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严君格叉着腰喘着粗气,“妈的!”
黄永叹口气,上前几步,“刚刚放走的三个一个韦杰,一个叶贝贝还有一个于善成。”
“韦杰,于善成没有特定的武器,咬死了就打了几拳,叶贝贝的短刀判定的轻伤,赔钱和解!钱家人同意了。”
“。。。”
姚远黑着脸点了根烟,他可以直接说是谁伤了人,可根本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谁签的谅解书!”
“钱嘉的老婆,妹妹还有妹夫,他母亲没出面!”
严君格怒道,“妈的,秦华,上次是你安排人和钱嘉的家人联系的,再上门去问问什么情况!”
“如果让他们所有人都拿到谅解书,就会酌情从轻判罚,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姚远补充了一句。
“是!”秦华应了一声立刻打电话安排。
气氛沉重下来,跟着后面过来的陈默突然出声,“怎么没叫一言同志帮忙!”
这称呼还是刚刚听姚远说的,陈默直接套用了!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严君格。
说来有点丢人,工作这么多年,破的案子也不少,花费时间精力都认了!可突然来了个开挂的,就都想搭个顺风车。
提到这个严君格就生气,早上抱着张一言酱酱酿酿半个多小时,给他擦洗,穿衣服,一直到吃早饭心情都是美好的。
直到张一言宣布今天还要去找段辉,心情立刻不美丽了。
可人家理由也很充分,为了救人,更为了案子。他能怎么办,顺着来呗!
“言言在忙别的,怎么!言言不在你们案子不破了?”
陈默嘿嘿笑,“哪能啊!就是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想和张大美人交流交流感情!”
“滚滚滚!有个屁的感情!”
“同事情也是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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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另一边,张一言直接打车去了昨天去过的那栋别墅,刚到门口,有小弟认出来,立刻放他进去。
走进别墅大门,一阵寒意扑面而来,又被他身上的金光震开,黑气受到撞击,缓缓消散在虚空中。
张一言微微蹙眉,没有细想,立刻拔腿就往楼上跑。到二楼时,看向昨天放刀的位置,早空了。
“段辉!段辉!你在哪!”
“张一言,你来了!”段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抬头,就见他在三楼楼梯口,手里那握着那把鬼刀。
张一言心头一沉,又快步上楼,伸出手,“把刀给我!”
段辉怔了怔,似乎反应有些迟钝,并没有动作。看他这模样,就是鬼气缠身了!
只过了一晚,原本精神抖擞,帅气俊俏的脸,此刻皮肤苍白发青,嘴唇干裂,眼下乌青,透着黑气!
右手单手结印,口念法咒,
灵宝天尊 安慰身形 弟子魂魄 五脏玄冥
青龙白虎 队仗纷纭 朱雀玄武 侍卫我轩
法印直击段辉胸口,痛的他忍不住皱眉,松了手,鬼刀脱手,“当啷!”一声脆响!
张一言推了段辉一把,将其护在身后,蹲下身时手中已多了两张黄符,交叉贴在刀把上,这才将其捡起来。
再看段辉,神情有些痛苦的捂着胸口。
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张一言抓过他的右手,掌心处果然有一道伤口,“段辉,你爸爸呢?”
“。。。我爸?昨天和他说了,他去另一栋房子住了!”
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离开,还把刀握手里!”昨天明明和他说了,这栋房子里都别住人,到时他单独过来破了这刀!
段辉昨天走了之后,又想着保险柜里的资料,就想把东西拿了交给张一言,结果迷迷糊糊的,什么时候拿了刀他也没注意!
张一言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奶奶留给你的簪子你没带?”
。。。上次车祸,段辉说张一言的衣服和簪子弄丢了,也就没还。实际是他把张一言的素玉簪子和他奶奶留的簪子放在了一起,怕被张一言发现,就没带出来!
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
张一言叹口气,改右手拿刀,左手握住段辉的右手,掌心贴着掌心,灵力运转,金光慢慢渗入,探查他体内吸了多少阴气。
“你跟我走,你的伤不能耽误!”
低头看着交握的双手,段辉像烧开的水壶,头顶直冒热气,苍白的脸红的都能看着好像都没那么苍白了。
嘴巴开开合合,终于开口,声音难掩喜色,“好,我跟你走!”
两人也没开车,直接打车,两人并排坐在后座,张一言道,“打电话问一下你爸爸的情况,和谁在一起!”
“好!”段辉现在毛特顺,叫干嘛就干嘛,原来可是说两句就得炸毛的那种。
挂了电话,“我爸没事,潇洒的很,身边带了十几个小弟!”
“嗯!对了,昨天见过的胡旭,他呢?”
“听说昨天连夜去R过了!”段辉一直看着交握的双手,嘴角是藏不住的笑,“你怎么想起来问他?”
“面色不善!”
“。。。他们那些人,哪有几个面善的!”
张一言偏头看他,轻笑一声,“也是!”
他们并没有去大平层,而是去了小院。张天元和张天明显然已经等候多时,前者接过张一言手中的鬼刀,忍不住皱眉,“沾了血!”
看向段辉,“你的?”
“。。。”
张天元看他表情就知道,有些无奈了,“走吧!你们先去净室,我去把刀放起来!”
绕了几圈,段辉看着古色古香的院子,突然冒出一句,“张一言,这里跟你挺配!”
张一言觉得这人今天难得的情绪稳定,都快没命了,还有心情欣赏院子,“谢谢!”
其实段辉也不是木头,自然察觉到有问题,那把刀有问题,送刀的人一定也有问题,所以张一言昨天提议要见送刀的人。
又提醒他不要碰那把刀,结果自己还是中招了!
突然感觉有点尴尬,也就没有再说话,乖乖跟着张一言走过长廊,花园,最后进入一个房间。大而宽敞,上面还摆了供桌,供奉了泥像,就是没看出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