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贞芳并没有失去神智,韩子昂咬牙鼓腮,默默将雪魄镜收起。
陈贞芳道:“龙山会只有和太平令和平相处,才有机会和玉连环、龙吟曲对抗,天机子都不是林晓东的对手,你也不要去白白送死。”
韩子昂凶笑:“我不是天机子,我不会小瞧林晓东。”说着,从怀里拿出了清风如意。
空居仙人加持三百年的灵宝,刚一拿出来,便金光四射,直冲霄汉。
方成周得意道:“我家老师,早有了对付林晓东的办法!”
陈贞芳看了清风如意一眼,感受到了上面凝聚的强劲法力,后撤半步,皱眉道:“这是什么?”
韩子昂昂头看天:“我碧云居祖师爷给我留下的宝贝,碧云居和龙山会,复兴有望!”
陈贞芳摇头:“就算你能打赢林晓东,又能如何呢?太平令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轻易屈服?”
韩子昂将清风如意高高举起,龇牙抿嘴:“那我就把他们全杀光!”
陈贞芳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绝不可能让龙山会落到你这样的人手里,否则,大礼国南疆将会永无宁日!”
韩子昂瞪眼大声喝道:“晚了!”
陈贞芳提起失心剑,再向韩子昂杀去。
韩子昂将清风如意一划,一道金光幌去,砰的一声,就将陈贞芳撞翻在地。
刘月怡和孙雨琴齐声大呼:“老师!”急忙上前将陈贞芳扶起。
韩子昂大笑:“你现在怎么说?”
陈贞芳重新爬起来,将冰心鉴高举:“龙山会若是让你做主,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冰心鉴向韩子昂放去一道白光。
韩子昂将清风如意高举,一道金光荡开,将白光冲得粉碎。
韩子昂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如果再敢反对我,我就把你定天宫上下,杀个一干二净!”
刘月怡冲冠眦裂,剑指韩子昂:“你敢!”
陈贞芳见自己远不是清风如意的敌手,只能从长计议,拦住了刘月怡,道:“我可以支持你,但是你不要害了龙山会同道!”
韩子昂拿起清风如意来细细端详,道:“有此宝,杀林晓东,攻克太平令,可以不费一兵一卒。”
陈贞芳咬着牙关脸色铁青,道:“龙山会,你的了!”韩子昂听了,背手昂头一阵大笑,道:“三日后,我会在西观山集合人马,你和你的人若是不来,就别怪我对龙山会同道,下手无情。”说完头也不回,转身下山
去了。
刘月怡不甘心地拉着陈贞芳的胳膊道:“老师,难道以后,韩子昂真是龙山会的首领了?”
陈贞芳无奈一叹:“他那件如意厉害,我不是对手。”
孙雨琴焦急道:“那我们也要和他们一起去打太平令?”
陈贞芳低头眨眨眼睛,对刘月怡道:“你去通知各大门派,今天晚上来咱们定天宫商议。”
刘月怡领命下山,请来了陈贞芳的各路支持者。
晚上,各大门派掌门齐聚定天宫大堂,为首的是通明山百里谷胡哲茂、丁香山天武宫苏昊焱,以及步云山琉璃殿林睿达。
胡哲茂问道:“陈宫主这么晚了要我们来,有什么事情?”
苏昊焱问道:“是不是韩子昂背地里又搞了什么小动作?”
陈贞芳眉头紧锁,苦着脸道:“韩子昂白天打上了我定天宫。”
胡哲茂听了,捶了一下桌子,瞪着眼睛叫道:“岂有此理!韩子昂长本事了!”
苏昊焱挺胸扬眉:“那我们再打过去!”
林睿达跃跃欲试:“韩子昂这是想动手了?我们奉陪!”
陈贞芳听众人议论了一会,道:“我们不能让龙山会内斗。”
胡哲茂瞪眼道:“怎么是我们内斗?他韩子昂都打上门来了,难道就这么算了?”
苏昊焱抱臂道:“就是,我们把他们当同道,他们把我们当同道吗?”
陈贞芳长呼一口气,道:“若是能打得过,我当然会打。”
胡哲茂听了蔑笑道:“陈宫主,就韩子昂那点道行,哪是您的对手?”
苏昊焱甩手:“是啊,他手下那些人,也都是一些无能之辈!”
林睿达道:“他想打我们就奉陪,怕他们不成?”
陈贞芳摇头道:“韩子昂手里有一柄如意,法力非常高,白天我跟他交手,不是他的对手。”
听闻此言,胡哲茂张口瞪眼:“韩子昂从哪里得来这么厉害的东西?”
陈贞芳道:“据他所说的是祖师爷给的,莫非是空居仙人?”
苏昊焱听了,收敛神色,捋了捋胡子:“要是这样的话,事情可难办了。”
林睿达眼中透出一丝焦虑:“陈宫主现在不是韩子昂的对手了么?”
陈贞芳轻叹道:“韩子昂要我们三日后去西观山集合。”
胡哲茂问道:“去干什么?”
苏昊焱低头眨眨眼,道:“怕不是想对太平令下手。”
林睿达不满道:“龙山会这才安定几天,就又想挑起是非?”
胡哲茂问陈贞芳:“那陈宫主打算如何应对?”
陈贞芳皱着眉头想了许久,道:“我打算去。”
胡哲茂握拳锤桌:“我们去了,不就等于承认韩子昂是龙山会的新首领了么?”
苏昊焱抿嘴挺身道:“龙山会怎么能落入这种混蛋手里?”
林睿达摊手昂头:“难道我们要帮着韩子昂去打林晓东和太平令么?”
陈贞芳道:“我们如果不去,韩子昂就会带人来打我们。”
胡哲茂掐腰咧嘴:“跟他们打!”
陈贞芳道:“我现在不是韩子昂的对手,我们没有胜算,而且到内个时候,事情就无法收场了,他不会放我们大家。”
胡哲茂抱起了胳膊:“那难道我们要跟着他一起去送死不成?”
陈贞芳望向南方,道:“现在只能期盼林晓东能对付韩子昂了。”
胡哲茂忧虑道:“怕只怕林晓东打赢了,太平令不会放过我们。”
“而且就算韩子昂赢了,太平令、玉连环、龙吟曲前后夹击,此事也绝无善了。”
陈贞芳道:“总之现在韩子昂势大,我们须得避其锋芒。”
胡哲茂点头:“好,那我们三日后就去西观山走一趟,大不了出工不出力。”
也只好如此,众掌门心情郁闷,先后告辞。大堂里只剩下了陈贞芳和刘月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