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斗十合,木虚道人呼吸渐粗,招式愈发凝滞。
华远子找准一个破绽,上前一步,一招宿鸟投林,无量剑直刺木虚道人眉心。
木虚道人一手天女织锦,八脉剑一撩,将无量剑挡开。
华远子却只是虚晃一招,趁着无量剑被挡在高处,骤然下压,一招轻风落叶。
木虚道人将八脉剑举过头顶,挡住了无量剑。
但是这一招十分刚猛,木虚道人仓促应对,被打得八脉剑脱手,落在了地上。
华远子再跟上一招破云关,无量剑一声闷响,刺在了木虚道人肋下。
木虚道人“呃”的一声,捂着伤口往后退去,血流不止。
雷烈真人袖子一抖,挺身上前:“木虚道友?”
华远子咧嘴狞笑:“狗贼,交出性命!”无量剑直取木虚道人咽喉。
木虚道人难再接战,手伸在腰间,将长风袋解开。
疾风推来,无量剑一阵抖动,放出一声嗡鸣,竟被吹落在地。
华远子被吹得双眼落泪,忙抬手用袖子挡住嘴脸,往后撤去。
木虚道人吃痛道:“我看你怎么破我长风袋!”
华远子朗声一笑:“这有何难?”将手一甩,打出一发心意珠,冒着金光。
木虚道人抬手一指,欲使长风袋将心意珠收去。
但是心意珠更胜一筹,只听呲的一声,长风袋冒出一缕青烟,被烧出了一个洞,掉落下来。
木虚道人浑身一抖,低头瞪眼:“敢破我宝?”
华远子摇动手指:“还我道友性命!”心意珠向木虚道人打去。
木虚道人见事不妙,纵云而走,哪能逃脱,被心意珠打在后心,跌下云头,面朝天,打死了。
魏玉龙见了,扑通一声跪拜在地,痛呼一声:“老师!”
雷烈真人、亨宝上人齐声道:“木虚道友!”
华远子无量剑扫向葱岭众仙:“今日在场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此地!”
亨宝上人切齿咧嘴,抽出封仙剑走上前来:“华远老贼,杀吾道友,今日定叫你血债血偿!”
华远子歪头冲亨宝上人狞笑:“看看青崖道友,弃暗投明,自有一番作为,再看看木虚道人,给雷烈真人卖命,近千年道果,一笔勾销!”
亨宝上人狞笑:“先杀了你,接下来就轮到他!”封仙剑一声嗡鸣,向华远子杀去。
华远子举无量剑招架,二人上下翻飞,杀了十五合。
华远子是玄鉴道人手下第一高手,非亨宝上人能敌,渐渐落入下风。
斗到二十合,华远子一招鱼跃于渊,避开封仙剑,斜刺向亨宝上人前心。
亨宝上人将封仙剑一扫,把无量剑挡开。
华远子紧跟着一招偷步下扫,上前一步,无量剑往亨宝上人小腿扫去。
亨宝上人两腿叉开,躲过一招,却不想华远子已经近身,右手使剑,左手出掌。
亨宝上人反应不及,被华远子一掌劈在前胸,打得后退三步,许久才缓过气来。
华远子无量剑舞了一个剑花,眯着眼睛侧头不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不想死的话,要么加入我们,要么就快滚!”
亨宝上人闻言,横眉瞪目,自知剑法不是华远子敌手,便将封仙剑收起,拿出了坐忘旗。
华远子仰头大笑:“在我面前,你也敢把你那旗亮出来?”
亨宝上人挺胸瞪眼:“有何不敢?”将坐忘旗一展,向华远子喷来一道黑烟。
华远子摊开手掌,心意珠飞起,悬在顶上,放了一道金光。
那黑烟被心意珠照到,瞬间烧得无影无踪。
华远子抱起了胳膊,昂头问道:“看到没有?”
亨宝上人不服,将坐忘旗抛入空中,变大变大,往华远子头上遮来。
华远子抬头看了一眼,伸手一指,心意珠向坐忘旗打去。
嗞的一声,一缕青烟,心意珠被打出一个洞,变回了原来大小,落在了地上。
亨宝上人见状,不禁火冒三丈:“敢破我法术?”重新拔出封仙剑,向华远子杀去。
华远子神色狰狞:“这是你自己找死!”手指一弹,心意珠飞去,正中亨宝上人前心,打死了。
“老师!”傅智勇大喝一声,千机剑出鞘,就要向华远子杀去。
魏玉龙冲上前来,挡住了他:“傅道兄,你不是这老贼对手,不要去送死!”
华远子摊手仰头,嚣张大笑:“雷烈老儿,快来与我一战!”
雷烈真人雷嗔电怒,拔出天河剑,大踏步向华远子走去:“今日缺月难圆,生死相搏!”
华远子无量剑竖起:“正是如此!”和雷烈真人杀在一处。
雷烈真人岂是华远子能敌,战到十合,一招龙腾万里,咔嚓一声,就将无量剑斩断。
华远子“啊”的大喝一声,吓得肝胆俱裂,急忙抽身后撤。
雷烈真人下了杀手,岂会留情,跟着一招雨破初阳,在华远子下腹刺了一剑。
华远子“呃”的一声,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后退。
雷烈真人仍不停手,快步上前,又接了一招提手上式,天河剑直刺华远子咽喉。
华远子瞪眼咧嘴,伸手一弹,打出心意珠。
当的一声,天河剑被打飞,若非仙家法剑,必打得折断。
雷烈真人往后撤去,怒喝道:“看我这就劈烂了你那珠子!”发髻一推,金光一闪,头顶现出伏天钟。
华远子见了此物,不禁倒吸凉气,双手握拳压低身子,将心意珠顶在头上。
雷烈真人抬手一指,伏天钟一声钟响,向心意珠放去数道神雷。
炸雷轰鸣,通天彻地,在场众仙无不闻之色变,华远子连人带宝,被崩得粉碎,尸骨无存。
戴天睿不禁含恨痛哭:“老师!”
雷烈真人剑指玄鉴道人:“你亲自来吧!”
玄鉴道人不紧不慢走上前来,平静道:“拂云剑没炼成,伏天钟破不了云冠宝树,你今日输定了。”
雷烈真人不肯认输,天河剑举起,一言不发,向玄鉴道人杀去。
玄鉴道人青石剑出鞘,和雷烈真人杀在一处,手段尽出。二人是一千年的老对手,对对方的招式比对自己还了解,因此杀的难解难分,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