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浦去的小仓库内,乔温慢慢转醒。
她刚刚恢复意识,就感觉到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
“嘶~”
她只是抬起头,就感觉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忽然,仓库的门被打开了。
乔温忍着疼痛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向自己走来。
男人身穿一身休闲装,长袖卷起,露出左臂上蛇样文身。
男人走到乔温身边蹲下,他伸出手捏住乔温的下巴。
“嘶~”
他的手触碰到了乔温受伤的地方,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笑了笑,随即放开了乔温。
乔温防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讨厌男人看向自己时显露无疑的贪婪。
“怎么样?”
吴清婉的声音再次响起。
男人笑着回头看向摄像头:“确实不错。”
吴清婉冷笑一声:“好,我们的交易就此成交。”
“oK!”
乔温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里一沉,恐怕这吴清婉是把自己卖给了眼前的男人。
她戒备地看着那个男人,可那男人并没有在意反而笑着看向乔温:“你放心,我这人向来怜香惜玉,对你这样的美人更是会手下留情。”
“你要干什么?”
男人对着乔温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你说,我想干什么?”
乔温慌了,她看向摄像头:“你敢碰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啊?哈哈哈,有意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此时的男人已经赤裸了上身。
“你疯了,这里可是有监控的,你以为你能逃得了?”
男人听后更是不屑,他凑近乔温道:“有监控才好拍啊,这样也能卖个好价钱。”
“你,你说什么?”乔温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个男人。
“怎么,不敢相信?一会表情可要好一点,你可是这场戏的女主角!”
说完男人就向乔温扑来,他撕扯着乔温的衣服,露出丑恶的嘴脸。
“滚开,不要碰我。”
乔温挣扎着,可是却力不从心。
手被绑住她只能用脚去踢男人,可即使如此她也并不能伤到那个男人半分。
“嘶啦”一声,乔温的衣服被扯破了。
一阵凉意立马席卷全身。
乔温含泪看向男人,她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想,不如就跟尸体做吧。”
说完乔温用力地将自己的后脑撞向身后的柱子。
她用尽了全力,那柱子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随即乔温立马昏死过去。
男人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狠。
他伸手去摸了一下乔温的后脑,果然摸到了血迹。
“晦气!”
可即使这样,他也没想过要放过乔温。
他继续伸手去撕扯乔温的衣服,想要拍些照片拿去卖。
他刚刚碰到乔温的衣服,仓库门就再次被打开了。
谢政屿和汪子宁闯了进来。
男人站起身看向两人:“你们是谁?”
谢政屿看着打着赤膊的男人,又看向衣衫不整毫无生气的乔温双手紧握,一双眼睛猩红。
他快跑到男人的面前将他打倒在地。
男人见状立马回手,可是还是晚了。
谢政屿拿起身边的破木板,没有一点犹豫地砸向男人。
随即用脚继续奋力地踹那人。
可是他还不解恨,拿起旁边的铁棍,对着那人的下体插了下去。
“啊!!”
哀嚎声响彻整个仓库。
谢政屿已经杀红了眼,险些没有了理智。
“谢总,快来看看温温。”
汪子宁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罩在了乔温的身上。
她去探乔温的鼻息,越来越弱。
谢政屿喘着粗气,跑向乔温。
“温温,温温?”
他的温温,现在毫无生气,后脑还在不断地流血。
这时,小杜带着其他人也赶到了。
“你善后,子宁跟我走。”
“是。”
此时在刚刚洗完澡准备看好戏的吴清婉看到监控里的一幕立刻傻了眼。
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逃!
她立马起身换上衣服,将值钱的东西都放进包里。
可她刚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凌达。
凌达一脸冷意的看着她:“吴小姐,请吧。”
吴清婉故作镇定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
他给了身后人一个眼神,那些人便立马冲进房间里。
“你们不许进去,干什么?”
凌达抢过吴清婉的包,从包里找到了一个U盘:“走吧,我们好好聊聊。”
吴清婉脸色铁青,被两人架着离开了家。
江城医院内,谢政屿抱着乔温直冲急诊,此时的急诊科也已经整装待发了。
“谢总,将病人放在病床上就好。”
谢政屿将乔温放下后,跟在医生后面奔跑。
“谢总,您在这里等着就好,里面不能进。”
谢政屿的眼睛依然猩红,他的手上也沾满了乔温的血。
“你一定要救她!”
“我们会尽力的。”
看着乔温被推进手术室,谢政屿的心开始不断下沉。
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再快一点,如果更快一点,温温就不会有事。
汪子宁看着谢政屿的样子也有些心疼:“谢总,温温会没事的,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政屿依然脸色苍白地看向手术室,不一会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联系马教授让他务必尽快回国,没有飞机就派我的私人飞机去接。”
“是,我知道了。”
马教授是神经外科的泰斗人物,乔温这样也只有马教授能够让谢政屿安心。
汪子宁打完电话回来:“马教授已经联系好了,今天一定能登上回国的飞机。”
“好。”
“还有,夫人刚刚打电话来了。”
谢政屿沉默了一下,随即拿出手机:“妈。”
“你这孩子怎么总也不接电话呢?温温找没找到?怎么样了?”
“找到了,现在在医院。”
“医院?怎么回事?”
听到罗维怡的质问,谢政屿却什么都不想说,他太累了,只想留着力气等着乔温出来。
“妈,我晚点再跟您说。”
挂了电话的谢政屿走到椅子前坐下,他看着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术室。
汪子宁将湿巾递给他:“谢总,擦一擦吧。”
谢政屿接过湿巾,没有说话。
他擦拭着手上的血,一下又一下,那是乔温的血,忽然他有些绷不住了。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但很快他就将它擦拭掉。
汪子宁知道谢政屿的痛苦,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无从说起。
她轻叹一口气,起身走向窗边打通了陈柯的电话。
陈柯接起电话有些不敢相信,试探性地问道:“子宁?”
“是我。”
“你怎么?”
“你最近能否回来一趟?”
陈柯立马警觉道:“他对你不好?”
“不是,是谢总。温温遇到了危险,正在医院抢救,谢总现在很不好,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回来陪陪他。”
陈柯皱眉:“发生了什么事?”
汪子宁看向不远处将头埋起来的谢政屿,将事情的经过都讲给了陈柯。
“好,我这就买机票回去。”
汪子宁挂了电话就见罗维怡急匆匆地跑过来。
她一惊,立马上前迎接:“夫人,您怎么来了?”
“温温都病危了,我哪里还坐得住?快,她在哪?”
汪子宁带着罗维怡走到了手术室前。
“谢总,夫人来了。”
谢政屿站起身来:“妈,你怎么来了?”
“我还能不来?温温怎么样了?”
“还在做手术。”
“到底是什么回事啊,怎么会被人绑架了呢,又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呢?”
谢政屿刚想开口,就看到不远处走来的谢忱。
“爸也来了?”
“我们一起来的,他停车,我没等他。”
这时谢忱站定在他面前一脸严肃:“温温怎么样?”
“还在手术。”
“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谢政屿这才慢慢开口讲述了整件事情发展的经过。
谢忱和罗维怡听后都有些不可思议。
“这吴清婉竟然这么大胆?她,她这是犯法!”罗维怡愤恨地说着:“幸亏我们及早看清,没有娶她进门,这要是娶进门还得了?”
谢忱环住妻子,看向谢政屿:“有没有找马教授?”
“已经派人去接了。”
“那吴清婉有没有抓到?”
“已经被凌达控制住了。”
谢忱点点头:“你放心,这件事法律一定会还温温一个公道。”
罗维怡看向手术室,顿时泪眼婆娑:“李碧霞害得月婷早死,吴清婉又来害温温,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月婷,你一定要祈祷温温好起来啊!”
她双手合十,虔心祈祷。
“爸妈,你们坐吧。”
汪子宁此时也拿了两杯热水过来:“先生,夫人,喝点水吧。”
谢忱接过两杯水,点头示意。
“子宁,去凌达那里看一下怎么样了。”
“好,我这就去。”
汪子宁离开后,他们一家三口就一直坐在那里等着乔温的消息。
从天黑等到快天明,手术室的灯才熄灭。
主刀医生走出来后谢政屿立马上前:“怎么样?”
“乔小姐后脑骨碎的厉害,现在已经修补好,可是失血过多,虽然手术成功,但是还需要观察。”
谢政屿眉头紧皱:“她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沉默了一下。
罗维怡立马追问:“医生您说,我们都能承受住。”
“这个要看后续观察,也要看患者意愿。她后脑的伤是自己撞击形成的,应该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什么?”罗维怡险些站不住。
谢政屿拳头紧握,他知道乔温是为了保全清白才会自杀的。
此时的他恨不能立马杀了那个男人和吴清婉。
“不过,你们可以试着多跟她说说话,也许能唤醒她。”
“好,谢谢大夫。”
接着乔温就被推出了手术室,三人凑上前,只见乔温原本一张好看的脸现在肿胀不堪,还有瘀血,整个头都被包裹住,十分渗人。
“温温……”
谢政屿喃喃地叫着,罗维怡更是心疼。
“政屿,不要放过他们,一个都不能!”
“妈,我会的,我会让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