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冯文杰就知道什么回事,他也是故意问的,不然怎么引出下面的话题。
冯文杰也叹了一口气,抱歉道:“都怪我,介绍一份工作给他,他工作经验不足,骗子坑了他一万块的货物。”
这话一出,岳父,岳母的心里就紧张了,追问女婿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季芊芊就抢先回答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把弟弟给出卖了,之前弟弟还说千万不能告诉两老,不然到时候他耳朵肯定不清净了。
夫妻俩像说相声般把季泽灿做的蠢事爆出来,这是想让岳父对阮建军心里有愧,到时候提起要岳父医治的事情,岳父就不好拒绝了。
冯文杰趁着妻子表演的时候,他敲响季泽灿的房门。
人生第一次写检讨的季泽灿,此时黑眼圈很大,一脸苦恼地拿着笔,桌面上摆着他才写到一千字就写不下去的检讨书。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季泽灿脾气很冲道:“我不吃饭,不要敲了。”
“是我,开门。”
季泽灿眼睛一亮,检讨书可以叫姐夫写,他真的写不出剩下的两千字,被坑这事情也就是他粗心,不谨慎的原因,这样的原因怎么写得出来三千字检讨书?
“姐夫,你要帮帮我。”季泽灿小跑过去打开门说道。
冯文杰被拉到桌子面前,手上还被季泽灿塞了一支笔。
“.......”冯文杰额头挂满黑线。
冯文杰把手上的笔放下,威胁道:“看来你是不想继续在那里干了,我帮你重新找个不用动脑的工作岗位吧。”
写检讨都打他主意,他是姐夫,可不是他爸。
季泽灿拼命摇脑袋。
“我不想换工作,我喜欢干这份工作。”
冯文杰卖起关子,“你想继续干这份工作,也不是不行的。”
季泽灿眼睛都亮了,激动地问道:“建军哥原谅我了吗?他是不是同意我继续干。”
冯文杰却换了一副为难的样子,“你建军哥的父亲患了轻度的中风,我觉得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季泽灿恍然大悟,姐夫这办法好,帮助建军哥解决困难,建军哥应该不忍心赶他离开物流公司。
他爸就是医学圣手,以前可是把一个多年卧床的中风患者医治好的,更何况建军哥的父亲患得轻度中风。
季泽灿撒腿就想跑去找他父亲,被冯文杰拦住了。
“检讨你还是要写的,还有就是岳父不想治就算了,能劝到岳父出手肯定是最好,不能也不能强迫。”
冯文杰也是怕泽灿一根筋,到时候适得其反,岳父误认为是阮建军带着目的接触,教唆泽灿。
季泽灿随口答应,就跑去饭厅找亲爱的父亲。
不一会,季泽灿就成为家里的讨伐对象,这时候他才知道姐姐竟然在父母面前告他状。
现在他耳朵都是父母劝他不要继续干,啥都不用干,家里完全够钱花的。他继续再干下去家里的老本都要亏完了,他们家没有多少个一万元可以亏的。
季泽灿辩解根本就没有人听,只能求助姐夫了。
冯文杰看着小舅子快扛不住,“泽灿的老板是一个能人,有资格在他手下干活机会很难得,学到的东西也不少。”
季母立即反驳女婿的话,“那么厉害的老板,我家小泽怎么还会被坑?”
冯文杰给了一个眼神季泽灿,叫他自己解释为什么还会被坑。
季泽灿视死如归的样子,爆出自己丑料,“是我不遵守公司规定,在那些陪酒女一声又一声喊灿哥中迷失了自己,不关我建军哥的事情。”
季母一掌拍在季泽灿的手臂上,骂道:“我给你找那么多相看的好女人,你又不要,你竟然去碰那些陪酒女。”
害怕儿子惹上不干不净的病。
“没有碰,我就喝酒而已,喝醉了被骗签合同,其他事情都没有干。”
冯文杰看话题扯远了,又把话题引到阮建军身上,“建军是我的好兄弟,今天我才从他们家出来,说钱不需要泽灿赔偿,还有就是交一份检讨给他,反思得好就当泽灿试错的成本,反思得不好就代表泽灿确实不适合干这一行。”
季泽灿激动跳起来,“太好了,我可以留下里继续干了,我真的可喜欢这工作了。”
季父,季母看着自家的傻儿子又是跳又是抱着柱子亲,这一系列的傻行为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冯文杰佯装不经意看了一眼季父,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站起来让季泽灿安静下来,还暗地里再用眼神告诉他,还有正经事情等着做。
季泽灿接收到信号,转身抱住季父,“父亲,你帮儿子补救一下亏得一万元的事情吧。”
“你想怎么补救?”季父无奈道,“季家流动的钱勉强应该能拿出一万元的现金。”
”建军哥的父亲轻度中风,父亲你去帮忙治一下吧。”
季父愣了一下,良久没有说话,站起身往房间走去了。
季母瞪一下儿子,随后也跟着老伴回房了。
冯文杰就踢了一脚小舅子,叫他先回房写检讨,不要再提叫岳父医治得事情了。
岳父是迈不出这槛啊,冯文杰觉得自己要准备两手准备才行,先找京都看哪些医生擅长医治中风这病。
房间里,季父拿出抽屉里的一个盒子,手略微颤抖打开盒子,盒子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不同型号的银针。
季母心里也不好受,“老头子,你不想做就不要做,我知道你还是没有从那件事走出来。”
季父摇头,叹一口气,“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现在他老了,还能活多少年都是未知事情。儿子却是年少无知的样子,能否撑起这个家要靠自己,也要靠女婿是否想帮助。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女婿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个叫阮建军的是女婿想巴结的人,只是女婿想婉转的通过泽灿来说服他。
这事情不答应,儿子还是变回以前吊儿郎当,女婿那边多少也有点隔阂,现在他在世还好说,以后他去世了,以后的事情就难说了。
为了儿子的将来,他肯定是要答应医治那病人的。
季父想晾一下女婿。
答应得太快,欠的人情就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