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林亦的惊讶,晓白脸上带着淡笑,因为以前他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和林亦的表情基本相同,没什么大得差别。
收敛起震惊,林亦看向晓白,一脸的笑容,恨不得钻下去,快速收敛平静,扫视周遭的桃花纷飞,再无任何情绪波动。
心里却是想着晓白接下来的话,开始的时候,晓白便说有着前面四位师兄曾经下过那盘棋局,那除开大师兄和二师兄之外,还有那位三师兄和四师兄。
除开这四位师兄之外,剩下的桃源弟子进入桃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下过那盘棋局,明显不可能是棋局的问题,毕竟棋局在哪里,又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晓白伸出手指,极其正经的说着,言辞里面的敬意瞬间被提升到了顶点,再没有之前的那股子随意,可以看得出来,晓白对于那位三师兄有点惧意。
当然这些林亦不需要了解,只想要知道那位三师兄到底何种人物。至于后面的那些,则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慢慢等待便是。
晓白侃侃而谈:“第三位下棋的,便是三师兄聂束君,向来方正端中,极其骄傲,当年入桃源的时候,仅仅下了两手,便是丢开棋局,打算挥剑直接把棋局给切断,好在大师兄阻止的及时,方保下这副棋局,至此之后,再没有任何入桃源的弟子考核棋局。”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弟子,都没有考核棋局的缘故,大师兄生来随性温和,喜欢下棋这般的奇技淫巧,桃源始祖的这盘棋局,大师兄道法出自其中,更是没有钻研明白,自然不能让任何人损毁。”
“于是大师兄向两位夫子申请,自己选择居住在桃树下面,且请来日入桃源的弟子们不需要考核棋局,以免出现意外。”
说着,又是笑了笑说道:“那里是怕出现意外,而是担心出现位比三师兄还要胆大的,直接不下棋,便是把棋局直接给砸烂,要真到了那时候,大师兄可是没话说。”
林亦跟着笑了两声,照晓白的这些话来说,那位三师兄聂束君可不是简单的脾气,听起来是有些暴躁和大胆,居然想要直接砸了那道棋局。
转念一想,自三师兄聂束君之后,那位大师兄便是转移保护棋盘,何以有着四位师兄考核棋局,怎么来算都是三位。
“照你之前的话,那参加下棋考核得第四位师兄是哪里来的。自这位三师兄开始,大师兄便是保护棋局,让两位夫子免了下棋考核,哪里来的第四位师兄?”
晓白不紧不慢地说着,述说古树的快感瞬间到来,倒是让他的情绪高涨起来,不过这下却是轻言细语地说起来。
“哪里来的第四位师兄?”
林亦蹙眉:“不是你说的四位师兄吗?”
晓白缓缓道:“那是嘴巴上整合着说句而已,第四位并非是师兄,而是位神秘奇怪的师姐……”
“四师姐白易,不是出自两位夫子门下,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未拜在两位夫子门下,却是桃源公认的四师姐。”
林亦不解,晓白继续说下去:“四师姐白易,当年是随着大师兄进入桃源的,那年的四师姐还是非常年轻,或许仅仅比我年长七八岁而已。”
“到如今为止,四师姐进入桃源至少十八年,那年她进入桃源的时候,还不过是位十来岁的小女孩。大师兄带着她走入桃源,走到棋局前面的时候,偏偏要和大师兄下棋。”
“大师兄对四师姐极其宠爱,便是笑着说上面有棋局,已经摆好的局面,让她跟着残局下下即可,若是可以破开残局,才有资格和大师兄下棋。”
“很明显,桃源始祖的棋局,大师兄和二师兄这种极其聪慧,悟性超绝的都不能破开,四师姐再是如何,都不可能的。下了两天两夜,来来回回数十道,最后以四师姐昏迷的结局落幕。”
“自此,四师姐便成为我们的师姐,却从未拜过两位夫子门,而四师姐那些修行,都是大师兄亲自教授的。”
“当然这个没有什么值得思量怀疑的,除了大师兄是接受的两位夫子亲自教授,二师兄无师自通之外,其余的师兄弟都不是两位夫子教的。”
“三师兄和五师兄的道法乃是出自两位夫子门下,是大师兄亲自教授,而四师姐的道法则是出自大师兄门下,且由大师兄本人亲自传授。”
说着说着,晓白的眼神有些奇怪,抬头看向山捱,继续说道:“自大师兄随岑夫子游历世间开始,四师姐的行踪便变得神秘起来,常年不在桃源的视线当中,偶尔出来,又是闭关消失,因而四师姐白易在我们眼中,最是神秘。”
“不仅来源于她不得而知的身世,同样某些行为在我们看来显得极其孤僻。”
说罢,看向林亦,严厉叮嘱道:“进入桃源,你小心些说话,四师姐孤僻傲然,当年同五师兄有些不对,现在她又主持桃源事务。”
“虽说在你入桃源的考核当中,四师姐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没有难为你。可进入桃源之后,是否会因为你的性格而不喜欢,便不得而知。”
听到这点,林亦皱眉道:“你们桃源如此不团结,师兄弟之间还有着不舒坦隔阂,那未免显得有些似是而非?”
晓白撇了撇嘴,嘟囔道:“谁说不是,可我们的隔阂和外面的隔阂不同,都是些小问题。不过有件大问题你需要注意,那便是三师兄和二师兄之间的关系。”
“日后你见到三师兄,切不可在他面前谈及二师兄,连是说到名字都不可以。而在二师兄面前,莫要谈及五师兄即可。”
林亦皱眉:“为何?”
晓白摇头:“关键点在五师兄,你只需要知道,当年二师兄自困凉亭数年,便是因为五师兄在西疆发生意外的缘故。”
“而三师兄不满二师兄,同样是因为五师兄的事情,所以历来三师兄对二师兄都是极其不尊敬,偶尔还会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