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在千年前建立于陇西道,是陇西道世家赵家的祖地,后来在陇西道世家和桃源的支持下,建立起庞大辽阔的大秦帝国,桃源自然随着赵家皇室迁徙到咸阳来。
创立桃源的那位开创者,正是赵家先祖,大秦帝国初代皇帝的兄长,不过天资聪颖,修行天赋极佳,再是没有半点恋栈权位之心,只知道刻苦修行,在道经当中悟出绝妙修行法。
自建立桃源之后,教导赵家子孙修行,帝国建立,这位赵家先祖出力极多,那位开国皇帝登基后,直接给予这位开创桃源的兄长极高的尊号,连是桃源在帝国都随之拥有极高的地位。
而赵家先祖境界极高,活了很长的年岁,在他晚年时,收徒二人,分别是岑夫子和丹丘生二人,等到他离世之后,桃源自然到了两位夫子手中。
因起地位极高,加上辈分同样很高,桃源当中的弟子们向来在帝国拥有无与伦比的地位,连是见到皇帝都不需要行礼,皇帝见到他们,都必须平辈论交。
凡是进入桃源者,基本相当于一步登天,因而这些年来,凡是能够有进入桃源的机会,那简直让世间无数人羡慕非常。
……
……
令狐始终不解,梁兴居和景云为何要力保林亦,哪怕是学宫特招的学生,怎能够有资格让学宫祭酒和裁决先生景云来力保他。
因而他等着梁兴居和景云能够给他答案,满足他那狭隘的好奇心。问出那道问题之后,则是一直等待着能够解开疑惑的答案。
梁兴居瞥了眼景云,脸上带着笑容,很明显的意思,是想要景云这位裁决先生来给出答案,对此,景云同样笑了笑,没有拒绝,同样没有立刻答应。
霎时间,令狐的视线来到景云身上,与他对坐的景云在他眼中很是神秘,至少他不知道眼前这位裁决先生到底拥有怎样的神秘来历。
唯一知道的是,眼前这位裁决先生的裁决之名,这还是去年年关在春雨末徐临浮被强势击杀之后。咸阳府被通知去收敛尸体,看见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还是位天命境的修行强者,只让令狐感到心惊胆颤。
后来有人告诉他,没必要去理会,徐临浮死于那位神秘的裁决先生之手,自然是有着道理,咸阳府没必要理会,让徐家的后人把尸体领回去即可。
从那时候开始,令狐便有意无意的注视那些修行者,注视在帝国咸阳向来神秘莫测的裁决先生,来自桃源的大修行者。
现在突然和学宫当中的某名学生牵扯在一起,且不顾一切的想要力保,可见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都是令狐想要知道的。
景云笑了笑,手指搬动着茶杯的边缘,轻轻弄出几滴茶水,在桌案缓缓滑动,自言自语:“在桃源弟子眼里,真不在意世间浮华,对于修行的探索,都比瞩目世间来得时间长。”
“虽是心境淡泊,甚至说起来有些冷酷无情,桃源弟子倒是对师兄弟们格外亲切。几年前云乾出事,桃源师兄弟们倒是忍着,没有出现在咸阳天街。”
“现在你们想要再动桃源弟子,别说是我,怕是里面那几位高高在上的先生,都不可能答应,所以,你问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力保林亦,那我告诉你,这就是原因。”
极其简单的原因,带给令狐别样的震撼。
桃源两位夫子收徒,想来该是异常重大的事情,桃源里面的师兄弟,都该是帝国应该注意的,没想到突然两位夫子收徒,帝国居然一无所知,真是桩极其失败的演示。
接下来,景云选择缄口不言,不愿再继续说话,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再和令狐说话。虽说有些喜欢令狐为官的态度,却是不喜欢其做人的手段。
梁兴居扫了眼安然自若的景云,再是看向低着脑袋不知道想什么的令狐,笑着叮嘱:“咸阳令可是知道件天大的事情,万万不可泄露出去,桃源终是在帝国世外,超然于尘世,如若这种事情泄露传言出去,实在是没有半点好处。”
“西方诸国想要打击帝国,首当其冲的便是桃源,而孱弱的桃源弟子,更是排在前面。几年前,北军元帅的惨案不可忘记,更加不能允许再次出现。”
“咸阳令为帝国着想,自然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几年前那场席卷咸阳的风暴,已然导致帝国在世间的雄威伟岸有所下降,近年来,南境实在是不太平,越国余孽层出不穷,针对项信元帅的刺杀间歇不断,帝国不可再起风雨……”
令狐不是不能听好言相劝的人,梁兴居苦口婆心,他自然能听进去,点了点头:“祭酒先生的话,下官能听进去,咸阳当年风雨飘摇,下官实在不想再次出现几年前的情况。”
“这件事哪怕违背下官办案查理之决心,亦是不得已而为之,要想帝国安宁,咸阳平静,某些不可取的办法必须去做。”
“虽说下官愚笨,好赖话还是听得明白,那些道理虽无圣贤书解析,倒是浅显道理通俗易懂,能晓得几分浅薄的。”
“今日冒犯,实在是不该,下官告辞……”
说罢,令狐顿时恢复神采奕奕的模样,站起来朝着梁兴居和景云作揖行礼,态度极其恭敬谦逊,完毕之后,踏步离开。
吱吱吱……
梁兴居和景云坐下来,望着外面那道背影,景云皱着眉头说道:“你说,令狐能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那样做吗?”
“还有林亦的事情,他真的不会泄露传扬出去?”
梁兴居摇了摇头,喝了口茶,喃喃自语:“能不能照着我们说的那样做,我不知道。不过令狐是个聪明人,他知道那些事情可以做,那些事情可以说。”
“有着自己的想法,做事情放荡不羁,或许过程波折曲意,但最后的结果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不就行了,至于前面的线如何,在我看来,没什么重要的。”
景云始终蹙眉,没赞同,没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