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约翰的办公室。李约翰对着墙壁上悬挂的一幅大大的澳洲地图出神……白人手下佩顿静静地立在一边。
“约翰先生,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和两个猎人达成和解,双方都没有人受伤。他们告诉了我们余乘风一行的动向。”白人手下一边说一边盯着李约翰的后背,注意他的情绪变化,“他们三人驾驶一台牧马人去了罗克汉普顿,我们弄到了那台车的车牌号……”
李约翰盯着地图依旧没说话。
“那块手表……”白人手下的话还没说完,李约翰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他对手表没兴趣了,李约翰的目光没有离开地图:“佩顿,你的人现在哪里?”
“正在赶往罗克汉普顿。然后,另外一组人乘坐飞机去了修恩登,目前正从修恩登南下堵截那台牧马人,准备来个前后夹击。”
李约翰点点头:“这样安排不错。”
门口响起敲门声,李约翰喊道:“进来。”
娜姐急步走了进来。
李约翰望着娜姐,眼神有些期待:“怎么样娜娜?”
娜姐嘘了口气:“约翰先生,按您的意思我去了警察局报案了。您猜猜我在警局了解到什么情况?”
李约翰眼睛一亮:“娜娜,说说。”
娜姐说:“刚刚得到的消息,全澳洲都已经开始抓捕马逸明和那个张凯,这两人在南澳洲犯下袭警、暴力伤害、抢劫警车一系列重罪……”
娜姐把她在警局打听到的情况一一讲给李约翰和佩顿听,基本上就是马逸明和张凯在波卡镇干下的好事。
娜姐说:“警方早已经在出入境所有口岸布置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一头撞进去。”
娜姐话音刚落,哈哈哈!李约翰哈哈大笑起来。
“有警察帮我们守护着出入境那是再好不过了。我们只管瓮中捉鳖,马逸明和余乘风他们将插翅难逃!”李约翰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笑意盈盈:“这个马逸明非常狡猾。只是我们还没想到他还做下那么多坏情。这个人不简单……”
李约翰话锋一转,冷笑道:“不过,如此一来他的狐狸尾巴就再也藏不住了。你们知道马逸明出逃澳洲的唯一途径是哪里么?”
娜姐和佩顿望着李约翰没说话。
李约翰用手指着地图上最北边的港口城市,上面赫然是:达尔文。
李约翰说:“现在的情况基本清楚了。他们无法乘坐航班回国,只能走海路,他们开车一路北上使了无数的手段,目的地只有这个,达尔文港!”
娜姐脸色微变,她没想到李约翰的判断这么果断。佩顿还没反应过来:“约翰先生,为什么会是达尔文港?”
“达尔文港由一家中国公司叫岚桥集团的国企租赁了99年,是中国海运的中转枢纽,往来去大陆的中国籍货船非常多。马逸明身上有巨款,他可以想办法在那里找一艘货船带他们回国。”李约翰说,“一艘万吨大货轮藏几个人轻而易举,海关人员根本无法察觉。再说,达尔文港现在是中国人的地盘,中国人在那里办什么事情都非常方便。”
李约翰的分析入情入理,娜姐和佩顿对视一眼,马逸明三人除了这条途径确实别无选择。
搞清楚了马逸明的企图,李约翰气势陡涨。李约翰对佩顿说:“佩顿,我替你们找到了他们的目的地,该怎么办需要我教你吗?”
佩顿说:“约翰先生,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您就说,要死的还是要活的?”佩顿开始摩拳擦掌。
李约翰想了想说:“活的!能喘气就好!抓到他们,我要让这几个人生不如死!”
……
夜色深沉,牧马人停在公路边一个空地上。马逸明、张凯、余乘风三个人正在开小会。马逸明和张凯抽着烟,两个烟头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马逸明说,得更换乘车工具。那台佳美车掉包迟早会被发现的,这个牧马人还是个可以跟踪的尾巴,得换。
张凯有不同意见。张凯说加把劲开到达尔文港完了,换来换去麻烦。这时速这么快,谁敢在洲际公路上开枪拦车?李约翰的直升飞机都不晓得什么时候修好呢。
余乘风站在马逸明这一边,余乘风说只要不差钱最好是换车,多换几趟车安全。现在天黑了不方便,等天亮进了城找个车行买个二手车或者租车就行……
余乘风话刚才说完,手机讯息响了一下。余乘风连忙拿起来看,嘴里喊道:“哎哎,马总,娜姐又发来短信了。”
马逸明把烟头一扔:“念!”
“去达尔文港一路会有设伏,别去修恩登,小心对面来车拦截。”余乘风念完这句话,忍不住叫了起来:“完了完了,我们的行踪还是被发现了!”
马逸明站在原地一愣,我操!这个李约翰真他娘的精明……不愧是搞谍报的。
张凯一把抓过余乘风的手机:“我看看,老子就不信了,李约翰这狗逼这么神。”张凯拿着余乘风的手机看了半晌,说:“哎!还真是。亏得娜姐提醒,这……这可咋办?”
那边马逸明已经打开手机在研究地图了。
马逸明细细看了看地图,说:“娜姐说这个话已经没用了,修恩登是我们去达尔文港的必经之路。”
余乘风忙道:“我们可以调头回罗克汉普顿。”
马逸明说:“你敢保证我们后面没有车跟过来?这一调头立马就碰面了。要知道他们跟踪了那台佳美车,现在说不定正从罗克汉普顿一路北上追着我们呢。”
马逸明的话清清楚楚地表明了现在的态势。这不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吗?余乘风被吓住了。他往黑乎乎的公路两边看了看,说:“这么说来,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都会有危险了?”
张凯说:“肯定的。这还用说?没准儿离我们都没多远呢。”
余乘风强自镇定,他想了想说:“我说,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找个乡下小旅馆或者民宿住下,我们躲起来,把车藏好,休息一阵子让他们抓瞎,行不行?”
张凯笑道:“老余这个法子是可行的。只要不在路边跑,他们就找不到我们。只要错开了路,我们说不定就把他们甩开了。”
马逸明说:“老余的建议确实是个法子。但是大伙儿还得考虑一件事。李约翰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地。他说不定在达尔文港摆好了架势等我们呢。你们说说,达尔文港还能不能去?”
马逸明提出了一个严峻的问题。是了,现在唯一的归途就是那个可以乘坐货船回国的港口,如果不去达尔文港,还有地方可去么?
现场静默了两分钟,张凯说:“那没办法,达尔文港就是个坑我们也得跳。拼死也得冲进去搞条船!李约翰他又不是警察,他敢明着来么?再说,我们那边也有人接应。”
余乘风结结巴巴地说:“我的意见和凯兄差不多,搞条船回国总比搞一架飞机回国容易,你们说是吧?”
“我们就躲在澳洲的乡下,有危险就不动,一直躲下去,看李约翰有多少耐心守株待兔。我们就是躲一年才回国也好过被李约翰抓起来。”余乘风双手握拳,心情有些激动。他知道自己三人如果被李约翰逮住了,那后果不堪设想!保命第一啊!
说得有道理!看来人在危机时候头脑都会变得比较清醒。马逸明权衡了半天,说:“那就这样,我们先避开李约翰的锋芒,这一路过去看见什么乡村小道就开车进去转转,找个乡下的民宿呆上一阵子,等娜姐有什么消息通知再做道理。”
好好!就这么干!余乘风和张凯两人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