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推开也不恼,他唇角微勾,启声道:“当然是与我的小猫咪重温旧梦了。”
“你休想!”
“怎么,在这里找到金龟婿,就忘了本座在床上是怎么爱你的了?”
“你住口!”
戚暮烟情绪几近崩溃。
男人恶劣一笑,继续道:“还是说,他比本座更会爱你?”
“你休要污言秽语败坏他的名节,他才不会像你这般无耻下流。”
男人轻嗤一声,不屑道:“听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他能带给你什么?嗯?”
他靠近她,“权势?地位?还是金钱?他有的,本座都有,甚至可以给你更多,只要你...”
“我不需要。如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些毫无营养的废话,那我恕不奉陪。”
说罢,她转身便走,然而男人又岂会轻易放她走。
“你已经是本座的女人,你以为那个毕文珺还会要你?”
“你住口!”
戚暮烟近乎歇斯底里,“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她并不奢望与毕文珺有什么好的结果,只要能像朋友那样真诚相处,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可他为什么还是要出来破坏?
“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这样被你对待?”
“戚秉章早就将你卖到暗夜门,本座现在是门主,当然要遵守婚约,纳你为妾了。”
“我早就与他断了父女关系,婚约也早已被冷门主销毁,你想娶谁为妻纳谁为妾,都与我无关。”
她说的冷门主,就是前任门主冷无邪。
她以血为引治好了他的怪病,他也遵守承诺放她自由,甚至当着她的面,将那纸与暗夜门门主的婚书烧毁殆尽。
所以,他休想拿这件事逼她就范。
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不以为意地笑道:“既然你与戚秉章恩情已断,但总承认陆玦这个义父吧?”
戚暮烟心尖微颤,怒目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他俯身贴近她耳畔,邪气道:“当然是以夜王的身份,娶你为妃啊...”
既然她嫌弃做妾,那他就许她正妃之位,这下她应该会欢欢喜喜地接受了吧。
戚暮烟眸中一片惊骇,脱口而出:“你想都不要想!”
男人蹙眉,随之问道:“你不想做夜王妃,难道想做东岳的皇后不成?”
戚暮烟瞪大双眸,简直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正当她准备反驳时,忽听男人认真道:“做皇后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需要耐心等等。”
她实在忍无可忍,冷声道:“冷霄,我不会做什么夜王妃,更不会做什么东岳皇后,请停止你的那些自说自话。”
男人看着她不屑一顾的神色,眸中积聚的暗火瞬间被点燃,他将她逼至角落,捏起她柔美的下颌,轻声道:
“夜王妃不稀罕,东岳皇后也不稀罕,你想要什么,嗯?还是说你想做本座的禁脔?”
他貌似认真思考了片刻,“也不是不可以,谁让你什么都不稀罕呢。”
“你这个变态!你休想我再屈服你一次!”
“那好啊,明日你的桃色新闻便会在盛京城家喻户晓,本座倒要看看,陆玦和陆放雅还拿什么脸面将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你这个恶魔,我恨你!”
男人捉住她捶打自己的双手,将其困握在她的上方,薄唇压向她莹润的唇瓣。
“唔...”
他肆无忌惮地亲吻着她,“别妄想逃开,你知道本座的手段。”
感受到怀中之人的轻颤,他满意一笑,“猫咪就应该乖顺一些,否则...主人会狠狠地惩罚于她。”
唇上蓦地一痛,他伸手一抹,邪气一笑,竟是将指腹上的鲜红涂在她粉嫩的唇瓣上,继续俯身攻城略地。
“你这个变...”她的骂声瞬间消失在彼此的唇齿之间。
简单的亲吻已不能满足男人此刻汹涌的渴望,他要带她去另一个地方鸳梦重温。
浑身忽然酥软无力,他又对她用药。
他们的第一次就是被他用...
身子腾空而起,她无力咒骂:“你...无耻...”
男人笑着亲亲她的唇瓣,“先省点力气,待会儿再骂也不迟。”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兄长...他不会...放过你...”
他将她裹得密不透风,径直走向房门,低声轻笑:“那就等他找到本座再说。”
他当然知道胧月阁周围有跟随戚暮烟而来的相府暗卫,男人轻哼一声,随声吩咐道:“让他们睡几个时辰。”
他要与他的小猫咪共度良宵,当然不能让人听墙角。
眼前一片漆黑,戚暮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他们正在马车上。
她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静待时机摆脱冷霄的魔爪。
大概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她被男人一路抱着往前走。
约莫过了一刻钟,她听到了推门的声音,之后就落在了一处绵软的床榻上。
视线陡然一亮,她被床边的灯火晃得阖上了双眼。
冷霄有一个不算癖好的癖好,就是鱼水之欢之前,他定要沐浴焚香。
他将她抱入浴桶清洗一番,才放回榻上。
熟悉的宁神香萦绕鼻端,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男人不太平稳的脚步声。
身子下一刻落入男人的怀中,他依偎着她的脸颊,语声凶狠:“你什么时候下的药?”
戚暮烟平静看向他,轻嗤一笑:“你不应该问,解药在哪里吗?”
男人桀桀一笑,“不愧是本座的女人,学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他拿过锦帕轻轻擦拭着她的唇瓣,“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师傅永远是师傅?你以为涂在唇上让我中招,你今晚就安全了?”
他将锦帕扔回托盘,捏起她的侧脸勾唇一笑,“天真。”
宽大的寝衣被解开,久违的酥麻感漫上四肢百骸,熟悉的胀痛让她痛得沁出了眼泪。
男人亲吻着她的眼泪,身下用力挞伐着,“舒服吗?”
回答他的是她无力的啜泣,男人扶着她的纤腰加大了力度,不出片刻,便传出她破碎的低吟。
他将她两条皙白的手臂搭在自己精壮的腰际,开始像野兽一样无情挞伐,天知道他一年来是怎么度过的,他想她,想得发疯。
没有人知道,一天,一周,一月,三月,半年,乃至一年,他是如何抱着那渐渐没了她味道的香枕度日如年的。
现在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的身下,他又岂会轻易放过,他要惩罚她,惩罚她对他的无情与狠绝。
如今想起,他的心口依然还会隐隐作痛,她当时为了离开他,竟用他送给她防身的匕首狠狠刺向他的胸口。
半寸,就差半寸,他就会死在她的手中,永远也无法再见到她。
他要让她痛,让她感受下他当时究竟有多痛,让她体会下他当时到底有多绝望。
他捏着她柔美的下颌,恨声道:“说你不会再对本王起杀心,说!”
回答他的是她倔强的眸光与簌簌而下的眼泪,他目眦欲裂,将她翻过身,从后面猛地侵入。
“说你会当本王的夜王妃。”
“呃...”
“说你会乖乖跟本王回安州。”
“畜生...”
迎接她的是男人狂风暴雨的肆虐,好痛,真的好痛,她感觉自己快要死去。
兄长...阿黎...救救我...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男人是在第几次的时候,她终于承受不住,细若蚊吟道:“求你...”
男人亲吻着她白皙汗湿的后背,放缓了节奏,“求本王什么?”
“我是...主人的...小猫咪,求...主人...怜惜...”
男人满意一笑,劲腰在下一刻奋力冲刺,良久之后,终于在一声低吼中释放了自己。
戚暮烟浑身像被水里捞出,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瘫软在床榻一角。
男人用寝衣将她裹紧,横抱着走向浴室。
沐浴过后,他将她抱在怀中,用巾帕擦拭着她的青丝。
她的眉眼像极了那个人,他承认自己恨屋及乌,伤害了她。
可他不能容忍她抛下他另择他人,她,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