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展昭的眼睛一直看着那几个捕快,可陈元心里有鬼,始终感觉展昭像是在盯着自己一般。
不过一会的功夫,一个捕快就对展昭说道:“展爷,除了几本书和几包药之外,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那些药是陈元给那受伤女子用的,来不及藏起来,被那些捕快全部拿到展昭的面前。他生怕展昭从药中看出名堂来。
展昭只是看了一眼,就把那药仍在一边:“我们找的不是这些。兄台,多有叨扰了,还望兄台恕罪。”
陈元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只盼展昭快些离开客栈。
谁知道展昭居然拿起他的那两本书,很好奇的问道:“兄台也是读书之人?”
陈元弯腰说道:“勉强读过几年,识得几个大字而已。”
展昭笑了:“我心中有一事不明,想向兄台请教一下。”
陈元还没有反应过来,展昭自顾说道:“展某在包大人手下任职,有很多事情感觉力不从心,有时候会在私下暗想,我到底算不算一个合格捕快?”
陈元一面想着展昭这话是什么意思,一面忙的回答:“展大人名震京师,如果大人不合格,那天下谁可以当捕快呢?”
展昭摇头:“捕快就是为了抓贼,可是我连这白玉堂都抓不住,我还有资格做捕快么?”
陈元一向认为自己的脑袋转的够快,可是到现在他依然没有想明白,展昭为什么忽然和自己探讨这样一个话题,于是小心答道:“小人一向认为,不管做什么事情,不到最后,总是不能下结论的。”
展昭又是笑了一下,抱拳对陈元说道:“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放弃恩科不考?今曰展某还听欧阳大人说起你来,语气颇为可惜!”
说完之后,展昭转身出门,对客栈中的住客们说道:“诸位,今天晚上因为有匪类横行,我的执行公务,打扰之处,还希望诸位多多包涵!”
说完大手一挥:“收!”
陈元呆呆的愣在那里,展昭说的欧阳大人定时欧阳修了,他居然记住自己了?这让陈元多少感觉有些意外,有些感动。
看见捕快们都下楼去了,杨掌柜跟在后面关门,其他的书生大多回房继续休息,陈元看了一下站在不远处的菱花,发现菱花的神色很不自然。
这个小姑娘真的不错,肯帮自己的忙。待众人散去之后,陈元这才偷偷来到菱花的房间,菱花的脸色还是那样不善。
以后自己可能还需要这个小姑娘帮忙,所以哄好她是必须要做的。而且,如果自己和她变现的亲昵一些,说不定那胡静能不逼迫自己。于是进屋之后就靠在菱花身边,神态很温柔的说道:“妹子,这次多谢你了。”
菱花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胡静从床下爬了出来,脸上都是汗水,显然这个平时简单的动作牵动了她的伤口。
陈元没有去扶胡静,而是继续在菱花身边说道:“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受了重伤,你也知道,哥哥是善良之人,这见死不救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听了这话,菱花总算肯开口了,只见她手指胡静,开口第一句就带着委屈的问道:“她身上怎么穿着你的衣服?”
胡静的脸一下就泛起了微微的红色,陈元知道这句话问的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穿你的衣服?第二层意思比较隐晦,你的衣服是怎么穿到这个女人身上的?第二层意思才是关键,正因为关键,所以陈元不会去回答。
“她的衣服都是血迹,不能穿了,所以我把我的衣服给她。对了妹子,你这有没有合适的衣服给她换上?”傻子才会解释衣服是怎么穿到这女人身上的呢,像陈元这样的聪明人,一般会装作听不懂底下那层的含义。让菱花去猜好了。
而胡静在这时候怒目瞪着陈元,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对陈元这番推脱之词很是恼怒,这明显就是在撇清两人的关系。
好在她只是怒目看着陈元,没有说话。
菱花一见陈元如此坦然,心中不由想到,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也许是这女子自己穿上去的呢?
想到这里,菱花马上走向自己的衣柜,拿出内衣和外袍:“姑娘,你看合不合身。”
胡静面如寒霜接了过来:“多谢了。”
陈元见机,又把菱花拉了过来:“妹子,她一女子,在我房间终归不太方便,不若你给她找一个常人不易寻找的地方,让她暂且安身便可。”
菱花点头:“后院柴房就是杂乱了一些,平曰除了我和爹爹之外,少有旁人进去的。”
陈元猛的摇头:“不行,柴房不行,她的仇家正在追杀她,若是藏在柴房,仇家定然会找去的。”
菱花看了陈元一眼,眼神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般嫉妒:“陈大哥放心就是,柴房内有一地窖,除了我和爹爹,没有旁人知道。”
陈元长出一口气:“好吧,就烦劳你一会带她去,我先回去可以吧?”
菱花不置可否,那胡静这时候却看着陈元,心中的恨意更浓。
虽然她行走于江湖,可是男女之间的礼数还是严记在心的,和陈元的那不算亲吻的亲吻始终让她耿耿于怀,这时候看着陈元和菱花如此亲密,关系定然非比寻常。
她本是一个善良之人,江湖人讲的也是恩怨分明,陈元救她一命,让她真的动手杀了陈元,却也做不到。但是如果强逼陈元和自己在一起,岂不是伤害了眼前这个善良无辜的姑娘?胡静的心中顿时有些纠结。
离开房间之后,陈元其实也非常纠结!知道自己的麻烦刚刚来,还没到高潮呢!展昭就这样走了?太师府的人就这样放弃了?不可能的。
陈元尽量的躲着危险,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害怕危险。既然已经陷入了这个游戏,那就想办法脱身,实在摆脱不了,玩下去就是了。
还要不要毒死那个胡静?管他要不要呢,先把毒药买来再说,别等到自己想毒死她的时候还要去买药,那就有些麻烦了。
这个时代毒药是非常好弄的,最方便的自然是砒霜了。街边有那些卖耗子药的,药里面就有砒霜的成份。
第二天一早,陈元就从街边买了二十多包耗子药回来,为了不引起怀疑,也为了避免自己买到假药,这二十多包耗子药他分别从五个摊位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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