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产检情况不是很好,顾暖需要静养,帝寒直接把工作搬到家里,几个月过得平淡倒也充实。
这两天周潇雨住院待产,顾暖每天都去,孩子是上午十点出生的,男孩,楚臣在产房外站都站不稳,一个大男人哭的梨花带雨的。
帝寒也陪着顾暖在外面等,手紧紧牵着顾暖的手,顾暖被捏疼了也没有提醒他,她知道帝寒很紧张,从她进入孕晚期开始帝寒就开始焦虑,她都怕他抑郁。
小宝贝先被推出来,周潇雨还得再观察一会儿,帝寒想让顾暖去吃饭,要不身体受不住,但根本不听,一会守着,等周潇雨出来两个人还聊了会儿天。
周潇雨倒没有很虚弱,平时身体素质不错,不过也有点变化,那就是之前对楚臣不满意是喊的,现在只是眼神示意,可以说是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顾暖楚臣妈妈和几位老人身上了。
楚臣插不上话实在无奈,走到被冷落的儿子旁边,两人看着还挺可怜,周潇雨躺在床上看着父子两人出神,床边几个人注意到好暖心的让出空让她看的方便。
也是这一幕让周潇雨忽然改变主意。
这次帝寒再喊顾暖才勉强跟走,帝寒直接开车去了个顾暖没去过的地方,看到房前停的车猜到这是二叔家,他好好的带自己来着干嘛,平时不都是二叔一家去他们家聚餐吗,奶奶能愿意来。
顾暖看帝寒满脸阴沉觉得还是不先问了,反正等一会儿自己也就知道什么事了。
进门看客厅气氛凝重,令她意外的是本应远在国外的杜雨柔也在客厅,只不过不像之前依偎在二叔身边,而是跪在地上。
就连杜鹃也跪在地上,两人进去长辈们也不像之前热情招呼,帝寒带着顾暖坐下,二叔猛的放杯子,发出响亮的声音吓得顾暖一激灵,帝寒搂搂她顾暖就顺势靠在他身上。
现在孕晚期本来挺累的,今天又一直奔波没怎么休息,现在倒也有些受不住,但顾暖没说,她觉得今天太不一样了,不过要照之前帝寒肯定能察觉,今天竟没发现。
“你啊,糊涂,真的是毒妇不为过”帝奶奶很生气,指着杜鹃指责她,杜鹃一动不敢动,现在事情败落了,她倒是没什么,但她要为了自己女儿忍下这口恶气。
“告诉我,阿静在哪”帝二叔弯腰掐着她的脖子,杜鹃脸都憋红了,一旁的杜雨柔求他住手,但现在的帝牧屿显然失去理智,就连帝老爷子也管不住他。
站在门口的帝欣欣眼含泪水,她的爸爸妈妈怎么就走到了这般境地,浑身不停颤抖“爸爸”
正处于失去理智的帝牧屿听到这声爸爸意外收了手。
看着帝欣欣帝牧屿想上前又不敢,心里全是这些年对女儿的愧疚。
“欣欣回来啦,工作累不累,爸爸...”哪怕这段时间帝牧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有在弥补,但现在一问出关心的话还是忍不住落泪。
这下不只是帝欣欣,就连帝老太太一众人也震惊,何时见到帝牧屿落泪。
“你们跟我去书房,那两个在那跪着”帝老爷子扫了那两人一眼,一行人去书房,帝奶奶揽着帝欣欣,眼里全是疼惜,多好的孩子,怎就遇上这般事。
“欣欣啊,好孩子,接下来爷爷说什么你都要挺住”帝爷爷坐在书桌前,终是叹口气,这件事欣欣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啊。
“不用说我知道,也就是前段时间,在家里听到阿姨议论,我去做了鉴定,她不是我的妈妈,我刚才进来是听到爸爸的话才反应这么大,所以爸爸,阿静是我的妈妈是吗”帝欣欣出奇的冷静,平静的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唯有说到最后一句时情绪有些激动,抬头直视自己的父亲。
她想知道真相,在知道自己不是亲生时她有想过与爸爸也做一个鉴定,最终没有再次鼓起勇气,刚才问阿静是不是她的妈妈时其实真的很害怕听到否定答案,至少是的话那爸爸还是她的爸爸。
“欣欣你…是爸爸对不住你”帝牧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开口,只能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女儿,也对不起阿静,他们的孩子在他身边却没有善待她,他对不起她们娘俩。
“欣欣,阿静是你的亲生母亲,可是现在我们不知道她在哪里,是杜鹃把她囚禁起来了,二十多年啊,她该过着怎样的日子啊”
帝牧屿一脸悔恨,帝欣欣听到这样的真相终究是忍不住,走到满是沧桑的父亲跟前窝在他怀里哭,帝牧屿被帝欣欣突然抱住有些不知所措,在他记忆里很少抱自己女儿啊,反而总是抱杜雨柔。
其实当年帝牧屿也是不信,当时还是学生,那一次与杜静出去游玩时杜鹃和她男朋友也非要跟着去,杜静性子温和,对这个妹妹也不错,看她们这么想去便让她们跟着了,前一天杜鹃非要闹着喝酒,端来一盘酒,杜静拗不过她便接受。
谁曾想第二天帝牧屿醒来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竟是杜鹃,杜静却从那晚消失,那之后他疯了一样找她,可就是找不到,颓废了两个月,被帝老爷子强行绑进军营。
在军营里他尝试出去可都以失败而告终,每天不要命的训练,想让自己疯长的思念消减一点,可却生了根发了芽,每天折磨的他快要疯掉
他永远记得接到家里电话的那一天,帝老爷子说杜鹃抱着两个孩子到他家找他,说当时她怀孕了,可是她不敢跟任何人说,自己生下这个孩子,她没想到的是姐姐竟然有个比她的孩子还大两个月的孩子,把孩子扔给她就离家出走了,还叫谁都不要找她。
帝牧屿去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但都以失败而告终,迫于各方压力最终只好娶了杜鹃,
但他还是偷偷做了与两个孩子的亲子坚鉴定,杜雨柔不是他的孩子,而帝欣欣显示是他的孩子,他不相信阿静会与他在一起时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可找不到人一切都无济于事。
结婚后他很少回家,一直在军营,就算回家也是关照杜雨柔的多。
帝牧屿抱着自己女儿心里的懊悔侵及全身,书房里的众人看着这一幕眼睛也都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