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之内,达官显贵都是听到执金吾公子被神秘人当街抓走,至今都没有下落。
同样那些达官显贵想要寻找那辆马车的踪迹,都是找遍都没有找到。
无他,跟着马车的那群随从反侦察能力实在是恐怖,能够轻而易举诱导那些侦查他们的达官显贵的人手走偏。
项信带着项忠以及被抓住的执金吾公子走入太尉府,以其最低调的方式。
整座太尉府,有着偏处早就被项忠提前安置妥当,自然不存在任何人打扰的情况。
而且几十年没有启用的太尉府,期内的官职都是没有太多官员,人员不算是密集。
项信没让他们知道,只是找到了几名领头的太尉府官员,让他们守口如瓶,依旧保持着最开始的模样即可。
同时派人给皇宫当中的皇帝陛下传信,明日清晨在昏暗当中他会去皇宫之内的勤政殿面见陛下。
虽然那些太尉府属官不知道项信太尉如此低调的原因,但是没谁胆敢询问出来。
帝国掌握兵符军权的太尉,可要比两位丞相还要厉害,他的做法没谁有资格询问。
而且在他们这样的时候,出现项信这样强力的太尉镇压太尉府,想必来日太尉府必然有着极高的地位。
之前他们还想着,项信太尉办公的官署,是选择军部,还是选择太尉府。
他们肯定是担心项信太尉选择军部,毕竟军部各种官职都是建制完备,随时都可以运转起来。
而太尉府几十年不曾启用,现在要是启用的话,势必要招揽大部分官员来填充太尉府建制。
只是他们没有明白,或是不知道项信出任太尉更加重要的意义,否则便是不会如此想。
来到咸阳肃清官场,减裁冗官制度上吸食帝国血肉的官员们,以太尉府目前的状态,正是项信需要的。
做事情,当以身作则再是出手,项信的太尉府如此,自然不需要减裁官员。
倒是不用项信对太尉府出手,更加不用难为情,同时以后还要对军部出手。
对项信而言,军部能够起到的作用实在微乎其微,对于帝国的元帅将军根本不肯理会军部,那自然没有大建制的必要。
把军部的人员大量削减,只留下必要的东西和官职即可,保证军部存在,但是又不多余。
军部不可能被直接抹掉,毕竟他太尉府的存在只是暂时,或许等到他之后,帝国就没有太尉,太尉府的作用又是被限制。
而军部必须存在,作为帝国朝堂和三军驻地的沟通,哪怕没地位,军部起到的沟通作用乃是对太尉府的补充。
毕竟太尉府不是常设,至少在近百年来,太尉人数仅有寥寥几位罢了。
但是军部尚书的位置上,历来都没有空缺的时候,太尉和军部都是必须存在。
出于这样的考虑,项信选择了太尉府,没有选择建制齐全的军部,更是没有填充太尉府的想法。
执金吾公子严晨看着面前的老头走入太尉府,再是看着老头指挥着太尉府中的众人,霎时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里闪烁着绝望。
虽然严晨纨绔跋扈,可是对于帝国的消息却不是全然不知,南军元帅出任帝国太尉,掌握帝国兵符军权的消息,谁都知道。
至于项信在帝国的威望,无可比拟,连是两位丞相都不可以,南军元帅又是帝国太尉军部尚书,别说他父亲执金吾,就是他父亲加上姐夫家的大理寺丞江文通,在项信面前都不够看。
还没等严晨出口求饶,项信挺直胸膛走入太尉府的内堂,看到上面摆着的帝国三军合一的制式兵符,上面雕刻着帝国军方的旗帜。
背面有着四块分裂的区域,代表着帝国的三军,第四块则是代表着帝国三军之外的军队,区域上面各自有着图案。
帝国三军之外的军队,如执金吾的守城军,以及各座道州的州军,以及郡县的守军。
当然按照道理来说,秋然率领的禁军同样在其中,只是禁军历来在皇帝陛下手中掌控,太尉则没资格调动禁军。
同样禁军统领只听命于皇帝陛下,即便太尉手持兵符军权,都是不可能让禁军统领听命的。
走出来,握着兵符,项信拿给在旁边站着的项忠,说道:“拿着太尉的兵符,到城外接管执金吾的守城军。”
“把禁军统领秋然带上,这样能让你尽快接管执金吾守城军,如果有谁胆敢不听,不用上呈陛下与老夫,直接先斩后奏,接管守城军为要。”!
严晨脸色煞白,顷刻间怒吼:“不……项太尉,我可以以死谢罪,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项信没有理会,项忠同样没有理会,直接接过老爷递过来的兵符,派遣人到皇宫门前找禁军统领,一路到城外去。
霎时间,严晨浑身像是瘫痪了般瘫软在地上,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纵马疾驰在咸阳街道,对于他们家会造成如此可怕的影响。
被剥夺守城军的执金吾,还有资格担当执金吾吗?
这样的执金吾,还可能继续坐在执金吾的位置上吗?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项信看着此时倒是有着镇定男子气概的严晨,虽然可怜,却是没有半分怜悯。
想到刚刚严晨的怒吼以及求饶,项信直接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这都是他安排好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严晨给了他一个合理的理由罢了,自然而然他不可能放过。
何况执金吾和大理寺丞勾结,不单单要对付执金吾,连是大理寺丞这等违背帝国律法者,都不可能逃过去。
项信看着严晨,说道:“你以为都是你的错,你以为你的父亲执金吾都没有错?”
“哪里有那么多的对错,你只是你父亲最明显的代表罢了,要是违背律法,便千刀万剐,不知道你死过多少次。”
严晨看着面前的帝国太尉,虽然他纨绔,脑袋却是不笨。只是让他没有想到。
项信出任帝国太尉,忍受朝臣非议弹劾,直接来到咸阳,便是用最激烈的手段警告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