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建军洗好碗筷,用布擦干手上的水珠,走到大厅就看见两队阵营对视着。
季泽灿立即站起身,“建军哥,你忙完啦。”
阮建军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你们今天过来是什么事情吗?”
季泽灿推了一下肖政屿手臂,眼神叫他自己去说。
肖政屿硬着头皮说道:“我不收钱,我就想去物流公司打免费工。”
上次,他被阮建军拒绝之后,他回家也原原本本地告诉家里人这件事情,只是他爸像中邪那样,竟然叫他脸皮厚点,还说一分不收都要去那物流公司打工。
他肯定不愿意,都被拒绝一次了,他也要脸的,怎么可能还要厚着脸皮地硬凑上去,但是啥反抗都被钱折腾到没有脾气了。
肖父直接怼肖政屿,说钱还是要脸哪一个重要。
肖政屿含泪说了钱重要,所以就出现这一幕了,拉着好兄弟季泽灿一起上阮家门。
阮建军沉思了一会,开口道:“可以,我包你吃住,还有公费出差,但是你不是物流公司的员工,如果你接受,那你就先跟着泽灿学习跑业务。”
肖政屿立即点头了,他又不缺钱,只要他按照他爸要求,零花钱就不会被断,这就足够他潇洒了。
阮建军把视线放在黄博身上,直接问道:“你说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黄博眼里也迷茫,也不知道以后他想干嘛,“不知道,爷爷叫我听你安排。”
“那你也像肖政屿那样,先跟着泽灿学习跑业务。”阮建军说道,“物流公司是招退伍军人,你不符合这条件,所以我也不会让你成为正式员工,等你学会收敛性子,我再安排你去其他地方。”
黄博脸上不服气,“他年纪和我差不多,说不定比我年纪还小,凭啥我向他学习,我觉得自己也不差,他向我学习还不错。”
肖政屿听到这关系户那么嚣张,竟然还不服气他好兄弟季泽灿,怼道:“你那么厉害,你自己单飞就好了,说得我们泽灿多稀罕教你那样。”
季泽灿拉着肖政屿,劝他不要说那么多,气到自己多不划算。
阮建军望着三人的反应,开口道:“有人不服气,那我出道考题吧,赢的那方有话事权。”
三人没有异议,想证明给对方看,对方不够他厉害。
阮建军写了三张纸条分别交给他们,叫每个人分批出去,等一个人回来,那人才能出去。
一小时后,他们三人都回来了,眼里都充满胜负欲。
阮建军坐在凳子上就出题了,“今天的大米多少元一斤?”
黄博说道:“0.8元一斤。”
肖政屿说道:“0.8元一斤。”
季泽灿说道:“0.8元一斤。”
阮建军问道:“今天的大豆多少元一斤?”
季泽灿说道:“0.2元一斤。”
黄博:“........”
肖政屿:“.........”
阮建军继续问道:“大米买多了能便宜多少?”
季泽灿说道:“那老板说如果我们能买两百斤新米可以0.74元一斤给我们,还问过老板陈米的价格,三年陈米可以0.3元一斤给我们,我闻过陈米有一股异味了。”
黄博:“........”
肖政屿:“.........”
阮建军点点头,“你们把我刚才给你们的纸都打开,看看大家纸上都写了什么?”
三人都打开手上的纸给对方看,三张纸都是写着询价:今天的大米多少元一斤?
阮建军严肃地望着三人,“从这事情看出来了吗?”
黄博脸上还是不服气的样子,指着季泽灿,说道:“他跟你那么久了,他肯定了解你的做事风格,如果是换了我在你身边待久,我肯定干得比他好。”
阮建军冷笑一声,“那就等你比他干得更好的时候再说,现在你还没有这资本说这话,不想干就出门左转,我还能免费给路费让你回家。”
本事不大,脾气却很大,这性子不磨一下,以后吃大亏。
要不是看在恩师的面子上,他直接把黄博丢出门口了,真的很浪费他的时间,有这时间还不如陪家里人。
阮建军看着这三人就有点心累。
黄博被怼得无话可说,继续坐在那里生闷气。
季泽灿两人达成今天来的目的,就开心地向阮建军告辞了。
半小时后,黄博生那么久的闷气,没有等到阮建军哄他,却等到江婉君从二楼走下来。
这不科学啊,爷爷这身份,再加上他是家里的独孙啊,别人巴结都来不及,这阮建军竟然对他爱答不理,甚至打压他,还想赶他走。
江婉君瞄一眼坐在大厅凳子上的黄博,还有紧闭的书房门,一看就知道阮建军在书房加班。
“你怎么在这里生闷气?被谁气到啦?”江婉君看见手表,时间已经晚上九点,想着尽快打发黄博,不然她们家怎么休息?
黄博从小被保姆宠溺大的,再加上父母早逝,爷爷也忙着没有时间管,所以很不懂人情世故,根本没有想到他在这里呆呆坐到晚上九点已经影响到江婉君休息了。
“还能是谁,肯定是你老公,他可一直打压我,还要我向一个年纪还没有我大的人学习,说出去都被人笑。”
江婉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然真的想给黄博一个白眼,学习人家的好技能,你管人家年龄多少岁,你学到就好啦。
“你其实可以换一个方向看待这个问题,你在某些方面是不是暂时比不上这个人?那你就更应该像他学习,不然你就不是暂时比不上,是永远的比不上了。“江婉君认真的说道,“你是想现在被人笑一下,还是想被人笑一辈子。”
黄博闻言,沉思了,怎么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
江婉君看见黄博好像听进去了,一脸关心道:“现在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在床上慢慢想,这事情也不急的。”
黄博点点头,就离开阮家了。
送走黄博,江婉君敲响书房的门。
“请进!”
江婉君听到里面的声音,才推开书房的门,“建军,孩子要洗澡了。”
阮建军把手上的笔放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来了。”
在家的时候,阮建军是一定会负责孩子的洗澡问题,这起码培养父子之间感情,但很多时间他太忙了,顾不上孩子,所以十分珍惜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