过兄弟俩眉来眼去,乌黑的瞳仁在他们身上转了转。
“娘亲,您盯着我们干什么?”叶落行有些心虚地看着自家娘亲道。
“白家的孩子那么老实?”叶三娘黛眉轻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问道。
“当然没有了,背后说我们的坏话。”叶落行挥挥手道,“我们就当他们是苍蝇嗡嗡……反正就是那些不入耳的话,翻来覆去的,骂人的词语,还没有乡下那些嘴碎的婆娘,骂的精彩。”
折鸢生气地说道,“他们再嚼舌根,你们就告夫子去!”
“好!”叶燕行很干脆地答应道,抿了抿唇道,“娘,白家的日子好像不太好过。”
“怎么回事?你们有什么发现吗?”叶三娘闻言柳眉轻挑看着他们问道。
“这上课都有小半个月了,夫子的束修还没交上去呢!”叶燕行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说道。
“哦……”叶三娘闻言眼睛瞬间点亮拉长声音,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而且我还看见白家那些孩子,在敲诈勒索别的小孩儿钱财。”叶燕行双眸积聚着风暴看着他们说道。
“整个府城就这一间书院,很有名的,要的束修也不便宜。”折鸢小声地说道,“白家大房、二房的孩子加起来六个孙子,一年束修就得小二百两银子呢!”
“那确实不少。”叶三娘砸吧了下嘴说道。
“中午在书院吃一顿,又得不少钱呢!”折鸢浅褐色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他们敲诈勒索的钱财就是为了午饭。”叶落行贼兮兮地看着他们说道。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容易饿,白家在饭菜上估计和以前比有些逊色了。”叶三娘肯定地猜测道。
“你们就这么看着啊!”叶三娘闻言黛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
“不看着我们能做什么?”叶落行抬眼看着吊顶,头微微地摇晃着。
“这么好的机会?你们能不报复?”叶三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说道,食指点着炕桌道,“快点儿老实交代,坦白从宽。”眼睛睁的圆溜溜地看着他们道,“你们直接去告发吧?”
“我们哪有那么傻?”叶落行脱口而出道,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捂着嘴。
叶燕行伸手拍着自己的额头道,“已经露馅儿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