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落羽干笑两声,问道:“老大,大半夜你喊我来有什么事儿?”
“选代号。”声音平淡。
“代号?”张落羽满头问号。
“嗯,十二黄道,自己选一个。”声音依旧古井无波。
张落羽扫了一眼,果然,这张极大的长桌周围总共有十张宝座。
而上首的浓雾之人坐的便是第一张,在正对面还摆着一张。
“我选处女座。”张落羽果断做出选择,“毕竟我就是处女座的人嘛。”
而且沙加那么强!
“......”上首之人稍显沉默,“是黄道十二次,不是黄道十二宫。”
“黄道十二次?”张落羽双目茫然,“那是啥?”
“星纪、玄枵、訾、降娄、大梁、实沈、鹑首、鹑火、鹑尾、寿星、大火、析木,此为十二次。”没有解释,“选一个吧。”
张落羽表示自己大学白念了:“老大,你说的这些代号里面有好多字我都不知道怎么写啊......”
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在张落羽面前具现出了一张羊皮卷,上面浮现出十二次的名字。
“老大,太复杂了,咱们不如用扑克来表示如何?”张落羽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好点子,“扑克牌一共五十四张,这代表一年有五十二周。
“大王代表太阳,小王代表月亮。
“红桃、红心、方片、梅花分别代表春、夏、秋、冬。
“红『色』代表白天,黑『色』代表黑夜。
“每一季度有十三周,这正好跟扑克牌每一个花『色』的牌数相等。
“一副牌的点数相加刚好是三百六十四,,如果加上小王,那就代表一年;如果再加上大王,那就正好跟闰年天数一样。
“而一副扑克的从a到k共有十二张,这既表示一年有十二个月,又表示太阳在一年中会经过十二个星座。”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尔后双手一摊:“如此一来,岂不美哉?”
“......”开口道,“华国之人,勿用夷狄之称谓,不过吾等也需与时俱进。汝便从黄黑道之中择一即可。”
敢情我这么多字数都白水了......张落羽内心忿然,尔后笑容温和:“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顿了顿,他小心问道:“不知道老大您的代号是......”
搞这么玄乎不还是着了本大爷的道!
这人应该是华国之人,而且他还对天干地支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比较了解。
而且他这个说话半白不白的感觉......莫非是道门高人?
张落羽做了个初步的猜测。
“汝称呼吾‘司命’即可。”
“唔......老大你叫司命,那我就叫‘明堂’好了。”张落羽做出了选择。
青龙、白虎、明堂、天刑,朱雀、金匮、天德、玉堂、天牢、玄武、司命、勾陈,此为黄历十二神煞,其中青龙、天德、玉堂、司命、明堂、金匮为六黄道,这六位神煞所值日的那天就被称作黄道吉日,也就是指这六神煞值日当天百事吉利、不避凶忌、万事如意。
“嗯,你既为明堂,座次应当换一换了。”
语毕,张落羽只觉眼前一花,自己便出现在司命正对面的位置上。
“此组织只做信息交流之用,对汝等未有其余束缚,只要不将此事告知他人即可。”
张落羽笑容极其狗腿:“司命老大,我这儿有条大新闻。”
“咱国内准备建三所超凡者培训学校,毕业可拿到学士文凭,一所在燕京,一所在魔都,还有一所在洛城。”
司命颌首:“此事吾早已知晓,罢了,再告诉你几件事吧。”
“此三所学堂竣工日期乃是冬至,尔后十一月廿六便会昭告天下,待正月初五之后即刻开始招收高中学子。
“顺便一提,正月初一之时天地将有大变,汝当提前做好准备。”
他怎么比我知道的还清楚?难道他是“碧落黄泉”高层......张落羽目光一凝,尔后不动声『色』地掏出没信号的手机。
他得查查日历看看对方说的都是哪一天。
冬至......十二月二十二号。
十一月廿六......元旦?
正月初五......来年二月九号。
那正月初一就是二月五号了。
十二月底学校竣工,元旦告知全国天地元气恢复的事情,二月五号天地大变......难不成是天地元气正式开始恢复?
不行,这事儿自己得回去问问。
“汝可还有事。”司命发声。
“额......老大,我想问问其他十位大佬都在哪儿?”张落羽看了看空余的十张宝座,目『露』好奇之『色』。
“座未满,日后便知。”司命补充了一句,“来此处者皆浓雾遮面,汝等自不相识。”
又重复了一遍:“此组织为交流所用,并未约束汝等,只是不要说出此事即可,去吧。”
张落羽眼睛一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卧室,床上有颗脑袋正津津有味的看着jojo第五部,对自己的离开全未察觉。
不,或许自己真的并未离开?
看着窗外泛白的天空,张落羽毫无睡意,他马上从脑袋边拿过手机,无视了某个脑袋凶厉的眼神,拨通了丁一的电话。
“小张......今天休息,你大早上不到七点打什么电话......”
“丁哥,我又发现了一个非法超凡者组织。”张落羽语气凝重,“而且我还打入他们内部,成了他们的一员。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丁一没好气的声音传来,“那你特么去跟陈局王局说啊!看他们让不让你做好人!挂了!”
“嘟嘟嘟”
张落羽撇着嘴角放下电话,是你阻止了我做好人的机会!我要学坏!
“束发长歌~不醉~不肯归,一眼风情身段似流水~”
电话响起,来电者是丁一。
张落羽接起电话。
“喂!小张!赶紧来派出所!我在办公室等你!你得给我老实交代清楚了!”
“就来就来。”
那边丁一挂掉电话,从冰冷的单身狗窝中爬了起来:“日了狗了!一个破三线城市哪儿来这么多超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