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然想了想,回复道:“你是说……刘风?”
叶北疆点了点头。
“他心思细腻却又勇敢果断,资历也比大多数人深,武功也还不错,应该可以试着担当大任。”
只是希望,这份细腻别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上,这份勇敢和果断也别变成鲁莽和独断专行。
周若然回想了一下这些天刘风的表现,确实如此,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亲自和姚家家主说,把刘风提上来吧。对了,避免姚家军倒得太快,你那边别逼得太紧了,今天就到这吧,我先回去了。”
目送叶北疆离开,周若然才回到了自己的大帐中。
叶北疆一路运功,很快就回到了玉城内。
在回来的路上,他其实还一直在想一件事。
田大力知道他是北疆军预备成员,那么他幕后的人也一定知道了,而且根据田大力透露给周若然的话来看,他知道的时间还挺早的。
不过幕后之人既然知道了他“强子”的身份是假的,为什么不拆穿他呢?还任凭他和江雪瑶在不夜城中办事。
疑点太多了,叶北疆不禁有些劳累了,看来,得快点修炼到天神,拥有永不疲劳之躯。
回到了玉城,叶北疆没有停歇,立马又辗转反侧来到了不夜城。
他得趁着那个幕后之人还没有拆穿他,用这个身份多做一点事。
叶北疆到了不夜城,就立马赶往了传说中的组织。
组织内部,不夜军成员们都在各司其职。
叶北疆去到了情报部的楼层,找到了情报部的部长。
“强先生你好你好!他们已经给我介绍过了,您就不用再介绍了,请问强先生来情报部是想要探查什么情报?”
情报部部长听到叶北疆是组织上派来的,对叶北疆那个态度,都不能只用“殷勤”来描述了。
叶北疆笑了笑,回答道:“我们进去说。”m
随后,两人进了办公室,叶北疆才开口问道:“听说……最近那个第二执行者安卿之被抓了?”
听到安卿之的名字,部长惊慌地看了看周围,给叶北疆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强先生,这可不能乱提啊……最近安执行的名字在组织里可是大忌,被首领听见了要怪罪的!”
“哦?为什么?我听说不就是被举报和玉城人互通情报了吗?这不是还没查清楚?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部长叹了口气,对叶北疆说道:“强先生啊……其他事情,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下属也是为了你的安全和前途考虑,你就别再问了……”
叶北疆垂眸,努力了这么久,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部长,实不相瞒,这个安卿之和我家有亲戚关系……他家里人担心,实在是想让我帮忙看看,你看你这……不和我说,我回去交不了差的嘛……”
“啊?强先生你竟然和安执行有亲戚关系啊……可是……哎……强先生,下属今天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劝你也别和任何人说,就当没有安执行这个亲戚吧!保命要紧啊!”
事情怎么会这么严重?已经牵扯到人命的问题了。
“到底是为什么?部长可否让我一知。”
部长叹了口气,回复道:“不妨就告诉强先生,安执行这次啊……恐怕凶多吉少了……他触碰到了首领的逆鳞,这会儿啊……人都早就已经不在审讯部了,两天前就被刑部接走了……”
叶北疆心中一惊,刑部……按理说,安卿之被人举报,调查的事应该由审讯部全权接管,直到结束,怎么会突然被刑部的人带走了?那可是审讯犯人的部门……而不是嫌疑人……
“部长可否告知,安执行是犯了什么事?才会触碰到首领的逆鳞?”
部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了片刻,回复道:“只听说是因为他说了些首领不爱听的话,但是具体……这个上面卡得太死了,连情报部的我们也不知道……恕下属无能为力了……”
叶北疆点点头,拍了拍部长的肩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部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你收下。”叶北疆将信封塞到部长怀里,部长反复推脱,始终没能推过叶北疆使了劲的手。
“安卿之是我的亲戚,家族那边催得紧,我才会迫不得已过来问两句回去应付应付,部长……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来过……我本人和安卿之不太对付的……不想因为他影响了我的前程……你……”
部长这才收下信封,原来这不是贿赂,而是封口费啊……
“强先生放心,下属一定死死守住我的嘴,今天我就没见过强先生。”
叶北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开了情报部。
其实,给情报部部长那个信封,不仅是因为想要封上部长的嘴,更是为了他后面那段话做铺垫,他得撇清他和安卿之的关系,不然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而这边,情报部部长接下了信封,一直等到叶北疆离开,才拿起信封看了看,掂量了掂量。
“组织上下来的人……未免有点太小气了……还不如下面的人懂规矩……”
这个部长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将情报偷偷卖给不夜军里的人,赚取不义之财。
部长摸了摸信封,薄薄的一层,心里叹了口气。
他以为叶北疆是组织上的人,出手应该会很阔绰才对,卖了个关乎脑袋的大情报,结果收益这么不可观,算自己今天倒霉吧……
少虽然少,不过还是得看看有多少,部长打开了信封,暼了一眼里面。
什么?竟然连钱都不是!
这个强先生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部长气愤地把信封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却没想到,里面的东西让他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在原地愣了快十分钟才反应过来,将信封里的东西揣进怀里,把信封立马烧掉,等到处理完一切,才小心翼翼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