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顶替我?”楚瑜忍不住挑眉:“那岂不是要与你出双入对!”
琴笙闻言,温柔一笑:“哦,你觉得什么人顶替你做这个替身才好?”
楚瑜认真想了想,第一个念头就是:“月曜,他不是会缩骨功吗?还有那个冷洋,你们男男相望,也比看你跟着女人出双入对好点。”
琴笙轻笑出声,妙目幽幽,随后抬手似要抚摸过她的额头,楚瑜正眯起眼等他摸,却不想他抬手在她鼻尖上狠狠一弹:“胡思乱想什么东西,脑子里整日里没个正经,连肚子里的小儿都要带坏了。”
“唔!”楚瑜被弹在鼻尖上,眼泪都渗出来了,捂住鼻子恼火地瞪着琴笙嘀咕:“你讨厌,肚子里的蛋再带坏也是你的,再说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蛋坏了,也是你的问题。”
琴笙闻言,哭笑不得,只挑眉轻嗤一声,一把将坐在床边的人儿提到自己的怀里坐着,指尖威胁地捏上她的脸蛋:“胡说八道什么,歪理一一套一套的,真以为自己在下蛋么。”
楚瑜靠在他怀里,蹭了蹭他的手,轻声道:“我们的蛋会没事儿的,我会好好保护他。”
说着,她拿着他的玉骨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掌心柔软的触感让琴笙神色微动,眉宇间都柔和下去:“嗯,会没事的。”
“谢谢你没有打算将我送走,否则我一定会很担心,很担心,夫妻本是同林鸟,若真有难,也当你我同生死。”楚瑜靠在他怀里,温柔地轻声道。
她很难想象自己被送得远远的,只能日夜担心着他,盼望着消息,她觉得她一定会焦躁得疯掉,漠北的事情,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尤其是肚子里还有一个的情况下。
琴笙抱着怀里的人儿,极轻极慢地道:“对不住。”
当初在漠北虽然有许多客观原因让他不能通知她,但他习惯了一个人处理事情,一个人为所有人遮风挡雨,却终归忘了她是怎样独立而坚韧的女子。
“没关系了,只要你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我,次生我总会在你身边就好。”楚瑜轻声道。
“嗯。”琴笙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叹了一声。
“晚点,月曜会甄选出合适的人来,其中一个会一直跟在你的身边,学习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以便不出岔子。”
楚瑜闻言,蹙了下眉:“但是你我间有些事,我并不想外人知道。”
琴笙轻笑,不以为意地道:“不必都告诉替身,你只需要拣选些你想告诉替身之事即可,不过是颗旗,为主子挡煞用的。”
楚瑜闻言,方才笑了笑,随后嘀咕:“什么棋,那是一个能帮着咱们的人。”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琴笙温柔一笑,妙目里都是宠溺和戏谑。
楚瑜撇撇嘴,她也知道跟这些封建统治阶层说这些,没有什么用,但是她也不想否认自己心中听到他的说法,心中是开心的。
“好了,夜深了,该歇着了。”琴笙温声道。
楚瑜点点头,她和琴笙都已经沐浴过了。
她才躺下,琴笙便侧了身子低头看她,幽暗的光线下,他妙目里微有金光现,静静地凝视着她。
楚瑜一看他那模样,便有点耳根子热:“看什么呢,可别乱来,头三个月最是要紧的。”
琴笙抬手,细腻的指尖轻轻触碰上她柔软的肌肤:“我知道,你睡罢,我只是看看你罢了。”
楚瑜在他深邃的妙目凝望下,莫名地有些羞涩,往他怀里靠了靠,软声咕哝:“等着第二天醒来,绝对是你靠在我怀里,像个大宝宝。”
琴笙低低喑哑的笑,抬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抚着,极尽温柔。
楚瑜靠在他怀里慢慢地睡着了。
琴笙低头看着怀里睡得口水都流出来的人儿,神色愈发地温柔醇和。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头轻轻地在她脸颊上一吮,随后拢着楚瑜沉沉睡去。
当然,第二日,楚瑜醒来时,打了个哈欠,揉揉眼,低头一看,果然看见他蜷在自己怀里静静地睡着,只是他原本搁在她腰间的手臂,则小心地搁在了她的大腿上。
趁着那张睡得安静的如玉容颜与微微凌乱的发丝,呼吸均匀,看起来着实很像……抱大腿的少年。
她忍俊不禁,又心怜不已,她正想要抬手去捏他的脸。
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主上、小夫人,可起来了?”
琴笙立刻就睁开了妙目,他神色清醒得根本不像是刚刚睡醒的人,妙目清冷锐利。
“什么事?”
门外的红袖似察觉到了他的不悦,声音越发地恭敬了:“月曜领着他选好的人来了。”
楚瑜闻言,轻轻地拍了还靠在她怀里的大仙:“红袖没有要紧事,也不会这么大清早就来唤人的,定是你吩咐了人家早点过来。”
说着她低头在琴笙额头上轻吮了下,哄孩子一般地轻声道:“好了,起来了,笙儿。”
他每日晨起,气性都会有点大,比较像白白,像仙仙的就是需要她若温柔哄一阵。
琴笙这才揉揉眉心,坐了起来,有些慵懒地道:“行了,让他们在外间候着。”
“是。”红袖恭敬地道。
楚瑜倒是很好奇,颇想见一见这个自己的替身,于是起身用膳的速递都快了不少。
看在琴笙眼里,他夹了一筷子的鲜酿豆腐圆子在她碗里,淡淡地道:“给本尊好好地吃饭。”
楚瑜吐了吐舌头,大眼微微眯,暗自道,就是早上刚起床才可爱些,清醒了,就跟她爹似的。
一边伺候着一同用膳的红袖看在眼里,却唇角含笑,主子们感情亲密,她们这些做人下属的日子都好过些。
等到用膳完毕,琴笙带着楚瑜到了外间,牵着她进了房间,又让人端了烤得温热的垫子让楚瑜坐下。
他方才坐下,看向一边明显等了许久的月曜:“来了,人呢。”
月曜笑着立刻抱拳道:“属下已经等候多时了,主上先看看人满意否。”
这可是他用最短的时间精挑细选的人。
随后,他立刻让红袖替他唤了连外间都没有资格进来,等候在碧纱橱里的人进来。
不过片刻之后,一名穿着素白劲装,长发干净利落地在脑后挽起成发髻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恭恭敬敬地对着琴笙和楚瑜单膝跪下抱拳行礼:“月曜司下红零见过主上,小夫人。”
琴笙淡淡地道:“你抬起头来。”
红零听着那幽幽柔柔,带着无边淡凉的悦耳声音,手心就出了一层汗,她只远远地见过曜司的主上琴三爷,此次却被选来执行任务,心中忍不住激动又紧张。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下却也不太敢看向上首,只盯着那一抹素白的袍子。
琴笙打量着面前跪着的女子,妙目里闪过锐利而审视的目光。
只是他尚且没有什么反应,楚瑜却已经愣住了,轻抽了一口气:“这……这样子……好像我,她是易容过了?”
月曜自傲地笑道:“不算,属下特意选出来是月曜司中最善模仿的,而她的相貌又恰巧与您有五分相似,所以属下只是在她的容貌上稍加修饰,尚且算不到易容的地步,若是易容了,您会看到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
楚瑜闻言,倒是忍不住再三地看着面前的红零:“果然是很相似。”
看着这么一张和自己九分相似的面孔,她还真是……觉得怪怪的。
倒是琴笙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淡淡地道:“没有第二个人了么,换人!”
他不知为何对那张与他的小鱼儿相似的面孔,并没有什么好感。
他的那一尾罕见的人鱼出现赝品的感觉让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悦。
众人一愣,红零的脸色瞬间苍白,她这是被主上……拒绝了?
月曜尤其不明白,试探地看向琴笙:“主上,红零不光是月曜司里第一易容乔装的好手,而且老金也看过了她的身子骨,探过脉,很难得她的血脉与小夫人的走向算是相近的,她很合适成为——替代者。”
这话的意思,就是老金也赞同了。
善乔装易容者,容易寻到,但是背上血脉走向相近者,难觅。
琴笙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红零,你的上司可将你的任务说与你知了,此事若要开始,由不得你反悔,反悔的下场只有——死。”
红零闻言,心中大喜,这是主上允了么?
她梭然抬头,激动地道:“是……属下绝不……。”
她抬头那一刻看清楚了琴笙的清冷的如玉面容,那双幽暗如海,似笼着惑人雾气的如水勾墨描的精致妙目,通身如谪仙的气息,让她几乎瞬间带愣住了。
她是知道自家主上容貌非凡,却不曾想竟是这般动人心魄。
但是很快她就瞥见了琴笙眼里闪过的阴沉寒光,她立刻低头下去,恭敬地道:“属下绝不会后悔,后悔意味着背叛,属下的心和人都是曜司的,必定为主上舍尽一切!”
这话听着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楚瑜听着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似像心上人发誓一般,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面前的红零。
红字辈,仅次于金字辈,说明对方的能耐不差。
琴笙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记住你今日的话,从你的首要任务是保证小夫人的安全,否则你会后悔今日出这个头。”
他从来对亲卫之外的人吝啬于付出温情。
幽然淡冷的声音宛如寒风利刃,让人不寒而栗。
红零恭敬地将头低得更低了:“是!”
月曜方才放心了,笑道:“小夫人在漠北着实让人刮目相看,红零一直都极为仰慕小夫人,能随侍小夫人身边,是她的荣幸。”
他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
琴笙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再叮嘱了楚瑜一些注意的地方,在楚瑜嫌弃的眼神下,他方才轻笑着,转身和月曜一起离开。
琴笙一离开,楚瑜便示意红零起身,红零谢过了楚瑜,便起了身。
红袖则在一边叮嘱着红零:“从今日开始,你就跟在小夫人身边了,小夫人现在有孕,你切记不要让小夫人劳累了,明白么?”
红零颔首道:“是,红袖姐姐。”
随后,她又向楚恭谨地含笑道:“小夫人,红零早早就听月曜大人说过您在漠北的事迹,属下久仰多时了,一直都想要能见一见您,毕竟能让七曜之主都敬服的女子,着实是让属下心中神往。”
楚瑜见她一副谨慎的模样,眼中也都是毫不掩饰和毫不作伪的仰慕神情,她想想也许方才是自己多心了,便也点点头笑道:“好了,不必多礼,我这里没有那么严苛的规矩,红零你只管跟着我就是了,有什么不懂就问就是了。”
说着她要站起来,红袖才要伸手去扶。
红零已经抢先一步去扶着楚瑜:“小夫人,小心。”
红袖被挤了下,不禁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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