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疆粗略扫了一眼安卿之的伤口,对两人说道:“吃了我的药应该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只是暂时缓解而已,毒素也只是暂时抑制住了,具体的治疗需要回去才能实施。”
“可是......我们现在能去哪儿呢?”雍无忧问道。
现在的黄千画以为安卿之已经死了,雍无忧也不难看出来,叶北疆他们是不想让黄千画知道的。
“先和我回玉城那边吧。”叶北疆看向雍无忧,开口道,“雍小姐也一起回去,顺便可以回家看看,还有,雪瑶也很担心你们。”
安卿之和雍无忧两人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周将军,你带着大家随后回来。”叶北疆转过头去,对一旁的几个北疆军成员说道。
“是。”周若然抱拳领命。
劫后余生的安卿之看着面前的雍无忧,鼻头也忍不住一酸:“怎么样,没事吧?”
雍无忧含着泪靠近安卿之,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事......只是......可能新歌发布会要推迟了......”
听着雍无忧哭得沙哑的嗓子,安卿之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雍无忧瘪瘪嘴,轻轻地锤了安卿之一拳:“你还笑——”
——————
在叶北疆的掩护下,三人偷偷回到了玉城;随后,周若然众人也找机会回到了玉城。
所幸安卿之的伤口和毒素刚刚都还抑制得还不错,也很及时,叶北疆处理起来也还不算太棘手。
“无忧,你别在这儿了看了,安执行已经没事了,快先和我去清洗一下、换身衣服吧。”江雪瑶看着一动不动站在屋里守着叶北疆给安卿之治疗的雍无忧,开始了她的第五次劝说。
安卿之靠在床上,对着雍无忧笑了笑:“妞妞,快去换身衣服,脏兮兮的都不好看了......”
见雍无忧摇了摇头,还是无动于衷,安卿之无奈地看了一眼江雪瑶。
“雍小姐,劝你还是换一身衣服吧,礼服虽破,但太过华丽,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况且,安执行确实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修炼之人体魄强健,恢复得也会很快。”
叶北疆开了口,雍无忧这才慢慢悠悠地跟着江雪瑶换衣服去了。
房里只剩下叶北疆和安卿之两人。
“不愧是叶先生,妞妞似乎很听你的话——啊!”腰上伤口突然被加重的力道让猝不及防的安卿之疼得叫了出来。
安卿之看了一眼叶北疆,确定他就是故意的。
“安执行说笑了,雍小姐是在听到我亲口确认了你的安全之后才愿意离开的。”
安卿之笑了笑,这才好好地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英俊非凡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也没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该有的骄傲与意气风发,他在叶北疆身上看到的,反而是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与稳重,让人不禁想一探究竟——这个男人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叶先生——我也就不叫你那个假名字了,这次多谢了,救了我,救了妞妞。”
安卿之想要表达谢意,不仅仅是因为叶北疆救了他的命,更是因为叶北疆救了雍无忧。
叶北疆用剪刀把多余的纱布剪了下来,然后再在安卿之身上环绕了一圈,打了一个结。
“什么时候想明白的?牢房里?”叶北疆没有回应安卿之的谢意,转而问到他这个问题。
安卿之点了点头。
他在牢房里想明白了很多事,也包括叶北疆身份这件事,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叶北疆一定不是什么所谓的强者,也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北疆军预备成员。
——一个小小的北疆军预备成员,身上是不可能有这样的魄力和胆识的,更何况,叶北疆还有着超凡的医术和连他都看不出来具体程度的修为。
所以,叶北疆就算真的和北疆军有关系,那也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预备成员,身份得往大了说。
见安卿之也没有追问他的真实身份,叶北疆淡淡地扯出了一抹笑,心里更加认可了这个合作伙伴。
“好好休息,早点恢复,玉城还等着你带兵支援呢。”
安卿之点点头,目送叶北疆走出了房间。
而这边,叶北疆刚走出房间,到了军营外,想去找江雪瑶谈一谈在不夜城所发生的事,却被一个从暗处里突然窜出来的人拦住了。
“叶先生,还请您和我走一趟。”
来人似乎并无敌意,身上戴着斗篷,遮住了容貌。
叶北疆看了半晌,心里大概猜出了一些,放下手中的医疗箱,随黑衣人一起消失在了军营外。
不夜城,不夜组织大楼顶层。
叶北疆看着带自己来到这里的黑衣人退了出去,便转过身来正视眼前的人。
“请问首领有何事要找叶某?”
没错,偌大的办公室中,站在叶北疆正前方,背对着叶北疆的人,正是不夜军的首领。
首领还是戴着那个黑色的斗篷,缓缓转了过来。
“叶先生如此聪敏,早猜到吾有这么一出,佩服佩服。”看书喇
叶北疆回答道:“不及首领,能预判到我能猜到首领的心思,那才是智慧。”
刚刚在张家,叶北疆本不该听首领的话,那么容易就放过张鑫岳,以及那个金助理。
不过叶北疆正准备不甘于此,甚至想要亮明北疆王的身份与首领抗衡到底的时候,他从首领偏袒黄千画的话语中却听出了不对劲。
首领看似偏袒黄千画众人,但是却根本不知道安卿之被他们转移到了刑部,而且在知道是张鑫岳主做这件事,还生气地立马把他打入了牢房。
叶北疆这么多年看了这么多人,他听得出来首领是真的焦急且生气,而不是为了包庇黄千画而假意拉张鑫岳来做替死鬼,做给叶北疆看。
所以,叶北疆觉得,首领似乎不是他表面所看到的那样。
他也猜,首领后面一定还会对他有所动作。
果不其然,他便被邀请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