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们这也是卖孩子,犯法的啊!你这么厌恶别人,不如我们……”
“我们咋了?一百万那是卖孩子?那种只卖几百几千块的才是卖孩子好吧!我们这可是正当的签订了协议的买卖,而且那孩子说不定就是那个男人的呢?反正让女人去偷孩子的男人一定不安好心。”
这样的扭曲想法,老二老三也没办法更改,只好无奈点头。
只是两人还没来得及明白,那带着发带的大哥就猛的跳了出去。
“你们……你们给我……”大哥站在狄望和江曼文面前,看着身后老二老三没出来,没人给撑腰,顿时有些怂。
狄望倒是很快速的护着江曼文,“你谁啊?干什么啊?”
“老老二,大大大哥,怎么和我一一一一样,结结结巴了?”老三撞了一下老二,很是认真的问着。
老二很是无奈,只是拉着老三一起到大哥身后。
大哥这才恢复自信。
“你们站住,我有事问你们,小孩子在保温箱里到底要待多久?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抱到孩子?”
狄望听着这话,这才慢慢的站好,但是身体还是挡在江曼文面前。
“原来你们是孩子家属啊?要是问这样的问题,就直接到护士站或者你们的责任医师那儿问就完了,干嘛这样兴师动众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打劫呢!”
狄望笑着说道,那三人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是都没有退缩。
“孩子是早产了,还是黄疸了,或者其他特殊情况啊?”
“早产!”“黄疸吧!”“特特特殊情况……”三个人倒是默契十足,一人说了一句。
狄望又是一笑,“额……你们三兄弟可真厉害,看样子结婚时间差不多,连生孩子的时候都要一起啊,有特色。”
他朝着三人竖起大拇指,三人只是面面相觑挤眉弄眼,责怪着除开自己的人。
狄望倒是没在意,很是认真的说道,“呐,早产呢,要根据婴儿的胎龄来看的,一般未满周就出生的婴儿就是早产儿啦!若是距离这个时间越长呢,那呆在保温箱当然时间就越长,因为婴儿身体内发育不完全,要等到发育完全才能在正常环境里生活,至于黄疸呢,这个是新生儿最常见的并发症,你们是在医院的时候就发现了黄疸情况,还是带着孩子回去后出现的?有些新生儿还可能反复出现黄疸,所以……”
“算起来是早产的吧,哎呀,我们不听其他的,就听早产的,你说要啥时间才出来吧!”大哥没听那些有的没得,只是一直在算,在预估,这才连忙打断了狄望的话。
江曼文不了解这些,但是看着大哥的态度,也是心里一阵郁闷。
“话说,咱们能不能客气一些,我看着现在的情况,想必你应该也不是他的病患家属,问东问西,自己也说不清楚状况,这语气也不想是来询问情况的,倒是挺像来找茬的。”
江曼文站定在狄望身后,也是气场十足。
三个男人倒是有点被镇住了,大哥也是噤声了。
老二推了一把大哥,大哥腿抖了一下。
“我们只是问问,不说就算了……”
倒是有一些脾气了。
狄望还没说什么呢,三人便快速跑开了。
“他们也孕妇家属,只怕心里也是着急。”自顾自的说了一句,狄望看去江曼文,这才笑开了花,“夫人威武。”
江曼文给他一个白眼,“我看着,倒不像是什么家属鬼鬼祟祟的,像小偷呢!”
狄望听着又是一笑,“别多想啦,我们上去看看相思吧!”
江曼文这才心情愉悦起来,“好。”
楼上,厉瑞行站定在窗边,他自然已经在私下发现了一些情况。
刚刚那三人居然是温翔杰找的人,如今想来,温翔杰这些日子成为许孟逍的手下人似乎也没什么长进嘛!
“刘医生,那边有个孕妇需要做羊水穿刺,但是我们的护士一直没能说服。”
“我看起来很像医生吗?”厉瑞行冷眼朝着身边的护士冷冷说了一句,便走开了。
护士只觉得脑子一阵凌乱。
厉瑞行刚走开不远,才见着另一个稍稍比厉瑞行胖了一些的男人,扶着眼镜擦着汗水就过来了,“我又找不到医护服,最近可神了!”
那护士看着眼前的刘医生,这才想着刚刚厉瑞行的态度,“刘医生,你垫增高鞋垫吗?”
刘医生一边擦汗,一边歪头疑惑,没明白这个问题的价值。
“偶尔吧,不过今天没有,毕竟我也不矮呀!”
和厉瑞行比也矮不了几公分,可是现在护士有点愣了。
“刚刚不是有孕妇要做羊水穿刺吗,赶紧准备啊!”刘医生说着,只觉得眼前的护士魔怔了。
护士是有些魔怔了,但还是很快就跑动了起来,也是,那么帅的医生,除开狄望,这医院里没第二个了。
厉瑞行衣角呼啦啦的飞着,直接到了白相思病房外,没推开门,但是那门忽而打开了。
文肴站在门口,对上那一双有红色斑点的眸子。
“医生你来的正好,相思有些积食,不知道需不需要药物治疗。”
厉瑞行眼神越过文肴的肩膀,看着坐在床边的白相思,戴着一顶粉色的帽子,看着很是可爱,粉嫩的小脸,卷翘的睫毛,连一个侧脸都让他心情大好。
“记得多运动就好,补身体也不要太过了。”他的声音恢复了很多,但是听不出原来的感觉,除开语气变了,连音色也稍稍一些变化,白相思自然没有听出来。
文肴点点头,没打算请他进去,厉瑞行也没打算进门,正要关门离开,却是听着一声冷笑。
抬头才看着许孟逍带着几人到了门前,他身后几个人,每个人都提着一些慰问品,水果鲜花,甚至还有锦旗奖状,倒是一副很大架势的感觉。
“医生啊,这里是不是白相思所在的病房啊?”
许孟逍笑的人畜无害,厉瑞行却是厌恶至极。
“这位先生是病人的什么人?”
“哦,我是她的同事,来慰问一下她听说她生产了,我来贺喜的。”语气里是世故味道,听的厉瑞行耳朵生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