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玛珐斯不断躲避着星光箭矢,并记录着斯托拉斯的施法习惯。
超负荷运转魔法,脑内构建数据模型,寻找最佳路径。
抓住斯托拉斯勾画下一个魔法阵的瞬间,玛珐斯用魔法将身体机能提升到极限,迅速拉近双方的距离。
斯托拉斯这边,他也知道自己每次最多只能同时稳固几个法阵的稳定,在法阵消失后,就得重新补充,而这就是他目前最大的缺点。
深知玛珐斯会趁此机会对自己发动攻击的他,也在等待这个时机。
玛珐斯如闪电般冲到斯托拉斯面前,举起手中由魔力构成的长剑,瞄准斯托拉斯的脖子,一剑砍下。
见到这一幕,斯托拉斯勾起嘴角,双手合十随后向两边一拉。
下一瞬,一柄剑身如同漆黑夜空,有着无数星辰点缀的双手巨剑显化。
轻松斩断玛珐斯手中剑刃的同时,向着她胸口砍去。
这一招是斯托拉斯在海芙尔身上亲身体会过很多次的教训。
每次对战中,海芙尔都会有意无意的故意卖出几个破绽引斯托拉斯上钩。
然而战斗经验并不是很丰富的斯托拉斯,每次都会中招。
结果就是,在自以为抓住海芙尔破绽进行攻击后,被惨无人道的毒打一顿。
这次斯托拉斯也是运用上了,而他手中这柄巨剑,也是他所能掌握的最强近战魔法。
天体魔法,星辉刃。
然而,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斯托拉斯,在见到剑锋直奔玛珐斯的胸口而去,但玛珐斯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后,他的内心就忍不住咯噔一声。
果不其然,玛珐斯以左臂为代价,偏转剑锋,使其只在自己脸上划出一道血口。
另一只手汇聚魔力,凶狠的一拳印在了斯托拉斯侧脸,将他击飞出去,星辉刃也脱手而出,到插在地面之上。
倒在地上的斯托拉斯晃了晃脑袋,玛珐斯虽然没有掌握什么多么高级的魔法,但在基础应用上,已经达到顶尖水平。
就仅仅是刚才那一拳,多段高频的冲击附带精神干扰,让斯托拉斯的意识直接处于混乱状态。
感知着自己的状态,斯托拉斯咬了咬牙,在身前竖起十多面魔法护盾,想要拖到自己意识恢复,不然他现在就连直线都走不出来。
玛珐斯用魔力止住了还在流血的断臂,施展魔法,尝试击破护盾。
奈何攻击强度不够,未能击穿敌方护盾。
见此,玛珐斯也没有意外,目光转向了插在地上的星辉刃上,想要用这东西击穿斯托拉斯施展的护盾。
刚想尝试拿起,却发现自己无法使用。
只是一瞬间,玛珐斯就明白这魔法外人无法使用。
现在的局面好似已经分出胜负,只要斯托拉斯恢复,那么失去一只手臂的玛珐斯就必输无疑。
然而玛珐斯却不过不这么认为,就见她眼神如同深潭一般平静,用魔法牵动起自己的那条断手,握住了星辉刃。随后握住了断手,用断手已是死物的方法,绕过了不可被外人使用的机制。
见到这一幕,莫赫尔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
“这小家伙的想法真奇特,我开始欣赏她了。”
场中,用魔力固定好断手,挥了两下,玛珐斯就用魔法提着星辉刃冲向斯托拉斯。
在砍碎魔法护盾后,接下来的一幕,让观战的所有恶魔全部瞪大双眼。
就见玛珐斯在临近斯托拉斯的瞬间,直接抱住了他,随后牵动魔力举起星辉刃,从后背刺入。
只听噗呲一声,巨剑贯穿玛珐斯与斯托拉斯的身体,将其死死钉在地面之上。
下一瞬,所有观战的恶魔全都站了起来,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场中发生的一切。
也就只有最上方的莫赫尔他们,才明白玛珐斯为什么会如此行事。
在玛珐斯知道星辉刃有防止外人使用的机制后,怕无法伤害斯托拉斯,就用自己的身体再次绕过保护机制。
简单的来说,就是玛珐斯用身体让星辉刃觉得它攻击的不是斯托拉斯,至于刺穿玛珐斯的身体之后会怎么样,一把机制简单的魔法构成的武器怎么可能反应过来。
“斯托拉斯!”
比利兹大喊着冲向场内,在来到斯托拉斯这边后,他想拔出星辉刃,然而无济于事。
这时,莫赫尔他们也走了过来,看着因伤势过重,一同昏迷着的玛珐斯和斯托拉斯。
这时,路西法耸了耸肩,满脸不嫌事大的开口。
“都昏过去了,不管的话全都得死,那这场决斗该怎么算?”
听到这话,莫赫尔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会。
只是一挥手,就将星辉刃抹消,抱起昏迷当中的斯托拉斯扔给海芙尔。
见此,海芙尔撇了撇嘴,真是一有这种事才会想到我。
虽然在内心这么吐槽着,但她手上的动作没停,为斯托拉斯治疗着。
望着嘴角溢血,闭着眼睛仿佛安详睡去的玛珐斯,莫赫尔一时之间沉默下去。
他在想怎么处理玛珐斯,毕竟他还是挺欣赏这孩子的,只可惜立场不同。
摇了摇头,莫赫尔手中燃起黑色的太阳焰,就想给玛珐斯一个没有痛苦的体面死亡。
但也在这时,奥利维亚走了过来,摇头制止了莫赫尔。
抱起玛珐斯,奥利维亚眼中闪过怜悯,为她擦去脸上的鲜血。
“爷爷,这场决斗算平手吧,这孩子很可怜,我想留在身边。”
见自己孙女这么说,对此表示无所谓的莫赫尔耸了耸肩,随她去了。
三天后,玛珐斯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陌生的天花板,陷入迷茫。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变成了斯托拉斯,与两位面容模糊的父母,过着平凡的一生。
坐起身,看着自己被绷带包裹的胸口,她聪明的大脑迅速运转起来。
“我竟然没死?那决斗是我输了吗?”
就在一个个疑问浮现脑海时,房门打开,奥利维亚缓缓端着一些食物走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你已经昏迷了三天,吃点东西吧。”
望着奥利维亚温柔的笑脸,玛珐斯挣住了,与梦中母亲那张模糊的脸逐渐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